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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行人回到观景楼时,禁军统领赵宏已经在等着了。
在赵宏身侧,还跪着好几个人。
乾元帝走到首位坐下,赵徽音坐在了他的身侧,双手被皇后紧紧攥着。
皇后明显哭过,眼眶通红,“阿音,幸好你没事!”
赵徽音对着皇后笑了笑,柔声安慰,“母后别担心,阿音一点儿事都没有,还猎杀了那老虎,回头让人用虎皮给母后做一件毯子。”
“母后不要,你自己留着,母后只要阿音好好的。”
母女二人低声说着话,乾元帝已经在问询赵宏了。
“赵宏,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赵宏先行了一礼,这才朗声开口,“回禀皇上,臣已经将事情查明。断开的栅栏是人为破坏的,侍卫在栅栏外面的草丛里,捡到了一块腰牌,是二公主府的。
猎场的另一处入口的守卫也承认,二公主府的总管的德公公在今天早上,带着人运送了一辆车进山。给了守卫百两黄金,让其放行。
守卫和德公公,还有运送车辆进山的小太监都已经抓来,他们已经承认,那车里装着的就是一只老虎。”
乾元帝静静听着,脸色越来越黑,“朕且问你们,老虎从何而来?又为什么送到山里?是为了害谁的性命?”
两个守卫立即磕头,“皇上饶命!我们只是收了银子放行,并不知道车里运送的是老虎啊!要是知道里面是老虎,我们说什么也不会放行的啊!”
乾元帝不理两人,只目光如炬的看着德公公。
德公公身体抖的更厉害了,“老虎老虎是买来的。”
“你是说有人饲养猛虎?”乾元帝沉声问。
“是是!”
“何人所养?”
“奴才也不知,那人不见了”
“将老虎运到山里,可是二公主的命令?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
德公公犹豫不决,迟迟不敢回答。
就在这时,淑妃踉跄着跑了过来。
淑妃长相漂亮,即便已经上了年岁,但也只是增添了一些韵味,并不影响她的容貌。
一直以来,淑妃在人前都是精致的,说其美到了头发丝也不为过。
可是现在,淑妃妆容花了,发髻也有些散了,就连身上衣服都沾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迹,和平日里的完全不同。
淑妃冲到乾元帝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了乾元帝脚边,“皇上,妤儿是冤枉的啊!这事儿和她没有关系啊!她自己也在猎场,她怎么会弄一只老虎进去?若真的是她做的,她肯定会跑的远远的,怎么会受伤不醒呢!”
见乾元帝沉着脸不说话,淑妃抬起头狠声道,“还不赶紧将那个贱婢带上来。”
淑妃才刚说完,就有两个太监牵制着一个宫女走了过来。
宫女脸颊红肿,嘴角也有血丝,满脸都是泪痕,一看就知道被严刑拷打过了。
虽然形容狼狈了一些,但赵徽音还是一眼认了出来,这正是赵浅妤身边的大宫女春桃。
淑妃恶狠狠的看了春桃一眼,“皇上,这贱婢名叫春桃,就是她假传妤儿的命令,偷了妤儿库房中的金子,先买了老虎,又将其运到了猎场,一切都是她做的啊!”
乾元帝目光深邃的看了淑妃一眼,“让她回话。”
淑妃想拒绝,可却不敢,只能让人将春桃口中塞着的布取下来,目光阴鸷的看着春桃,“皇上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好好说,敢有期满,满门抄斩!”
春桃身子抖了抖,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朕且问你,淑妃刚刚说的可是真的?这些都是你做的?”
春桃低着头,声音颤抖,“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将老虎运到猎场,是为了害谁?”
“奴婢”
春桃身子抖的更厉害了,脑中却浮现出了之前那黑衣侍卫说过的话。
【二公主受伤,皇上定然会彻查。淑妃为了保全二公主,肯定会将这些事推到你身上。淑妃和二公主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和你全家都活不了。若想要你家人活命,皇上问话的时候,就将这些事都揽到自己身上,皇上若问原因,你就说是二公主对你非打即骂,你怀恨在心,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二公主。】
【我怎么相信你?你能从淑妃手中保住我的家人吗?】
【你只能信我。信我,你家里人还有活的希望,不信我,你家里人必死无疑。】
乾元帝耐心不多,见春桃迟迟不说话,又问了一遍,“还不快说!”
帝王一怒,浮尸千里。
春桃瞬间趴在了地上,“回皇上,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
淑妃闻言,嘴角微不可察的向上翘了翘。
春桃还在继续说。
“奴婢偷了库房里的金子,多方打听之后买了老虎,又假传二公主的命令,让德公公带着人将老虎运到猎场,为的就是让老虎杀了二公主。
奴婢原本不叫春桃,是到了二公主身边之后,才被二公主改名为春桃。在奴婢之前,还有两个春桃,但都被二公主下令打死了。
奴婢在二公主身边,二公主只要稍有不顺心就非打即骂,奴婢实在是不堪忍受,这才想要杀了公主。
一切都是奴婢的错,但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请皇上饶了奴婢的家人!”
淑妃目眦欲裂,指着春桃破口大骂,“好你个贱婢,死到临头竟然还要污蔑二公主,是谁让你这么说的?是谁指使你的?”
春桃猛然直起身,直勾勾的看向淑妃,满眼憎恨,“污蔑?证据就在奴婢身上!还请皇上看看,奴婢到底是不是污蔑。”
说罢,春桃直接解开腰带,将外衣脱下。
只见她的背上,胳膊上,布满伤痕,新旧交替,绝对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形成的。
被这么多人盯着,春桃仍旧十分坦然,或者说已经心如死灰。
“奴婢身上,有刀伤,有鞭伤,还有烫伤,全都是二公主亲手所为。不仅仅是奴婢,二公主身边所有的宫女都如此,皇上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
奴婢不堪忍受二公主的折磨,这才谋划了这一切。现在既然已经败露,奴婢也没什么可狡辩的。还请皇上能饶了奴婢的家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