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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啇出去许久也未回来,钱馨急得不行,后悔让他独自出去,打发人满世界去找。
丫环小厮跑进跑出,给她带来各种消息。
“小姐,南宫少主受了伤,被送去宗主院子了,还有一个陌生男子。”
“小姐,找不到二爷。”
“小姐,宗门寻遍了,也不见大公子。”
“怎么会找不到?”钱馨大声喝斥,烦躁得把头发抓成鸡窝状,“养着你们是吃闲饭的?找不到就再去找,找到为止,还有,问过宗主没有?少主何故受伤?可有见过大公子?”
墨舞安慰道,“不必担心,主人无恙。”
钱馨斜她一眼,“你如何知道?”
“我身体里有主人的灵血,可以感应得到。”
钱馨这才稍稍放了心,扭头见樱元好奇的把玩着屋里的摆设,想起自己被她推到地上的帐还没算,没好气朝樱元一指,“你,过来。”
樱元没理会。
钱馨,“……”
她走过去,手指戳上樱元的额头,“小蹄子能耐大了是吧……”
樱元抓着她手指一扭,疼得钱馨哭爹喊娘。
墨舞脸一沉,“松开。”
樱元不买帐,“你算老几,敢命令我?”
墨舞,“你我同为驭灵,但我比你早化形,按辈份,你得叫我一声师姐。宗规森严,尊卑有别,你得懂规矩。”
樱元冷哼,“你说师姐就师姐?我只听主人的。”
说着用力一扭,钱馨一声惨叫,差点没疼晕过去。
墨舞一掌打过去,樱元只好松手,顺势将钱馨一推,钱馨再次跌倒在地,顾不上摔疼的地方,捂着手指嘤嘤哭诉,“对主母不敬,等阿啇回来,非让他教训你不可……”
樱元嘲讽道,“还没过门就称主母,你脸皮也忒厚了点。”
墨舞双手交叉,一合一开,飞出数只小白蝶,箭一般朝樱元射去,樱元化出数根藤蔓,不住旋转,想把小白蝶打落下来,但小白蝶身形缩至豆大,忽高忽低,忽远忽近,见缝插针,从藤蔓间穿过,围住了樱元的脸……
樱元捂着脸大叫,“有话好说,别蜇脸。”
“认错。”
樱元不肯,被小白蝶追着在屋里乱窜,最后被逼至角落,才不情不愿嘟噜了一句,“我错了。”
“大声点。”
“我错了。”
“跟主母说。”
“主母,我下次不敢了。”
钱馨抚着自己被扭青的手指,没吭声,怎么也得让樱元被蜇一下,才能解她心头之恨。但墨舞清厉的眼神望过来,她只好说,“算了,饶她这次吧。”
墨舞收了白蝶,语气微沉,“再有下次,我定要在你脸上蜇个包出来。”
樱元愤懑的白了她一眼,躲到窗子边去,惊喜的叫了声,“主人回来了!”
钱馨忙迎出去,看到南宫啇的模样,大吃一惊。
南宫啇离开时,一身雪白的素袍,回来却是一身污浊,黑的黄的印子,还染了血迹。
“阿啇,你这是怎么了?听说阿离受了伤,你没事吧?”
钱馨扶着他的手臂,上下查看,老天保佑,她等了一年才把人等醒,可千万别再出事了。
南宫啇不动声色抽回胳膊,“我没事,不是我的血。”
“那是阿离的吗?”钱馨跟着他进屋,追问道,“大清早的宗主和爹去哪了,是有妖来了吗?听他们说,有个陌生男子把阿离抱回来的,那是谁?”
南宫啇不认得那个男人,但知道他一定很厉害。若不是那男人拍碎了爹的背脊骨,凭大伯的本事,是刺不到爹的,更何况,他当时还抱着阿离,脚下踩着一只亡灵。
烟萝大陆何时有了这样厉害的驭妖师?
钱馨吩咐丫环拿来干净的袍子,要替南宫啇更衣,樱元抢了过来,“我替主人更衣。”
当着南宫啇的面,钱馨不好争风吃醋,还要故作大度,“也好,你刚化形,得学着侍侯主人。”
南宫啇却自己拿过衣裳,漠着一张脸,“我不用侍侯。”
樱元马屁拍在屁腿上,有些讪讪的。钱馨扬眉,无声偷笑。墨舞面无表情,争风吃醋的事向来与她无关。
南宫啇满腔悲伤无法化解,换了衣裳,呆呆坐着出神。
不多时,南宫松来了,率先进了里屋,南宫啇跟进去,反手关上门,两人坐下来,相对无言。
南宫松看着侄儿,心情很复杂。他很喜欢南宫啇,把他当成儿子一样看待,可他杀了南宫柏,侄儿还会像从前那样待他吗?他们的关系还能一如既往的融洽吗?
来之前,他想了一堆措词,可看着侄儿悲伤的面容,他觉得那些措词都很苍白,他说不出口。
可总得说些什么。
“阿啇,大伯知道你难受,但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想知道所有的事情。”
南宫松默了一下,开口道,“你想知道的,大伯全都告诉你。那次你们从南瑶回来,你受伤昏迷,而阿离发现了亡灵,后来,她外出被黑袍人所掳,黑袍人用她挟迫宸渊留下。这一年来,她只做两件事,一是找宸渊,二是找驭亡灵的黑袍人。直到前些日子,此事终于有了眉目,黑袍人就是你爹,你爹偷练亡灵驭术,且不知悔改,如此罪孽深重,为世人不容,唯有以死谢罪……”
南宫啇,“他用阿离换宸渊,是想炼化宸渊?”
南宫松点点头,“是,他还想把阿离抓去炼化,若不是季南在,阿离就被他掳走了。”
南宫啇瞳孔缩了下,半响问道,“季南是什么人?”
南宫松,“是阿离在外头结识的朋友,年纪不大,功法相当厉害。”
他拍拍南宫啇的肩,“看开点,都会过去的。你爹错就错在太痴迷炼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管是人还是妖,在他眼里皆为蝼蚁,可随意杀死。阿啇,你打小也喜欢炼化,但要以你爹为戒,不能做的事不做,不能杀的人不杀,千万不要行差踏错一步。”
南宫啇慎重的点头,“我记住了,大伯。”
听到他叫大伯,南宫松很欣慰,知道这番话侄儿听进去了。
他没有看错,南宫啇与南宫玄不一样,他是个明事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