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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涵的这句话打破了沉默,猛地将那些陷入沉思或失神状态的众人从恍惚中惊醒过来。
他们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步一步将雪地踩出一个个脚印,再次踏上了前途未卜的征程。
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他深知自己不过是茫茫人海中的一粒微不足道的草芥而已,曾经怀揣的那些远大梦想早已被残酷的现实击得粉碎。
如今,对他们而言,能够活下去便已是上苍最大的恩赐,至于未来会怎样,谁又能知晓呢?
这座已经变得残破不堪的临海市里,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使得原本就寒冷的天气越发刺骨难耐。
张涵的队伍艰难地行走在这片白茫茫的雪地之中,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而坚定。他们渐行渐远,身后留下的一串串脚印很快便被不断飘落的冰雪所掩埋,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这里一般。
抬头望向天空,只见那些漫天飞舞的雪花宛如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灰暗的云层中倾泻而下。这景象不禁让人疑惑:难道就连上天也在为这座城市的命运而悲泣吗?
出城的道路上传来阵阵震耳欲聋的枪炮声,但张涵一行人的脚步却丝毫没有因此而停歇。
他们心中的活下去的信念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炽热,支撑着他们勇往直前。
“敢问路在何方?”朱大常忍不住低声呢喃道。但很快,脸上布满冰霜的张涵回应道:“路在脚下!”是啊,无论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样的艰难险阻,只要不停下前进的步伐,就一定能够找到希望的曙光。
因为他们深知,如果选择停留在城内,等待他们的将是弹尽粮绝、饥寒交迫以及那些隐藏在暗处随时可能扑上来的残余感染者。那样的话,除了死亡,别无他途。
所以,哪怕前路漫漫,充满未知与危险,他们也只能义无反顾地继续前行,绝不退缩。
……
周峰哆哆嗦嗦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住从隔离墙上扔下来的防寒保暖套装。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手中捧着的不是一套衣物,而是生命最后的救命稻草。此时的他,心中早已对出城不抱有丝毫希望。
放眼望去,道路上的隔离墙如同铜墙铁壁一般,紧密地连接在一起,没有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空隙或通道供人们出城逃生。
那些冰冷坚硬的墙体,无情地阻断了人们的生路,让人感到绝望和无助。
周峰抬起头,目光紧紧追随那架刚刚离去、回去补充弹药的轰炸机。
只见它在空中呼啸而过,强大的气流如同一股凶猛的旋风,将漫天飞舞的雪花搅动得四处乱窜,形成一片混乱而迷蒙的景象。
最终,周峰还是从那个令人憎恶的地方撤离了出来。
他大口大口地贪婪地呼吸着寒冷刺骨的空气,感受着冷空气顺着鼻腔进入肺部所带来的刺痛感。
这种疼痛却让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依然还活着,这无疑是此刻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
每当回想起班长临死前发出的那声凄厉惨叫,周峰的身体便会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栗起来。
那惨绝人寰的声音仿佛仍在耳边回荡,不断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
当初出城的时候,他们可是整整一个满编的轻步兵班啊!可如今,经历了这一路的艰难险阻,班上的战友们纷纷倒下,只剩下了他和另外一名战友。
这一路上,可谓是惊心动魄、险象环生!街道两旁挤满了惊慌失措的市民,他们面色惨白,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与无助。
有的人盲目地四处乱跑,完全失去了方向感;还有些人则因受伤而一瘸一拐,行动异常迟缓。
那些慌乱撤离的士兵们此刻也是狼狈不堪。有的士兵身上血迹斑斑,显然受了重伤;有的士兵连枪支都丢弃,神情慌张。
可是,后方那穷凶极恶的感染者却丝毫不会怜悯这些可怜之人。它们如同一群饥饿至极的野狼,张牙舞爪地猛扑过来。
每当周峰目睹有人被感染者无情地扑倒在地,听到那绝望的呼喊和求救声,他的心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般,疼痛难忍。
即便心中充满了不忍和同情,他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
因为就连原本作为强大火力支援的撤退坦克部队,竟然也陷入了绝境之中!这些钢铁巨兽在与感染者激烈交火之后,弹药逐渐耗尽。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些身形巨大、身高高达七八米的巨型特殊感染者宛如魔神降临一般出现在它们面前。
只见这些恐怖的存在力大无穷,它们伸出粗壮如树干般的手臂,毫不费力地就将一辆辆重达数十吨的坦克直接掀翻在地。
伴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和金属扭曲的刺耳声音,坦克瞬间侧翻,甚至有的还倒扣过来。
而原本藏身于坦克内部的成员们,则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生死未卜。
他们是否能够从如此惨烈的事故中生还?无人知晓。
当时,周锋望着眼前这一幕惨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绝望之情,他手中所拥有的仅仅只是一些轻武器而已。
而且,在撤离的时候,他所携带的弹药补给本来就少得可怜,仅仅只有不到 200 发而已。
而从 c 区一直撤到城市出城路口,这段路程足足有十多公里之长。这么长的距离下来,他手中的弹药早就已经消耗殆尽了。
如今的他,除了咬紧牙关,拼命地向前狂奔之外,根本别无选择。
那个大个子轻机枪手倒是背了挺多的子弹,可结果呢?当他们遭遇那个特殊变异体时,一切都变了。
那个变异体,比他们之前遇到的任何感染者都要强大,它的皮肤坚硬如铁,肌肉隆起,仿佛是由纯粹的暴力和仇恨塑造而成。
它无视了轻机枪手射出的子弹,那些原本足以致命的58毫米穿甲弹,打在它的身上,却只能留下浅浅的凹痕。
轻机枪手试图用他的火力压制变异体,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他的努力不过是徒劳。
变异体以惊人的速度逼近,每一步都像是地震,让地面为之颤抖。
轻机枪手的脸上露出了恐惧,他加大了火力,脚步不停后退,试图用弹幕阻挡变异体的前进,但那怪物只是简单地挥动它那巨大的手臂,将子弹像雨点一样扫开。
最终,变异体冲到了轻机枪手的面前。它那巨大的手掌,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猛地砸向轻机枪手。
轻机枪手试图躲避,但他的动作在变异体面前显得如此缓慢。那一击,如同山崩地裂,轻机枪手的身体在瞬间被砸成了一团模糊的血肉。
周峰目睹了这一切,他的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然而,恐惧却支配了他的双腿,令他无法产生任何反抗的心理。
他现在已经对城内的感染者产生了深深的畏惧心理,他知道军队的轰炸绝对无法彻底消灭他们。一想到它们那恐怖的再生能力,周峰就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冰冷的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