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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埋头寻找时,忽听身后啪嗒一声,回头一看,一个年轻村民已瘫倒在地,面色煞白,嘴角流出白沫。
快,扶他回去!她脸色一变,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手指搭在那人脉上,心头一沉,别耽搁,他也染病了!
一行人手忙脚乱地把村民抬回去,沈清清的脸色越发难看。病情在扩散,而且毫无预兆,健康的人一旦有了症状,病势几乎是直线恶化。
接下来的几天,她几乎不眠不休,一边给重症病人灌药,一边尽可能隔离新发现的病例。村子里的气氛越发压抑,每天都有新的病人,也有人悄无声息地死去。
第三天晚上,沈清清实在撑不住,靠在墙角闭目养神。迷迷糊糊间,她感到有人轻轻推她。
清清娘子,喝点水吧。是村长的声音,已经比前几天有力多了。
她睁开眼,接过碗,一口气喝干。村长看着她憔悴的面容,眼中满是愧疚:你这几天没合眼,也该休息了。
不急。沈清清摇头,扶着墙站起来,环视屋内,病人情况怎么样?
多亏你的方子,好些人已经能坐起来了。村长感激道,可是还有很多新病人
沈清清沉默片刻,忽然问道:村里的水都从哪来?
井水啊,不过按你的吩咐,这几天都是从山涧取水。
山上的水流过哪里?她紧追不舍。
从西面的山头流下,经过几个村子,然后流到我们这山脚,再往下流村长回忆着,忽然眼睛一亮,清清娘子,你是说水源有问题?
带我去看看西面那条河。沈清清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村长犹豫了一下:现在?天都黑了
就现在。沈清清已经往门外走去,带上火把,越快越好。
人要活命,顾不得那么多规矩。村长连忙叫上两个身强力壮的村民,点起火把,跟着沈清清向西山走去。
指引山中的妖鬼,现行现形!走到半山腰,沈清清猛地掐诀,手中一张符纸燃起金光,投向漆黑的山路。
符纸化作一团金光缓缓飘动,指引着众人在山间穿行。夜风呼啸,树影重重,村民们紧紧跟在沈清清身后,不时低声祈祷。
金光忽然停在一处河道转弯的地方,随即熄灭。沈清清快步上前,借着火把的光,仔细查看河水情况。
这是什么?她弯腰捞起一块漂浮物,凑近一看,倒吸一口冷气,畜生骨头?还有这些腐烂的内脏?
村长也看清了,脸色陡变:这上游,好像是吴员外的地盘他家养了不少牲口
沈清清眼神冷厉,盯着上游的黑暗处:走,去看看这吴员外在搞什么鬼!
再往上走了一里多地,一阵阵恶臭扑鼻而来。拐过一处山崖,众人终于看清了污染源——一个巨大的坑,里面堆满了牲畜尸体,有的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黑臭的液体直接顺着山坡流入河道。
畜生!村长气得浑身发抖,这吴员外他他是在害我们!
沈清清面色铁青,死死盯着那堆腐尸,手中已经握紧了几张符纸:源头找到了。但问题是,这里离村子这么远,怎么会影响到你们的井水?
井是挖在地下的,这河水流过的地方,正好在井的上游。一个村民插嘴道,会不会渗到地下去了?
必须立刻处理这些尸体!沈清清咬牙,掏出所有符纸,开始掐诀念咒,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火焰净化,疫气消散!
只见她指尖掐动,符纸化作道道金光飞向尸堆,落地即燃,竟引起一场滔天烈火。火焰非同寻常,呈现淡淡的金色,将一切污秽焚烧殆尽,却不蔓延至周围草木。
啪!沈清清忽然打了个趔趄,一口鲜血喷出,脸色瞬间煞白。
清清娘子!村长一把扶住她。
无妨。她抹去嘴角的血,眼中带着一丝狠厉,回去后,我要去找这个吴员外问个明白!
正当众人要离开时,沈清清又发现了一个隐蔽的水渠,似乎是人为挖出来的,直接将腐水引向村子方向。
这不是自然渗透是有人故意为之!她眼中杀意一闪,声音冰冷如霜,走,回村,这事没完!
沈清清带着村民直接杀到了村长家,眉眼间布满戾气。屋内病人们的情况稍有好转,有几个甚至能坐起来喝水了,但她心里清楚,只要源头不除,这病根本无法根治。
村长,你们这河湾村与那吴员外有何过节?沈清清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布包,取出几味草药嚼烂敷在嘴角,擦去血迹。
村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摇头苦笑:哪来什么过节?那吴员外家在十里外的郭家庄,家财万贯,养了上百头牲口,见过我们几个贫农吗?
那就怪了。沈清清皱眉,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那水渠分明是人为引向你们村里的,若非有意为之,这般费力不讨好的事,谁会做?
吴员外近来确实有些动作一个枯瘦的老人颤颤巍巍开口,声音沙哑,听说他要在山脚下建个牲口场,征了不少地,就在咱们村西边那块肥地上。
沈清清眸子一亮,追问道:你们答应了?
自然不答应!祖宗留下的地,咋能说让就让?老人气得咳嗽连连,吴员外派了人来谈好几回,还拿银子诱惑,村里没一个松口的。
沈清清冷笑一声,眼中寒光闪烁:所以啊,这就是买不到,就毁掉的路数。你们不卖地,他就弄出病疫,等你们家破人亡,那地不就随他取了?
这这也太毒了!村长拍案而起,老泪纵横,我们河湾村几十口人啊,他他怎么下得去手!
人心都是偏的,只看钱往哪头摆。沈清清摇头,指尖掐诀,探了探几个重症病人的脉象,好在源头已找到,明日一早,我去找那吴员外讨个说法。你们安心养病,若来求医的,就告诉他们富贵如那吴员外,也不过是个害人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