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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社大院这几天依然都是人,到处都在采访和拍来拍去。
能进到公社大院的记者,都是带着红章来的特派,谭中明压根无权拒绝,只能邀请进大院。
谭飞和翠玉婶子还有林舒清,江颜进到公社大院,一时间,无数目光朝他们看来。
林舒清和江颜有着令人惊艳的面容气质,而谭飞,他人高马大,壮士挺拔,虽然皮肤被晒得黝黑,但掩不住他五官的周正,一出现,他就抓走了所有人的眼球。
一些人交头接耳,好奇问那是谁。
林祥轩和才从朱建辉老家回来的金耀,正在招待一位女记者。
这名记者叫温白旎,是林祥轩的老同学,她也是今天在场的这些记者中的例外,因为她不是上面特派下来的,她是凭借着和林祥轩的同学关系进来的。
看到谭飞和林舒清、江颜,温白旎立即问林祥轩:“哇,那是谁啊?”
林祥轩的面色非常难看,淡淡道:“那就是我给你提到过的谭飞,现在九湾村的巡山员。”
温白旎难以置信:“什么?他就是谭飞?他看着很年轻,我还以为他至少是个四十岁的中年男子。”
金耀道:“年轻才更加招人讨厌!自以为高人一等,呵,谁没年轻过?”
林祥轩道:“的确,他自视甚高,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说话也咄咄逼人,温白旎,你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他不是好人。我们知青队里出事的几个人,全部都跟他有关。”
温白旎道:“你们放心吧,我的书又不是白读的,长相无非是个皮囊,对于他们藏在下面的芯,我并不会因为他们的皮相如何和加分或减分。”
金耀扭头看向谭飞和林舒清、江颜她们进去大楼,长长沉了口气,道:“林舒清和江颜两位女同志就跟你不一样了,她们两个都是心里没个主见的。”
温白旎道:“是那两个美女?”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金耀恶狠狠道。
想到廖斌,张凡,朱建辉每次出大事,都和谭飞或者庄健有关,金耀就觉得这两个人真是晦气。
难怪两人都是孤儿,嗯,从小就没爹没娘,的确容易变得人憎鬼厌。
温白旎皱眉:“哎,那你们这么一说,我觉得还挺奇怪。那个谭飞就算了,他是九湾村的巡山员,可那两个美女知青,总是你们知青大队的吧?两位都是知青队里举重若轻的人物,你们若是想要对付这两个女知青,那不是很容易的事吗?怎么你们好像是在吃哑巴亏?”
林祥轩看了看她,感觉她有话说。
温白旎高深莫测地笑起来:“咋的,有权力在你们手里,你们还不会用啊?不会吧!哈哈,那要不要我来教你们?”
说着话,她凑近他们,把声音压得很低,嘀咕嘀咕。
谭飞和林舒清、江颜还有翠玉婶子快速去到二楼的文档室,李东方正好从另外一边的会议室里出来,瞧见他们,李东方迎上去:“谭飞,有阵子没见到你了,去哪了?”
谭飞道:“在山上住着呢,在山里感受感受草木生长。”
“你小子,”李东方道,“你就扯吧!”
他显然不信,但是他没有对谭飞过多问话。
谭飞其实一直清楚,以谭中明为首的这一票公社里的干事们,对他都很好,很多时候都是他们站出来护着他的。
虽然李汉生是个脾气很急的性子,谭飞之前也跟他有过几次言语上的小冲突,但是在大立场上,李汉生和谭中明、李东方一样,都是无条件信任和维护他的。
谭飞并不希望李汉生真的出事了——
翠玉婶子哭着上前,跟李东方道明来意。
李东方安慰她,边拿出钥匙看向谭飞:“来!跟我过来!”
将档案室的门打开,李东方去到橱窗前打开玻璃门,道:“他翻过的这些东西,我今天早上也特意看了一遍,暂时没有调查什么有用的东西了,所以他说的不对劲,我也无法猜出是什么。”
谭飞走上前,结果李东方递来的几沓资料。
由于在玻璃柜里保存的很好,这些资料上几乎没怎么落灰。
不过到底年代久远,相差着几十年,所以很多地方都起了卷,泛黄泛黄的。
忽然,谭飞看到了桌上摆着的一个铁盒。
他走近铁盒,一愣,发现这个铁盒皮很眼熟:“这是赵心辉家的吗?”
李东方朝办公桌看去,点点头:“对!赵心辉家的!”
然后李东方把铁盒打开,林舒清和江颜都惊了一跳。
翠玉婶子因为情绪脆弱,看到这些带血的火车票之后,更是嘀咕了一声,伸手掩住嘴巴。
谭飞也难得出现错愕的神情。
因为这些火车票,跟他刚当巡山员,到山上那小木屋时,收拾整理那小木屋里的杂货所翻到的那个都是血的背包中的车票,全是相似的几班列车时间。
但想到吴达现在古旭英手里,谭飞心里松了口气,古旭英是个百年一遇的刑侦高手,他绝对能从吴达这里深挖一切——
谭飞从这些火车票上收回视线,拉开椅子坐下,开始翻开文档。
第一份是胡斌杰。
第二份和第三份是林大虎和林小豹。
第四份是他。
秩序是新来的人的文档在最上面。
第五份,是八道村的,一个叫陈全武的男子。
第六份,是青坑村的,一个叫颜罗安的男子。
第七份,谭飞皱起眉头,是九湾村的,叫屈国伟。
谭飞对这个名字没有半点印象,他还以为他的上一任巡山员,会是赵心辉。
“他是谁?”谭飞直接问李东方。
李东方正准备走,回头看来,道:“老屈的小儿子!你不认识了吗?屈国伟啊!”
谭飞还真不记得了。
不过“老屈”两个字让谭飞觉得熟悉,谭飞一顿,想起来了。
这个“老屈”,不就是老郭的丈人吗?
“那这个屈国伟,他现在在哪?”谭飞问。
这次不止李东方,翠玉婶子的神情也变得古怪,看着谭飞。
“他去年死了呀,”翠玉婶子道,“谭飞,你怎么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