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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少川看着水竹烟嚣张的样子,一时气结。
“本世子就不信,你一个待嫁的王妃,敢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他一甩衣袖,大步离去。
水竹烟在石桌旁坐下,拿起一个橘子剥开,神色淡然。
兰芝将桌上的茶水擦干净,很是担心:“小姐,万一世子真去告状,该怎么办?”
“那正好可以试试摄政王的能耐。”
都说盛引玉权势滔天,重要的折子都是他在批阅,若真是这样,他应当不会畏惧皇帝的威压。
若是盛引玉没能力保住将军府,她要另择人选才是。
……
盛引玉正在花楼中喝着酒,层层纱帐外,几名舞姬扭动腰肢,丝竹声入耳,他醉卧软榻,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
旁边的花魁为他斟酒:“王爷,今日您怎么有闲情来此?”
“不该问的别问。”他接过酒,仰头喝下,神情带着些迷醉。
“王爷,奴家近日打听到永安侯夫人要举办赏菊宴,请得都是五品官以上的女子。”
盛引玉不以为意:“侯府三公子到了适婚的年纪,赏菊宴不过是幌子,侯夫人想从这些贵女中为三公子挑一个世家说亲。”
“既然是相看亲事,为何侯夫人还给将军府下帖?您要娶将军长女是京中人都知道的事。”
他眸光幽深,语话里透着几分危险:“侯府站队大皇子,与本王是劲敌,请水竹烟去,无非是想借着打压水竹烟让本王面上无光。”
花魁面有疑虑:“那王爷要不要参加赏菊宴?帮衬一二?”
“侯夫人请的都是女眷,本王去作甚?本王相信水竹烟不是吃亏的性子,要是招惹麻烦,本王善后就是。”
花魁眼中闪过少许晦暗,王爷这样的人物任何女子都配不上。
水竹烟不过一闺阁女子,和别家闺秀没什么不同,凭什么能让王爷为她善后?
“王爷,皇上宣您进宫。”若风破开窗子,落在盛引玉面前。
盛引玉慵懒的坐起身子,眉头深锁:“皇帝明知道本王正尽兴,居然在这个时候宣本王进宫,宫里可是有事发生?”
皇帝一边下毒控制他,忌惮他的权势,一边又利用他出主意,遇上棘手大事总要召他去解决。
若风拱手:“是将军府的大姑娘,她上次把世子打出府,这次又骂世子一顿。”
“世子气不过,告到皇上面前,您执意要娶她,皇上不便对她用刑,只能请您入宫。”
他从软榻上站起身,挥手让舞姬退下,挑起唇角轻笑:“她还真会给本王惹麻烦。”
话音刚落,他身影便消失在花楼内。
皇宫之中。
谢少川跪在大殿上,一脸愤恨:“皇上,臣一定要为自己讨个公道,臣好待是朝中官员,更是国公府世子,水竹烟仗着未来摄政王妃的名头,拿扫把赶臣出府。”
“水竹烟嚣张跋扈,残害太仆子女,臣不过是去讨要说法,她竟训斥臣放肆,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她分明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皇帝最是多疑,连摄政王都不能公然挑战皇权,水竹烟一个未过门的王妃,这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果然,皇帝面色难看,平时摄政王在他面前连礼都不行,现在区区一名待嫁王妃胆敢这般无视朝中规矩。
要是让他们两家成婚,这皇位岂不是形同虚设?
“朕已命人去请摄政王,今日定为爱卿讨个说法,爱卿不必为此忧虑。”
“臣,谢过皇上。”谢少川眼底划过少许冷意。
他就不信水竹烟还能逃过此劫,摄政王妃又如何?真以为摄政王能为她颠覆皇权?
“皇兄叫我前来,就是为了让我处理摄政王妃的事?”
盛引玉冰冷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带着莫名威压。
皇帝眸光立马变得严肃:“摄政王,你执意要娶的王妃数次羞辱国公府世子,纵使你贵为摄政王,也不能放任未来王妃辱没朝中官员。”
“朕早说过,她根本不配成为摄政王妃,不如这桩婚事就此作罢。”
盛引玉一袭红袍,浑身带着酒气,显然刚从花楼出来,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走进殿内。
“皇兄,臣也早说过,水竹烟臣必娶之,她只对无理取闹之人嚣张,你不如问问世子做了什么,气得她用扫把将人赶出来。”
谢少川不服气的望向他:“王爷,臣不过是去给自己的未婚妻要个说法,何错之有?”
“什么说法?”他追问。
谢少川顿时底气十足,眼里闪着自信的光芒:“水竹烟推太仆府二小姐出去引刺客,失败后故意赌气不肯医治太仆府大公子。”
“她身为医者,理应治病救人于水火,臣不过讲她几句,她便命下人把臣打出府,这等泼妇行径,怎配做王妃?”
盛引玉找个位置坐下,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嗤笑一声:“世子口口声声说水竹烟推水清璃出去引刺客,可有证据?”
谢少川一怔。
盛引玉唇边的笑意更盛:“那便是没有,世子仅凭未婚妻几句挑拨便相信这些,这世子之位不如换人来坐。”
“至于你说的治病救人,若是本王没猜错,水竹烟当时伤在手臂,她连银针都拿不起,你让她如何救人?”
“这……清璃不会骗臣的。”谢少川再也提不起告状时的气势。
盛引玉面色一冷,淡然起身:“世子不顾水竹烟的伤势,非让她给水塑治病,还不是无理取闹?被赶出将军府也是应该的。”
“你……”谢少川一时气结,什么话都反驳不出来。
他心一横,大声道:“水竹烟遭刺客追杀,一晚未归,名声早已受损,她此前心悦微臣,如今得摄政王看中便水性杨花攀高枝,这样的人怎配为摄政王妃?”
盛引玉暗中一瞥,向他射去一记凌厉光芒:“水竹烟得本王所救,一整晚都与本王待在一处,本王不希望再听到这样败坏她名声的话。”
“至于你说得攀高枝。”他眼中轻蔑:“想得本王青睐的女子不计其数,她就是攀高枝又如何?在本王眼里,她从未心悦过你。”
他理理袍袖,漠然离开大殿:“是非对错,皇上自有决断,臣还要赶着去花楼,恕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