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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意远那边。
他没掺和那场堪称诡异的火锅局。
自己到公司附近的私房菜馆简单吃了顿午饭，便回了公司。
下午三点出头，他接到电话。
张所长亲自致电，“意远，来趟我这边，你爸和你妹妹，还有傅三都在派出所。”
季意远愣了愣，看向桌面的日历，现在才一月份，离愚人节还有两个半月。
“傅三带着我爸和我妹妹去打架了？”小季总怀疑人生。
挂掉电话，他穿上外套，抓起车钥匙，眉峰挂着不虞的巍巍凉意。
刚推门进来的林特助：“您去哪儿？有份文件需要您签字，急用。”
季意远摆了摆手，“放着吧，我爸进了派出所，我得去捞他。”
林特助：“？”
什么玩意？他幻听了吗？
天知道，季意远也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但凡换个人给他打电话，他可能都会觉得，是诈骗。
他确实没想到，自己还有进派出所捞他爸的一天。
更尴尬的是，刚到派出所门口，季意远碰见了傅方晴。
显然，她是过来捞女儿的。
傅方晴比季意远从容得多，还淡淡笑着跟季意远打了个招呼。
顾今昭、傅双岁、季以朗排排坐在调解室。
调解室只有他们三人，他们也不说话，安静得像一滩死水。
突然，身后，有开门声响起。
傅双岁头也没回，淡定判断，“应该是我妈来了。”
顾今昭没傅双岁坐得住，回头去看，惊讶于傅双岁的经验丰富，
“确实是晴……姨来了，还有我哥……”
季意远面无表情，直接挑年纪最大还不懂事的开刀，“爸！”
季以朗一点不带心虚的，“我这次没输。”
听到这句话，顾今昭傅双岁不约而同，齐齐用谴责的眼神看季以朗。
“你当然没输！”
“我们帮你分担了多少！”
“你要是这样都能输，我们脸面何存！”
季意远不动声色，眼角余光偷瞄顾今昭。
见她的脸白白净净的，没有受伤的痕迹，他松了一口气。
傅方晴绕到排排坐的三人对面，举起手机，
“来来来，看镜头。”
三人懵逼。
“干嘛？”
“为什么要拍照？”
“这种事情，用不着拍照留念吧？”
傅方晴唇角翘起，“世界名画啊，当然要拍照留念。”
“？”顾今昭不理解，季以朗也不理解，傅双岁更不理解。
傅方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愉悦，也不强求他们配合了。
换着方位角度拍了满满一页的照片，这才收起手机。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郭睿明他们没闹？”顾今昭好奇。
傅方晴扬眉，眼神锐利而讽刺，
“他们可不敢闹，闹大了，理亏的是他们，损失最大的也是他们。”
跟情妇和情妇生的儿子出来吃饭，很不光彩。
郭睿明敢闹，傅方晴就敢撕碎郭家想要粉饰的太平，把郭慕辰是私生子这件事宣扬得人尽皆知。
顾今昭笑眯眯地给傅方晴递去欣慰的眼神。
她的晴晴妹妹，果真已经是个很强大的大人了。
在派出所门口分别。
季意远自觉坐到驾驶位开车，季以朗坐到副驾，顾今昭则是坐到后座。
“你们是怎么从约饭变成约架的？”季意远随口问。
季以朗三言两语解释清楚，末了洋洋得意，
“郭睿明又要丢脸了，我捶了他的眼睛两拳，至少能肿个三四天吧。”
季意远：“……”
他怎么听着，他爸还有想再揍郭睿明一顿的冲劲。
“爸！您别被傅三带坏！”
季意远‘教育’，“您一把年纪了，少跟着傅三胡来！”
季以朗沉默了两秒，若有所思，“说起傅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