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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马察觉到失言，这样说只能让华笙认为他比她更了解曾焰，甚至聪明的她会立马拆穿他的身份。
常人应该好奇的问她是怎么发现的，或者问曾焰那个女朋友是谁。
他松了松领带，解释，“我认为入得你的眼的男人不应该是个海王。他不可能有女朋友还和你交往。至少，不会像许深一样，不顾你的感受，跑到千里之外去给别的女人买戒指。”
一直面无表情的华笙被他刺激到了，忍了很久了，一个大男人像鸡婆一样八卦女人的前任。
话赶话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他终于等到机会来挑拨她和许深的关系。
她从来没有拿许深和裴时年做过比较，每个人生来都是独一无二的。
他比个什么劲？有什么资格？
还敢拿曾焰和许深对比？
她从来没有看不起曾焰的职业，反而是觉得裴时焰把人物化了，是对人的极大不尊重，让人极端不舒服。
“不亏是个商人，可真会抓人的痛点。”华笙伸手抓住裴时焰的西装领带，猛地往身边拉过来。
牵引的感觉。
裴时焰顺着她的力道凑过去，久违的感觉。
仿佛一秒回到了声色，他还是曾焰的那个时候。
包厢里，群魔乱舞，光怪陆离。
他穿着清凉，露出年轻的肉体和强硕的肌肉。
他的腰间别着号码牌，像精美的商品，等待客人们的挑选。
一轮又一轮的落选。
妈妈的手术费向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像现实低头，放弃自尊和骄傲，依然无能为力，喘不过气。
又是被领班责骂的一个夜晚，他连这份工作都要保不住了。
垂头丧气的一转身就遇见了华笙，她从走廊的另一头向她走过来。
她逆着光走向他，他看不清她的模样，只能看到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还有她脚下的高跟鞋随着她的步伐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响声。
她每走一步，都像是鼓槌敲打着他的心鼓，咚咚咚……
他的工作服特殊，脖子上戴着一个带铃铛的狗项圈。
她伸出指尖拨响了铃铛，勾勾手指拉住他脖子上的链条，像牵引一只狗，把他牵进了包厢。
一连好几夜，她都点他，她很大方，给的小费很多。
也许是灯光太暗，他总记不住她的模样，但在他心里，她是女神，是从天而降的仙女，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天使。
“你在期待什么？”华笙的手从他的领带末端往上卷，一下两下，然后勒紧。
她近距离的审视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你以为许深让我伤心，我就该哭闹，然后投入你的怀抱？”
她神态慵懒的半眯猫瞳，在他的面具上吹了一口气，“你太自以为是了，同时也低估了许深在我心里的重量。哪怕在他身上只有一个我看重的闪光点，我都会无限放大。爱就是带有滤镜的。所以，不管他做了什么，只有我喜欢的点没有变，我都可以选择无条件原谅。”
华笙的话，一句接一句，把他从半苦半甜的回忆里拉回现实。
紧接着是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他快被她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