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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景行划过一抹深思,不过却也没有一丝隐瞒。
"呵呵,臣妾就知道。"楚妃虽然早就知道有了这样的答案,却还是有些难过,这个男人已经习惯了对她这样的无情。"你知道你却没有把朕的话放在眼里,你孤身一人,朕告诉过你若你和这宫里任何一个有背景的妃子牵扯上,你便必死无疑,显然你今天不怕死!"
沈景行眸光含着冷酷,一直夹着筷子的手不知何时也已经放下了。
"臣妾怎会不怕死,如果今日的事情臣妾不是在旁边看着,而是走了过去,拉住他们,最后的结果怕也是臣妾推了二人,必死无疑。"楚妃说的坦诚,沈景行也没有反驳。"接着说!"
"今日臣妾看着二人拉扯,本就是要去拉住二人的,临门一脚是宸妃把臣妾推了回来,她告诉臣妾,这件事情与我无关,要我离远一些。"楚妃说完话自嘲的笑着。"是江应真让你没有插手!"
沈景行确定的说着。"不错,臣妾还怪她怎的成了贵妃便看不起人了,直到她掉了水,臣妾才明白她的用意,臣妾也是看似通透,实则糊涂至极,今日要不是她,臣妾不知今夜还有没有可能坐在这里与皇上说话。宸妃才是最通透的人,掌控所有,运筹帷幄。"
楚妃说着似乎说到了对江应真的看法。"所以你今夜得罪了柏相就是为了这个原因,你可能保证日后,她护得住你吗?"
沈景行一句话云里雾里,楚妃却是听懂了。"臣妾本不奢望她庇佑,这皇宫里,皇上都庇佑不了我,还有谁能庇佑我。"楚妃一滴泪悄然滑落,被她挡住。
"你在怪朕!"沈景行饮尽杯中酒。
"皇上,臣妾永远不会怪你,在臣妾执意跟着你进宫开始,臣妾就知今日,臣妾只不过不喜欢欠别人的,还了她臣妾心安。"楚妃不偏不倚说中了沈景行的心事。
"你若想出宫,朕随时允你。"说完这些,沈景行转身离开。不顾女人梨花带泪哭的伤心。我早就知道你对我无情,我却还是甘之如饴,哪怕你有一天不管不顾要了我的命,只要你需要,我就给你……楚妃泪眼朦胧,嘴角含笑。
元晞感觉自己一直醒着却也在一直睡着,她好像什么都知道,斓妃想要害她,她知道,斓妃想要趁她没醒躲过一劫,她也知道,所以她适时的出声让她千夫所指,她还知道即使她这样做了,皇上也绝对不会让斓妃沉寂。
昏昏沉沉,混混沌沌。元晞醒来,天还黑着。"这是哪里?"沙哑的声音让元晞觉得自己好像又要灵魂出窍一般。
"娘娘,娘娘,你醒了!"冬梅一直半梦半醒等着自家娘娘醒来,不想真的醒了过来。
"冬梅,拿水过来。"元晞起身,还是觉得疲乏。"娘娘,你不要起身,你现在身子弱,奴婢去倒水,你等着。"冬梅喜极而泣,她一直耿耿于怀,为什么那个时候她没有跑过去拽住娘娘,这才让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元晞点点头,重新躺了下来。直到冬梅拿水过来。这才看清楚冬梅的样貌。
"傻丫头,这件事情不怪你,不要自责。"元晞自然知道冬梅是为了什么。
"娘娘,要是奴婢能拉住您,您就不会被推下去了。娘娘,冬梅对不起你!"
在冬梅看到的时候就是自家娘娘被推下了水。元晞笑笑,没有解释,这些事情不知道便罢了。本就是斓妃为了陷害她想要自己跳下去,被她抓住了手,无意间,她看见了拐角处的人,这才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先落了水才阻止了斓妃陷害。只是她现在也不好,浑身的酸痛让她深觉自己吃亏了。
"这是哪里?"喝了水好了一点,落水的元晞昏迷只知被人抱了回来。却不知这是哪里。
"娘娘,是皇上的流明殿,皇上亲自把你带了回来,还为你亲自换了衣服。"
冬梅这才说道。这个时候大殿还是昏暗的,元晞自然不知道这是哪里。"什么……"有些虚弱的惊呼,元晞这才低头看自己的衣服,果然这不就是皇上的衣服吗?元晞已然知道自己里面连肚兜都没有,显然沈景行是全脱了去。一时间元晞竟是有些发烫。叹了口气。
"走吧,扶我回芳华殿!在这里我睡不好!"元晞执着的起身,她就是不愿意躺在这里,那一晚她亲眼看见了沈景行和别的女人在这里巫山云雨。
她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待在这里。
"娘娘,你的身体虚弱,就现在这里歇着吧,现在天还没亮,外面也是冷的狠,娘娘你又怕冷,这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可不要再着了风寒了。"冬梅肯定不愿意让元晞出去。"我说了要回去!"
