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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一座清幽的茶楼此刻已被彻底清场,周遭静谧得落针可闻。
茶楼的包间内,气氛却略显紧张又透着几分隐秘的兴奋。欧阳伦身着一袭低调却不失华贵的锦袍,正与几个面容精明的商人相对而坐。
欧阳伦的心腹快步走进包间,手中稳稳提着一包茶叶,动作娴熟地为众人泡上茶。热气袅袅升腾,茶香瞬间弥漫开来。商人们各自端起茶杯,缓缓抿了一口,刹那间,脸上纷纷露出极为愉悦的神情。
“此次的货,诸位觉得如何?”欧阳伦微微挑眉,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轻声问道。
其中一个商人放下茶杯,由衷赞叹道:“口感清香,回甘悠长,比上次的还要好上几分!”其他人也连忙随声附和,一时间,夸赞之词不绝于耳。
欧阳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随后轻轻招了招手。几个下人立刻抬着一个厚重的箱子走进包间,随着箱子被缓缓打开,明晃晃的兵器瞬间映入众人眼帘。商人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眼中满是满意的神色。
“驸马爷,那咱们还是按照上次的价格?”一个商人试探着问道。
欧阳伦并未立刻作答,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表面的茶叶,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这时,他身旁的心腹向前一步,神色严肃地说道:“如今形势艰难,锦衣卫监察天下,暗处还有那神秘莫测的不良人四处活动。
我们驸马爷不辞辛劳,大老远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里与诸位交易,诸位可也得拿出点诚意来啊!”
“是极,是极!驸马爷不辞辛苦,千里迢迢来此交易,我们自然得表表心意。这样吧,在以往价格的基础上,再提高半成,驸马爷您看如何?”一位商人满脸堆笑,语气近乎讨好,边说着边观察欧阳伦的神色。
“你们这是打发叫花子呢?”欧阳伦的心腹瞬间暴跳如雷,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屑,大声吼道。这一声怒喝,让包间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了下来,商人们脸上的笑容也一下子僵住。
欧阳伦坐在一旁,神色冷峻,一言不发,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些许不满,似乎对商人提出的价格极为不屑。
“那……实在对不住,不知驸马爷心里预期是多少?还望明示。”另一位商人赶忙出来打圆场,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额头上也隐隐冒出了汗珠。
欧阳伦依旧沉默,缓缓举起一只手,张开了五指。
“什么,五成?这么多!”一位商人忍不住惊呼出声,脸上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身体也不自觉地向前倾,似乎想要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不行,这绝不可能!”另一位商人直接站起身来,双手用力挥舞,情绪激动地反驳道,包间里瞬间乱作一团。
“呵呵,很多吗?士农工商,你们心里得有数,如果没有我给你们打掩护,你们觉得自己能做成这生意?”欧阳伦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轻笑,靠在椅背上,神色悠然,话语里却满是威胁之意。
“驸马爷,您可不能狮子大开口啊!您就不怕我们一合计,去官府检举告发您?”一个胆子稍大些的商人,涨红了脸,壮着胆子反驳道,可声音里还是难掩一丝颤抖。
“各位,请便!不过,你们最好别忘了,我可是驸马,当今陛下的女婿。不妨去试试,看看陛下是先砍了你们,还是先砍了我。大不了我回南京,一辈子不出府,可你们呢?”欧阳伦闻言,不怒反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字字句句,犹如重锤般砸在众人的心坎上。
商人们听闻此言,顿时面面相觑,一时都没了主意。屋内陷入了死寂,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他们心里清楚,商人在这世道,地位低贱,连种田的老农都比不上。一旦这事捅出去,欧阳伦身为皇亲国戚,或许真能逃过一劫,可他们的九族,怕是在劫难逃。
念及此处,众人满心无奈,脸上皆是灰败之色,刚刚那点反抗的心思,也彻底烟消云散 。
“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把这些东西倒卖到北元,赚得那叫一个盆满钵满。就算给我五成,你们依旧有的是赚头。”欧阳伦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面前的商人,不疾不徐地继续说道,
“本驸马向你们承诺,往后这类生意,只与你们几家做。以后但凡遇到官员刁难,你们尽管开口,我自会帮你们摆平。”欧阳伦这一番话,前半句如利刃,直击商人要害;后半句又如暖阳,给众人吃了颗定心丸,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商人们听了这话,原本阴霾密布的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开口:“驸马爷,您看能不能宽限我们几天?这批货款数额实在巨大,我们还得去四处筹措银子。”
欧阳伦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说道:“行,先交定金吧。三天之后,城外二十里的破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众人不敢有丝毫耽搁,纷纷忙不迭地掏出身上携带的银票,双手奉上作为定金。“那往后可就全仰仗驸马爷关照了。我们这就去筹钱,先行告辞!”说完,众人对着欧阳伦恭敬地行了一礼。
欧阳伦神色淡然,轻轻点了点头以示回应。待众人鱼贯而出,离开了茶楼后,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志得意满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
众人前脚刚踏出茶楼,屋内便只剩下欧阳伦和心腹两人。欧阳伦随手从那叠厚厚的银票中抽出几张,动作潇洒又透着几分豪爽,率先将一张递到心腹面前,嘴角上扬,带着几分自得道:“拿着,这是给你的赏赐!跟着我,往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心腹眼中瞬间闪过惊喜的光芒,双手赶忙接过银票,紧紧攥在手中,腰弯得更低了,脸上堆满感激的笑容:“谢谢驸马爷!您对我恩重如山,我以后必定赴汤蹈火,唯驸马爷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欧阳伦满意地点点头,又将其余几张银票一并塞到心腹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大哥派头:“拿去!兄弟们这几日跟着我舟车劳顿,四处奔波,也都辛苦了,带他们找个好地方好好放松放松,好好乐呵乐呵!”
心腹受宠若惊,双手捧着银票,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驸马爷如此体恤兄弟们,那我就替弟兄们谢谢驸马爷了!您放心,兄弟们心里都有数,往后必定更加卖命!” 说罢,小心翼翼地将银票收好,满脸感恩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