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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姜玄什么也没有问，灰袍老者也什么都没有说，好似酒鬼见面会。
与酒鬼相交，最好办法就是先痛痛快快的喝一场。
千万不要一上来就谈正事，否则事倍功半！
酒过三巡后，姜玄不紧不慢，淡笑道：“老前辈，当日黑市一别，走的匆忙，来不及与老前辈打招呼，实在抱歉。”
“今日能在京城老前辈相遇，也算是缘分啊。”
姜玄嘴上说着抱歉，语气可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
他哪里是匆忙，根本就是将这老头儿给忘了。
此番旧事重提，话里的意思其实是：你个老登不在黑市看守藏功阁，怎么跑这么来了？”
“呵呵”
灰袍老者嗝了一口酒气，笑眯眯道：“老小子，在我面前还要搞这一套，想问什么直说便是。”
听听，想问什么直说！
但是答不答，就看他的心情了。
姜玄淡淡一笑，给灰袍老者倒了一杯，轻笑道：“老前辈，你可是那传闻中的医圣？”
刚才一路上他想了许久，忽然想起欧阳浅浅当时那句话，不由震耳发聩。
谁说医圣的传人不能是毒医？
是啊！
为什么医圣不能是毒医？
换句话说，若欧阳浅浅的身份可能不是假冒的，人家真是医圣后代！
那么，这个老者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灰袍老者手中的酒一顿，抬眸望向姜玄，笑道：“你倒是挺会猜。”
“不错，老夫正是欧阳沧海！”
嘶！！
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姜玄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这老头身上有太多的谜团。
传闻中的医圣竟然是真是一名毒医？
说不好，他还是那臭名昭著的毒宗之人
最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然还是一名天灵境的高手，却又突然从江湖上消失，只身蜗居在黑市之中。
其间种种，实在令人费解的很啊
当然了。
无论怎么好奇，欧阳沧海不主动解释，姜玄也不会刨根问底。
好奇心害死猫。
人在江湖，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心里要有一杆秤，免得招来无尽的麻烦。
听到欧阳沧海承认，姜玄也只是感慨了一句，“果然如此，前辈之名，如雷贯耳啊。”
“哈哈哈”
欧阳沧海放声大笑，视线扫过姜玄，意味深长的道：“老小子，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堂堂医圣会是一名臭名昭著的毒师？”
姜玄淡淡一笑，倒也没有矢口否认。
原因其实也简单。
毒医在江湖上并不少见，但却是偏门，属于是毒师顺手而为的副业。
毕竟以毒攻毒只能用来治一些特殊的病症，且副作用太大，根本上不了台面。
但医圣欧阳沧海是何人？
人家可是医圣！
小到风寒咳嗽，大到重病绝症，内伤、外伤，轻伤、重伤，无所不治，享誉盛名！
这还是毒医？
无论怎么说，欧阳沧海这个名字和毒医结合在一起，实在是太抽象了。
欧阳沧海似乎是看穿了姜玄的心思，咧嘴笑道：“老夫知你看不起毒医，那是因为你的毒术道行太浅，不明白毒的真正妙用！”
“但老夫敢言，你若想要治大乾皇帝，却是非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