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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贾元春眸光渐亮,刘毅笑了笑,和气道:
“说来我和府上颇有交情,与老夫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大姐这些年也不曾回家,正好,我杂事暂消,今日就带着大姐回家看看,以叙天伦!”
听到这话,贾元春娇躯轻颤,眸里瞬间决堤,身后侍着的抱琴也是梨花带雨,见二人又要开哭,刘毅急忙让她们去收拾东西,自己则出去叫董成备好车马。
好一阵忙活后,众人这才出发,刘毅跨骑玉璃龙,身披飞鱼服,背负青锋双锏,当头开路,其余三辆车马紧随其后,临近巳时,才至宁荣街口。
远远的,只见贾琏、贾蓉、薛蟠三人早早在石狮子等候,见刘毅过来,急忙上前行礼。
“又不是第一次登门,怎的劳累几位弟兄都来此等候,实是折煞了刘某啊!”
刘毅很是热情的下马与几人凑到一起,见正门居然大开,眸底闪过些许微光,
“这话说的!哥哥过来,兄弟我恨不得给你当马骑!”
薛蟠一如既往地没心没肺,瞪着牛眼直往刘毅身上的玄色飞鱼服打量,
“文龙你啊!又长一岁还是没个正经模样!”
刘毅笑骂一声,见几个婆子抬来轿子,便朝着贾琏道:
“琏公子,另有一位家眷,劳烦再抬一顶轿子过来,还有些许薄礼,也一并劳烦了。”
“家眷?”
贾琏微愣,急忙招呼小厮去抬轿,又让贾蓉去带人去抬礼物,这才与薛蟠簇着刘毅向府里进去。
“琏公子,上次的案子,顺天府可曾将东西还回?”
“承伯爷的情,隔了没两日,东西就给送了回来,里外里可是不小的进项!本想着登门道谢,没想着伯爷竟是不在,直到今日,还让伯爷先登门,实是我等失了礼数!”
“哪里哪里!”
一边说笑着,不知不觉到了荣禧堂,当头只见贾赦、贾政、贾珍三人高坐主位,见刘毅进来,竟是齐齐起身迎接。
“上次还是等着通报,这次却亲自来迎了,看来给他们吓得不轻啊!”
金陵谋逆,罪魁祸首虽是明教,但却是将朝廷的脸面狠狠踩在地上,又啐了两口浓痰,这样的大事没办法封锁,两代天子震怒,下令全国围剿明教乱党,宁杀错,不放过,沈嵩这个锦衣卫头子以戴罪之身,限期追查,疯狗一样四处攀咬,沿运河一路查至江南,只要与明教有过关联,只杀不问。
最后查至金陵,将一众豪绅犁过一遍后,又盯上了在起火时拖后腿的甄家和贾家,吓得甄应嘉请了自家伺候过琰武帝的老娘出面,不知搭进去多少人情,这才免了一难,贾家没办法,只能求到京都主脉,可京都这边也是自顾不暇,不为别的,因着贾化。
贾化是贾政运作,这才补了金陵府尹,他在位一年就发生如此大事,先一个渎职之罪逃不了,加上他贪的那些东西以及围城时的表现,林如海可是一点没落,写了折子递交上来,文雍帝大怒,抄没其家产,罢官下狱,待查清之后,再行处置。
这一遭下来,着实将贾政吓得六神无主,又是给妹夫林如海写信打探,又是与妻兄王子腾去话商量,这时,贾赦突然言说此案是刘毅办理,不如去求求他。
贾政这才恍然,刚要登门,却闻上皇下旨,将自己的嫡女赐给刘毅,赐可不是配,后者是天子做媒,世上无双,前者不过是个玩物,为奴为婢,想他家也是国公门第,嫡女就这样稀里糊涂当了奴婢,此间道理,他就是再迂腐也知道自家这是恶了天子,终日惶惶。
贾母听得此事,穿了大诰,连夜领着邢王两个儿媳进宫去见了老太妃,得了暗示这才松了口气,回到家里将贾政大骂一通,说了好一些有眼无珠的轱辘话,又想起自家孙女,捶胸顿足嚎啕大哭,几番晕厥就此卧床。
这贾府之人虽荒唐,倒也都是孝子,见老太太成日里为了孙女以泪洗面,就商量着要去接回孙女,谁想一连七日下帖都是扑了个空,无奈,三个当家人只得亲自前去相求。
“啊呀!怎敢劳烦三位大人出迎,可是折煞晚辈了!”
刘毅三步并作两步,先抢进来将三人扶在座位上,贾政却是起身,俯身行礼,
“伯爷言重,前番先受你的情,这次又让你为难,我等这是应当的!”
贾赦贾珍起身附和两句,刘毅又与其寒暄一阵,这才坐定。
刚坐下,刘毅就长叹一声,面露愧疚,
“说来是我对不住政公,自上皇将大姐赐下,我是心有戚戚、终日不安,奈何上皇又不准我驳旨,我……哎!
本想着隔上一两日就带着大姐回家看看,不料又有些俗物缠身,走开不得,得了空,这就立马带着大姐回来府上,晚了时间,还请政公勿怪!”
贾政忙道不敢,随后长叹一声,眸含泪光,唏嘘道:
“我这大女儿自小聪慧,最是体贴,深得老太太喜爱,也是我一时糊涂,将她送了宫里,如今犯了事,还要累及女儿替我挡灾,害得老太太忧思成疾,天下无能不孝之辈当属我了!”
说罢,竟是掩面怮哭,刘毅与另外二人好一番劝说,这才令其镇定下来,
“让伯爷看笑话了!”
贾赦瞥见自家还在抹泪的弟弟,起身行礼:
“实在是家母爱大姐儿,不然也不敢劳烦伯爷!另外,还有一事要相问伯爷,不知那贾化?”
刘毅心头微动,亦是起身避过,
“赦公何必如此!那贾化也不过咎由自取,不必多在意。”
贾赦闻言了然,却又不大放心,便试探着道:
“金陵一事牵连甚多广,府上老家不能……”
“赦公多虑,金陵贾家安分守己,历来是不胡作非为的,况且,”
刘毅笑了笑,接着道:
“大姐是被送到了我这儿,其实与回家没什么不同,已经有了定论,又何须多虑?”
闻言,贾家三人这才放下心来,拉着刘毅坐下,又是一阵说笑不提。
后堂,卧床多日的贾母听说自家孙女终是回来,竟是鞋也顾不上穿,翻身下来,蹒跚着脚步与贾元春抱在了一起。
久别重逢,游子归乡,自是好一阵哭诉,作陪的一众儿媳孙辈,亦是梨花带雨,诉怨哀叹。
那王熙凤瞅着一屋子人哭天抹泪,心下虽也悲戚,可瞧见还有一陌生女子进来,眼珠子一转,凑到近前,故作吃味道:
“哎呦!常言道是远的香,近的臭!咱们这些陪在身边的,也不见老太太倒鞋什么迎的,大孙女一来,却是把病都给治好了!”
听见这话,贾母是又气又笑,骂了声皮猴儿,忽瞥见还有客人,顿时明白过来,抹了把脸,与贾元春相互扶着回到榻上,由着鸳鸯给自己擦试一番,这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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