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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触碰到胡茬,轻微的刺痛感传至心脏,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自从十一岁被傅明宴接到身边,整整七年时间他在自己面前永远是精致、整洁的,何氏见过这样的傅明宴?
他……这都是为了自己啊。
一股暖流划过心脏,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嘎吱——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江辞从外面蹑手蹑脚的走进来,看到宋晚稚苏醒时,瞳孔骤然一缩。
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宋晚稚一个眼神制止了。
抬起白嫩的小手,苍白的唇一开一合,声音微弱:“扶我出去走走……”
江辞犹豫半晌,走过来伸出手臂。
宋晚稚将手搭放在他的手臂上,挪动着虚弱的身子。
“他……怎么这么虚弱?”
宋晚稚声音嘶哑,许久未开口的嗓子干涩,眼中是对傅明宴盖不住的心疼和担忧。
江辞迟疑了半晌,在迎上她执拗的眼神,最终只好无奈地叹口气:“傅总知道拍摄地发生雪崩,推掉所有工作赶了过来,不顾劝阻……一个人闯进雪山,差一点就和您永远地留在里面了……”
听着断断续续的叙述,虽然简练,但宋晚稚还是能从字里行间想象到其中的凶险。
榕城太子爷,多高贵的存在,仿若神祇无法触及,可他却为了自己……不惜冒着危险,这难道还不是在乎么?
宋晚稚扭过头,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病床上的人儿,抿了抿唇瓣,再一次红了眼眶。
江辞看着她的侧脸,完美的没有一点瑕疵,好像真的只有她才能站在傅明宴身边而不落下风。
只有双强,才是视觉盛宴。
“晚稚小姐,您昏迷了多日,傅总衣不解带的照顾你……”
宋晚稚越听,越觉得心脏痛,紧紧地咬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感动填满胸腔,化成泪水滑落而下。
原本苍白的脸颊,因为泪水染上一层薄粉色。
她轻轻的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明宴哥哥一直没休息好,你就不要进去打扰他了。”
说完,转身回到了病房。
江辞站在原地,尽职的守在门口。
毕竟两人现在刚刚苏醒,但是也怕有意外发生。
回到病房,看着傅明宴身穿病号服地趴在病床边,单薄的衣衫难道都不冷的么?眼中闪过心疼。
宋晚稚的手悬在毛毯流苏上,消毒水的气味突然被雪松香浸染。
刚将毛毯搭在傅明宴身上时,男人苍白的指节扣住她腕骨,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融进骨血。
旁边的点滴架被扯得哐当作响,冰凉的药液顺着透明软管倒流,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的虹。
宋晚稚明显的被吓了一跳,身体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别走。”
他声音带着未退的沙哑,手掌用力将她拽入怀中,额头抵在她颈窝。
单薄病号服下,男人嶙峋的肩胛骨正在发抖,像是雪原上濒死的鹤终于找到栖枝。
窗外呼啸的风雪突然变得遥远。
宋晚稚感觉有温热液体渗进衣领,烫得她心口发颤。
指尖抚上他后颈时触到结痂的冻伤,纵横交错的伤口在纱布下微微隆起,如同雪山留给他的隐秘情书。
“我在这里。”
她放轻声音,指腹摩挲着他耳后淡青的血管。傅明宴忽然仰起脸,潮湿的睫毛扫过她下颌,鼻尖堪堪擦过她锁骨处的红痣。呼吸交错间氧气变得稀薄,他滚烫的掌心正缓缓覆上她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