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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在想什么，旁人不知，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大阿哥三人吸引了过去。
齐世武看见三人行礼的动作也是心中一颤，他略过十三，没有瞪上两眼，都算他还有些理智……谁能想到一个皇子居然甘为内奸！
他只急声问道：“直亲王，下官敢问太子如何了？”
直亲王幸灾乐祸的一笑：“别急，你待会就见到了。”
老八说的对，只要沉下心就能很明显的看清目前的形势，老四沉寂多年，若无完全的把握，哪会拼着多年名声不要，直接动手。
这会他们还有几分香火情，若是执意跟老四对着干……自己没了性命无所谓，成王败寇，哪怕死了也无憾。
可自己的额娘妻儿和下属呢。
亲人就不提了，还有那些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死心塌地信任他的部署，他们的家人怎么办……
老四已经走到这一步，还怕什么杀兄弟的名声吗？
现在他们的小命都在老四的一念之间，还谈什么皇位。
老八最后的话也很实在，能活着，能有尊严的活着，干嘛要想不开……
这会他看着齐世武不怀好意，他和太子作对了这么多年，他早看太子这边的人不爽了，这会见他的人倒霉，自然心情颇好的。
“他已经不是太子了，齐大人为官这么多年，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
齐世武听了这番嘲讽的话，脸皮抽动，忍耐下来勉强笑道：“下官只是想起太、二皇子以前常道，他和亲王是骨肉兄弟，在有些事上自当共同进退……下官也是谨记的！”
这几乎是在明示，太子不在的现在，他们会支持直亲王……
可能在他们看来，有太子和直亲王的人手联合，便能与现在的新皇对抗了罢。
直亲王看着他，脸上戏谑的神色收敛了几分，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齐世武还对太子忠心耿耿，也算难得。
“我是亲眼看着皇阿玛写的禅位圣旨。”直亲王微微叹息着，“皇阿玛对太子的不满，你们也都看见了。”
“那天下了废太子的旨意后，皇阿玛一怒之下就病倒了，太医说太上皇怒急攻心，日后不得操劳，所以才有了禅位一事。”
群臣有了些微的骚动，齐世武最后只情绪激动的指着直亲王：“你、你也参与——”
这时有宗室站出来似乎和稀泥，又似乎打断齐世武的话，若真把最后一层脸皮撕破，他们也怕新皇破罐破摔：
“直亲王，齐大人也是关心则乱……您能不能说说，是哪位太医诊断的，可有实证——”
“好了，吵得朕头疼。”
胤禛出声打断，既然大哥已经给了粉饰太平的借口，那就无需再多废话了。
胤禛不是来听朝臣吵架，或上演闹剧，或真想这么做，他就该让直亲王最后一刻登场，震慑压服群臣……
可他一个帝王陪着演上这么一出，除了浪费时间又有什么意义？他用不着耍这种花招。
除了像是大哥和老八这样值得他亲自浪费时间拉拢的人物，剩下的朝臣中，也没几个他看的上眼的。
或者说，没有出众到，值得他多给些耐心的。
有些官员虽然还算有用，但不是不能替换，他是缺人，可对忤逆他，不能为他所用的人，多说一句都欠奉。
他语气中带了几分烦躁：“今日朕本来心情颇好的，被你们这一搅，是半分都不剩了。”
“实证？你们算什么东西，让朕一个帝王给你们自证清白？”
说到最后，他的神情也没有什么变化，声音也没有增大半分，却在这个落针可闻的殿中，十分清晰：
“齐世武，六部公卿，还有你们”胤禛看向站在一处的宗室：“站出来，让朝臣好好看看什么是忠臣，让他们学上两分，也不枉费你们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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