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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忘了江晴鹭也比他小了十岁,在他面前也是个小姑娘,只是她处事比较成熟老练,往往让人忽视了年龄。
沈渡舟心想,她这是嫌自己老了吗?原本就身体残疾,再加上年龄差距,让他越来越没自信了。
江晴鹭不想看这男人多愁善感的样子,起身想上楼,可站起来,腰眼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沈渡舟忙伸手扶住她,“是昨夜弄的伤吗?”
江晴鹭咬牙切齿,“能不受伤吗?别人都是dian鸾倒凤,我全程不带歇的,生产队的驴都没这么累。”
沈渡舟心说,昨晚不是你要强迫我吗?不过这话他没敢说出来,唯恐战火升级。
他扯了扯衬衣领口,“你看我身上的血印,也没少受你的罪。”
不仅有抽痕咬痕,还有她激动时指甲抓出来的印子,总之也是遍体鳞伤。
早上他特意将领子与袖口的扣子,系得严严实实,也是防止被父母发现。
江晴鹭翻了个白眼,“你都坐着享受了,受点伤怎么了?”
正争执间,林清婉走下楼了,教训女儿,“渡舟的身子还没康复,你以后要注意点,少让他受累。”
江晴鹭有些羞愧,昨晚满心愤怒,再加上来大姨妈休息了几天,精力十分充沛,轮椅都快被折腾散了。
沈渡舟其实想说,他一点都不介意,巴不得她每次都带着满腔怒火,朝他狠狠倾泻。
午饭后,江晴鹭百无聊赖的窝在床上,虽然决定今天不去店里,但她这个人好像闲不住。
从床上柜上抽出一本杂志,《世界军事》,再抽出一张报纸,《人民日报》。
没兴趣,要是有手机就好了,前世她最喜欢拿手机看小说,不然也不会倒霉地看到苏桃桃那本小说。
忽然,他看到沈渡舟站在窗前,目光呆呆地望着外面,一副心事沉沉的样子。
她赶忙坐起来,“你想出去?”
沈渡舟默默地说,“清明快到了,我想去烈士公园,看看我那些曾经并肩作战过的兄弟。”
一句话,说得让江晴鹭眼睛湿润了。
这座大院驻扎着第77军团,也被喻为西南长城,而沈渡舟所处的第八团,更被喻为军中利剑。
过去这些年,他与全团一千名战士浴血奋斗,从硝烟滚滚的战场,到危机四伏的反kong现场,许多战友都陆续离去,骨灰被安葬在城中的烈士陵园。
沈渡舟虽然残疾了,但他还活着,比起他们还是幸运的,他当然要去缅怀他们。
江晴鹭对这些英雄都肃然起敬,不然当初,她也不会义无反顾地嫁给他了。
于是,江晴鹭打电话叫来了车,又叫来了警卫,到街上买了鲜花,陪着他上车出发了。
一行人来到烈士公园,踏入大门,葱郁的松柏如忠诚的卫队般列队相迎,一座庄严的纪念塔高耸入云,塔身洁白如雪,在蓝天映衬下显得格外庄严肃穆。
江晴鹭推着轮椅,沿着洒满阳光的小径来到了陵园内,里面分布着一个个烈士墓冢,错落有致,墓前的石碑记录着烈士们的生平与功绩。
沈渡舟来到一排墓碑前,望着上面一个个熟悉的名字,眼前浮现他们壮烈牺牲的情景,眼含无尽的哀思。
最后他停留在一座墓碑前,亲手献上一束花,久久没有移动。
他告诉江晴鹭,这里面长眠着他当时的老团长,他在一次反恐行动中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