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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餐桌瞬间响起瓷盘轻碰的脆响。
谢可可踮脚给徐灵风盛汤,谢巧巧往徐灵风碗里夹了块炸虾,五个女仆像五朵小蘑菇似的围坐在末席。
徐灵风刚咬下口糖醋排骨,肩头突然被徐心怡戳了戳。
\"隔了13年,是不是很怀念妈做的饭?\"
她舀着南瓜粥的勺子晃出金晃晃的涟漪。
徐灵风含着排骨停顿半秒,腮帮子鼓成小仓鼠:\"没印象。\"
瓷勺\"当啷\"磕在碗沿。
二姐举着的筷子悬在半空,林悦擦手的动作僵在围裙上。
徐博涛清嗓子的声音混着谢悠悠倒吸冷气的\"嘶——\",整间餐厅的空气突然凝成块。
唯有徐心怡的梨涡又漾开了。
她慢悠悠把溏心蛋戳破,金黄蛋液漫过米饭:\"也是,毕竟某人小时候总把青菜藏在桌布下。\"
徐灵风突然把筷子重重一放,汤汁在碗里晃出涟漪:\"饭不就是给人填饱肚子的?何必讲究什么味道。\"
林悦正往他碗里添昨天晚上的鸡汤,动作顿了顿。
暖黄的灯光下,砂锅里的香菇随着热气浮沉,当归的药香混着鸡肉的醇厚漫开。
她舀汤的手悬在半空,轻声道:儿子鸡汤可是昨天晚上可可巧巧悠悠郑心怡\/心怡心蕾他们五个昨天晚上熬的……
林悦的银勺在青瓷碗沿轻点,叮铃一声碎在蒸腾的热气里:\"昨儿放学,可可她们五个蜷在公寓厨房熬了整夜。″
她用汤勺拨弄着浮在油花上的枸杞,眼尾笑纹里盛着暖意,\"偏生我们灵风跟同学聚餐去了。\"
谢可可攥着亚麻餐布的指尖泛白,谢悠悠往谢巧巧身后挪了半寸,木质地板发出细微的吱呀。
徐博涛端起骨瓷汤盅轻啜,喉结在琥珀色的汤汁倒影里滚动:\"三小时文火,鸡油都熬成了琥珀色。\"
十位姐姐的汤勺次第叩响碗碟,脆响像珠落玉盘。
林悦咽下第二口汤,当归的辛香混着红枣甜意漫开:\"肉质脱骨,药香入髓,倒让我想起年轻时煨的第一锅汤。\"
五个女仆听着赞誉,脸颊瞬间漫起红霞,绞着蕾丝围裙的手指慌乱地卷着边角,连头都快埋进胸口,娇羞得像沾了晨露的含羞草。
郑心怡的手指被徐心怡握住时,温热的汤勺已抵住徐林峰的唇角:\"弟弟张嘴——\"
她梨涡盛着狡黠,\"姐姐替你验验,这隔夜的汤可还够鲜?\"
……
徐心怡的银勺悬在徐灵风唇前半寸,凝着的汤汁在吊灯下晃出细碎的光。
他却突然抄起骨瓷碗,琥珀色的鸡汤顺着碗沿滑入喉间,喉结在暖光里剧烈滚动。
五个女仆齐刷刷屏住呼吸——谢悠悠攥着蕾丝裙摆的指尖发白,郑欣怡绞着围裙的褶皱里渗出细密的汗。
当归的辛香混着老母鸡的醇厚漫过味蕾,徐林峰睫毛剧烈颤动。
\"这手艺……″
他猛地放下碗,瓷碟与桌面相撞发出脆响。
五双惊慌的眼睛同时低垂,谢巧巧藏在身后的手指正无意识揪着围裙流苏。
\"是二姐教的!\"谢可可脱口而出。
……
徐灵风骨节分明的手指叩着桌面,目光直直撞进二姐眼底。
徐悦澄指尖轻转鎏金汤勺,光斑在她眼尾碎成星子:\"这五个小机灵鬼,鲁菜的爆烧扒熘、川菜的麻辣鲜香、粤菜的生猛鲜活八大菜系上百道讲究的菜色,连同法式分子料理的精密、意式窑烤的粗犷、日式怀石的禅意,乃至东南亚香料的狂野配比,竟都学得去了。《随园食单》里那些复杂门道,米其林主厨笔记里的刁钻技法,没想到她们还真啃下来了。\"
\"酸死了。\"
徐心怡忽然托腮凑近,扫过砂锅里腾起的白雾,\"早知道当年就该扣下谢可可,现在每天对着饭团\"尾音像被热气蒸软的糯米,黏着绵长的叹息。
\"晚咯~\"徐灵风故意用汤勺敲出清脆的三响,瓷碗在波斯地毯投下晃动的金边。
他斜倚着雕花椅背,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挑眉冲姐姐勾唇:\"她们可是我的——\"尾音拖着蜜糖般的得意……
徐心怡话音未落,徐灵风的指节已在桌沿敲出急促的节奏。
他忽然转头,目光扫过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郑心怡和郑心蕾,嘴角扬起算计的弧度:“可可,你们五个……愿不愿意换个东家?双倍薪资,随时能休假。”
五个女仆几乎同时挺直脊背,谢可可攥着围裙的指尖泛白,和其余四人同时说道:“抱歉十姐,我们一生都跟着主人。假如主人要跟我们睡觉,我们二话不说跟他睡,心甘情愿。”
谢悠悠发间的蝴蝶结随动作轻颤,眼神坚定:“主人需要时,我们自然会守在他身边。”
徐灵风倚着椅背低笑出声,修长手指划过瓷碗边缘,釉面倒映出他得逞的眸光。
徐心怡望着这阵仗,无奈地往汤里撒了把枸杞:“得,我这挖角计划,算是彻底泡汤。”
……
徐欣怡蜷着身子歪在椅子里,指尖绞着羊绒毯边角,眼尾泛着水光:“你们可不可以”
“不可以的十姐!”
五道声音撞碎在水晶吊灯下。
谢可可原本坐着,此时身体前倾,半撑起身子,手扶住桌沿,瓷勺在碗里撞出清脆的响,“主人就是我们的全世界!他若离开这世界——”她喉间发紧,睫毛簌簌颤动,“我们即刻便跟着去!”
郑心蕾双手攥紧裙摆,指节泛白,大声说道:“生同衾,死同穴!主人在,我们在;主人亡,我们亡!”
余下三人也都挺直脊背,坐在椅子上,眼神坚定而决绝。
徐灵风同样坐在椅子上,微微后仰,双腿交叠,眯起眼睛,目光在五人身上扫过,忽然低笑出声:“听见了没?连十殿阎王爷爷收她们,都得先过我这关。”
徐心怡抓起靠枕砸过去,锦缎流苏扫过半空:“行了行了,酸死个人!”
午后的阳光斜斜漏进落地窗,将客厅里的米色地毯染成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