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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萝衣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南枯祟,他闭着眼睛好似在眼不见为净。
“美人儿,既然南王都不介意,你就从了我吧。”段天浪抱着薛萝衣就要去强吻。
薛萝衣推开他,沙哑着嗓音怒吼道,“南枯祟,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
再冷漠的人也做不到他这样无动于衷吧,她好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啊。
就算他自身难保,无法救她,哪怕做做样子说几句话也好过这般漠视。
这一刻,薛萝衣对他冷心冷情的憎恶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面对段天浪的调戏,薛萝衣道,“你不就是想要羞辱他吗?他又不在意我,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段天浪“哦?”了一声,笑着道,“美人儿这是何意啊?”
薛萝衣撇了南枯祟一眼,不怀好意地道,“他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模样,真是让人恼火,不如公子给个机会,让我亲自拉他下神坛,怎么样?”
段天浪来了兴趣,松开了薛萝衣,“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拉无情无欲的南王下神坛的。”
薛萝衣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捂着嘴轻咳了几声,她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靠近南枯祟,用强大的意志力才没让自己昏倒,她用双手捧住他的脸庞,用虚弱到极致语气道,“看着我。”
南枯祟眉头轻拧,终是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看着她,俩人对视着,周围传来众人的唏嘘之声,段天浪饶有兴致地看着,催促道,“别光看着,亲他啊。”
接着半是威胁地道,“你不亲他,我可就亲你了。”
薛萝衣抿了抿唇,慢慢俯下身子亲上了南枯祟的唇,南枯祟秉着不主动也不拒绝的态度,任由薛萝衣在他唇上碾压。
南枯祟虽然没有要救她,可是也没有打破她的自救,这一点倒是让薛萝衣意外了,她还以为南枯祟会像以往一样不允许她碰他,用最狠的方式推开他,但这次他没有。
至于他为何没有推开她,任由她当众给他难堪,到底是他良心发现还是别的什么薛萝衣没有仔细去探究。
因为她也在救他们两个人,用贝齿咬碎嘴里的魄珠,一抹清凉的气息在她舌尖萦绕,薛萝衣将那抹气息缓缓渡入了南枯祟的口中,至此她为南枯祟寻回了一魄。
统子虽然陷入了睡眠,在感知到她的危险时,还是巧妙地给了她一丝提示,薛萝衣精准地捕捉到了,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到了办法,完成了自救。
一魄归位,南枯祟病弱的身体自然会感知到翻天覆地的变化,首先就是他的双腿,有了强烈的知觉,那是一种能站起来肆意奔跑的冲动,他发作的寒毒也被暂时压制了下去。
南枯祟意外又不敢置信地看向薛萝衣。
薛萝衣无声地道,“靠你了。”
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薛萝衣完全不知道了,因为她彻底昏过去了,就连她是昏倒在地上还是有人抱住了她,她都不知道。
南王府,药池阁。
南枯祟泡在药池里抵御寒毒,他的额上沁满了汗渍,他陷入了梦魇之中无法自拔。
众目睽睽之下,他瘫坐在椅子上,薛萝衣捧着他的脸用她柔软的唇亲吻他,一抹清凉入口,紧接着画面一转,春阁暖帐之中,帷幔剧烈的摇晃,他看到方才还在亲吻他的女人转眼就在别人的身下承欢,她的表情很是欢愉,一场酣畅淋漓过后,她抬起脚去踩与她欢爱的少年的脸,娇气地道,“你刚刚弄疼我了。”
少年爱怜地吻了吻她的脚趾,极尽耐心地哄着娇气的她。
少年突然转过头,将原本有些莫名微恼的南枯祟惊出了冷汗,那个和她翻云覆雨的少年竟是他自己!
虽然模样不一样又有些模糊,可是他清晰地感知到那就是他。
意识到这一点,南枯祟大脑瞬间充血,只觉得下身发胀。
少年挑衅又恼怒地看着他,“你给我好好对她,听到了没?”
下一秒,他就代替了少年自己到了床上,床上的她不满地嘟起了嘴巴,“我不要你,把他还给我。”
“哗啦”一声,南枯祟猛地从水中站了起来,他的胸腔里传来“砰砰砰”的声音,他用手捂住心脏狂跳的位置,不明白为何那里传来丝许疼痛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南枯祟从药池里出来,脱下湿了的衣衫,重新换上干净的白袍。
走出药池阁,手底下人来报,“王爷,沧澜和战烬已经鞭笞八十,正在戒律堂罚跪。”
南枯祟挥了挥手,下人退下。
除了新婚那日,这是他第一次踏足梧桐苑,这里作为新房,庭院很大很宽敞,只是疏于管理显得空旷寂寥,连同新房里也是同样如此,什么摆件都没有,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和几把桌椅。
他是宫里出来的,自然知道下人的踩高捧低,再加上他有意授意,这里几乎成了“冷宫”。
床上,她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唇色略显苍白,脑海里有个声音在跟南枯祟说,“瞧瞧你把她搞成这个样子,我的心好疼,难道你的心不疼吗?”
南枯祟的心口顿时传来闷闷的疼痛,搅得他心浮气躁,“都给我进来。”
“王爷,有何吩咐?”院子里的老嬷嬷和奴婢们立马进来。
南枯祟冷声道,“王妃病着,身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你们平时就是这样做事的?”
老嬷嬷和奴婢们纷纷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道,“奴婢知错,求王爷恕罪。”
下人们无不诧异,王爷怎么突然这般在意王妃了?还发了这么大的火气……
南枯祟面色发冷地道,“全部鞭笞三十。”
老嬷嬷和奴婢们顿时面如死灰,却也不敢求饶,全都退下去领罚。
偌大的屋子陡然又安静了下来,南枯祟走到床边,看到不知何时被薛萝衣踢开被子露出的脚,他自然而然地伸手将被子拉下去盖在她的脚上。
薛萝衣苏醒后看到南枯祟还以为他要秋后算账,连忙闭上眼睛假装还在昏睡。
南枯祟道,“醒了就睁开眼。”
薛萝衣装死了一会儿,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破罐子破摔地道,“我都这样了,你还罚的下去吗?”
南枯祟一怔,他经常罚她吗?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看着她惴惴不安的模样,有些生硬地开口道,“你这次找到了‘钥匙’,有功不罚。”
薛萝衣顿时喜笑颜开,“那有奖赏吗?”
南枯祟看着她的笑颜,心中竟也跟着欢喜,他又是一怔。
欢喜?
他已经忘记欢喜是什么感觉了。
南枯祟忽然伸手掐住了薛萝衣的脖子,薛萝衣赶紧道,“我不要奖赏了,你别掐我了。”
南枯祟虽然掐住了她,却没有用力,而是问道,“那次,你到底喂我吃了什么?”
其实他想说的是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