元晞也是坚持,她不要待在这里,难道连这点权利都没有了吗?"回去哪里?"突然一声浑厚的声音传来,元晞坐起身子,就要下床。
"皇上,娘娘执意要回芳华殿,奴婢求皇上让娘娘再住一晚,不要再害了自己的身体。"
冬梅匆忙下跪,虽然知道这样自家娘娘肯定不开心,却也没有办法。
"冬梅!你做什么?是觉得我这个主子死了吗?"元晞看着冬梅这样,似乎人生病了便也有些任性了。
"你何必为难一个丫鬟,你出去吧!"元晞看不清沈景行的脸,眼睁睁看着冬梅出去,一时着急,跌在了床上。"你是有多讨厌在朕的身边。"沈景行皱眉,这个女人就不能安分一点吗?不过动作还是很快的扶住了元晞的身子,让她靠在了床上。
"臣妾不敢。"元晞闭上眼睛。刚刚的一摔让她有些晕厥。沈景行心里知道,暗暗叹气,手却扶上了元晞的额头。
"烧已经退了,这便好了。"沈景行话语刚落,元晞猛然睁眼,这句话怎么都不像沈景行说出来的。
"舍得看朕了?"沈景行眯眼,元晞重新闭上了眼睛。"今晚便在这里休息,你若是想要为难自己的身子,朕无话可说。只是明日还要审斓妃,这个案子不可能一直拖下去。"
沈景行扶着元晞的身子慢慢躺了下去。"审为什么要审"元晞自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这个时候就是要装傻。"自然是为了她把你推下水了,朕也要给你和丞相一个交代。"
沈景行话语里的暗示,元晞还是听懂了。"皇上是不是知道这个时候我会醒来"元晞并非只是随口一问,皇上的心思她算是知道了一点。"御医说你这个时候也许会醒,朕只是刚好过来看看。"
沈景行没有隐瞒。坐在床边,元晞看不清表情。"那皇上是有什么话要说吧!"沈景行一言不发,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你怎么知道""猜的。皇上说吧。臣妾听着。"元晞倔强的让沈景行皱起眉头。
"你不用这样唯命是从,朕和你都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心有反骨,何须折腰。"沈景行有些讶异床上的女子知道他有话要说。"人在屋檐,心有反骨又如何。"
元晞似乎就是要遇见沈景行作对。
"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这句话,就足以朕打你五十大板!"沈景行稍有怒气,这个女人如此桀骜不驯。难道当真觉得生病就没有人拿她有办法了吗?沈景行今夜耐心倒是尤其的好。
"皇上还是说正事吧!"元晞不再接话,绕开话题。"好,问你是不是斓妃推你下水的,你要如何说"元晞叹口气,果然是这样吗?"是臣妾想要拉要落水的斓妃,没有站稳,自己掉下去了。"
元晞不知不觉,泪水滑落,只是沈景行看不到罢了。
"为何?"元晞猛然清醒。虽是看不清表情却还是拼命的去看。"皇上,这就是你要臣妾做的,臣妾也知道该怎么做,没有为什么?这是事实。"元晞说话有些哽咽,一时间竟是安静了下来。
"你觉得委屈!"沈景行皱眉,心里的思绪一瞬间什么都抓不住了。"没有,臣妾只是有些想家罢了!"
元晞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想家"想那个满是奸佞的家吗?沈景行沉默良久。
"你好好休息,朕还有奏折要批!"直到沈景行走了,脚步声再也听不到了。元晞这才小声的哭了出来,似乎生病的人最容易胡思乱想,把自己显得很是脆弱。呜呜的哭声响彻流明殿,殿外的沈景行,皱着眉头,不明所以。
殿里殿外,一门之隔,却隔了他们所有的思念。直到天色已经有了一丝丝的亮光,元晞才哭累慢慢睡熟。
"不用叫她,等她睡醒吧!"
沈景行心乱如麻,明明只是个仇人的女儿,却让他一而再的乱的不像自己,尤其昨日落水那一刻,他竟是第一眼看到的是他的晞儿。难道真的是他最近太累了吗?两个差别如此大的人他竟也能认错了。
如果晞儿在天有灵知道自己将这个女人险些看成了她,怕也是会生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