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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醉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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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玄风此时脑中却不合时宜出现清漓的一张脸,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将人盖上了被褥,出了门。

他出来后,才发现原来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了。

一阵寒风吹来,已经彻底让他头脑吹得清醒过来。

他回书房后,一颗心久久未能平复过来。深感自己欲念深重,他又从书架上拿出《太上感应篇》来读,也是心乱如麻,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亲近她时,想起清漓,让他心里非常不自在,隐隐从心头升起铺天盖地的愧疚之情。

她不是清漓,他反复告诉自己。

可是她身上的气息又让他轻而易举地想到清漓,他渴望拥有她,又觉得心里不能释怀,不能释怀的是清漓,是他自己,也是霜月。

若自己真要让她做通房,以他母亲董夫人的脾性,要是知道她原本是翡翠院的人,又得鸡飞狗跳。

她虽然读书不多,倒是也上进,她跟着自己习字,也有好处,她愿意学,他就用心教她,不仅限在习字上。

偏房的霜月此时还在睡着。她迷迷糊糊睡到后半夜醒了,酒才醒了大半。

她想起傍晚和顾玄风在一起的那些荒唐事,心中很是羞愧,还好关键时刻,他及时收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她虽对他有好感,但那些好感中掺杂了太多的感激,感激他救她,感激他恢复了自己的脸,她问自己,要是没有这些,她还会对他有好感吗?

答案是不会。

好感并不等同于喜欢。

她想她喜欢子卿哥哥,也是因为她被牧婶救,子卿哥哥对自己很好很好的缘故,不然也谈不上喜欢。

在她的眼中,没有无缘无故的喜欢,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感。

她的身子自然要交付给以后能和自己相守的那个人。

她还想着,等明日顾玄风回来,她还要找他去习字,他的字她已经能学个七七八八相似了,连顾玄风也说她有天赋,只要霜月自己知道,哪里是什么天赋,是看不见的地方她一直勤勉用功的结果。

前几日在顾玄风的允许下,她带了他的一幅字回来,平时无事就在用手比划,字形和结构,想象着起笔和落笔。

齐婶笑话她,说她净想这些没用的,齐婶心里所谓的有用的,无非就是银子。只有霜月自己知道,她也是为了银子,这一点和齐婶倒是殊途同归了。

说起齐婶,上半夜的时候齐婶还端来一碗醒酒汤过来。

霜月以为是齐婶好心,还来看她,谁知道人看到她开口就朝她抱怨,“你倒好,做完饭菜就撂挑子跑了,害得我一个人忙前忙后。你真要和公子说再买点下人过来了,你见过哪个三品大臣的院子里拢共就三个人伺候,这京中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霜月对她感激,接过她手中的解酒汤,喝完后对人致谢:“麻烦婶婶了,还是婶婶想得周到。婶婶说的我一定和公子说。”

齐婶说醒酒汤是顾玄风让她端过来的,“公子说你醉了,特地让我熬了给你端来。”

霜月听罢心中五味杂陈。

齐婶接过碗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咂嘴说道:“你在这松风斋的地位是如日中天了,你这哪是下人啊!你也是快赶上半个主子了。”

霜月也半开玩笑,“我要是主子肯定不会忘了婶婶的好。”

齐婶听完,差点上来要捂住她的嘴,“你是喝多了说胡话呢!你这个话也是当着我这个老婆子面前说说,你要是别个院子,你试试看。”

“我老婆子当然是想你出人头地了,你人也不赖,要是真能在公子身边混出个什么名堂,我老婆子跟着你也能沾点光。”

“我还指望着给我那混账儿子娶亲呢!”齐婶一说到她那儿子就急得跺脚。

齐婶打开了话闸,又连着说了近一个时辰,

霜月知道她没人哭诉,也硬着头皮听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眼看着已经到了后半夜,齐婶终于没再说了。

霜月一边同情她的遭遇,一边又恨她不能下定决心和丈夫和离抽身出来。

齐婶走后,霜月又在想自己的烦心事,想着自己何时才能找到时机出去,想着想着,迷迷糊糊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又睡过去。

秋日里人多疲乏,霜月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等再次醒来之时,天光早已大亮,这才懊恼自己起晚了。

顾玄风前两日就说过从今天开始,让她伺候她晨起更衣。

她答应得好好的,这才是第一日,她就睡过头了。

那人晌午回来的时候,春光满面,意气风发,不知道是遇上了什么开心事。

霜月远远地在躲着廊柱后偷看他,想到昨晚的事还有些羞于面对他。

顾玄风眼尖早早地看见了她,他在看到她的一瞬,心里也是轻跳了一声,他像一个局外人一样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

想到昨天他们在一起的画面,他的唇上似乎还残存她的香甜气息,他想见到她,可心里又在害怕见到她。

一见到她,他得一颗心不受控制地跳个不停,他格外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感觉。

他晨起故意不叫她,就是想让人多睡会儿,昨天看她模样,想来是醉得厉害。

霜月见他望过来,慢慢地行到他面前,躬身行了礼,“公子!”

顾玄风不语,笑盈盈地盯着面前的人儿,她的脸已经完全恢复了,和之前的容貌一般无二。

她头上依旧戴着自己送的那支金簪,那金簪果然很配她。

她除了比清漓清瘦不少,身长都别无二致。

再看她的一张脸似乎有些微微浮肿,想到她一个弱女子,自己昨日灌酒的行为实属有些过分了。

霜月看他不说话,故意嗔怪道:"公子晨起怎么不喊我?"

顾玄风听到她这话,当着陈兴的面拉过她的手,“外面风大,到屋里去说话。”

陈兴见道他们这样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知道他家公子喜欢这个厨娘,他对霜月的印象也不差,只因为霜月照顾他家主子也算尽心尽力。

霜月回过头看了一眼尾随其后的陈兴,见陈兴手里还抱着一个什么四四方方,不足半尺的东西,外面还用布盖着,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

霜月意识到顾玄风的好心情八成是与这布下面的东西有关系,她迫切地想知道这布下面到底是什么新鲜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