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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得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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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镜应了声“好”,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来。他动作很轻,沈若芙还是不可避免地闷哼一声。

一个护卫见状,上前一步:“大人,您还要去见裴阁老呢,不如让属下们带这位姑娘回去吧。”

江辞镜阴沉着脸色:“暂且不见了。”

护卫:“是。”

沈若芙听见这话,有些迷糊地想着,是裴阁老要见他,还是他要去见裴阁老。

若是前者,按理说裴阁老忙着处理南安郡王的事,应当没空见他才是。她让飞雪去给裴阁老传话,也没有顺利传到吗?

而且他去见裴阁老,怎么会走这条路?

这些念头刚在沈若芙脑海中闪过,她就被江辞镜放到了马背上。

她扶稳马鞍,紧接着,江辞镜也翻身上来,坐在她身后,宽阔坚实的胸膛微微贴着她的背脊。

临走前,沈若芙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微弱的呻吟,忽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去。

她的小马驹,她温顺机灵的小马,此刻正躺在血泊中,在无边的痛苦中慢慢死去。

沈若芙的眼中再次浮上泪水。

昨日她刚骑上马背时还在想着,今日这场狩猎,她会不会以马儿突然受惊,而她因无力控制,被甩下马背活活摔死。

没想到,反倒是她害死了它……

她明知长公主会给她设陷,却还是抱了侥幸心理,觉得自己已经让飞雪去告诉了裴阁老,一定不会有事的。

可当马儿重伤倒地,当她眼看着猛兽朝她走来,却无路可逃,而裴阁老却没有像昨晚一样出现的时候,她才知道,她的一念之差害死了两条性命。

江辞镜瞥见她眼角的泪光,低声提醒:“它伤得太重了,你救不了它的。”

沈若芙强压下心中酸涩,收起目光:“我明白。可否劳烦大人帮一帮它,让它减少一些痛苦。我回去后,再托人把它带回去安葬。”

江辞镜给自己的贴身护卫江炎递了一个眼神,却没有等他过去处理,就拉紧缰绳,带着沈若芙走了,没让她看见那残忍的一幕。

……

江辞镜怕马儿颠到沈若芙,加重她的痛苦,骑得并不快,反倒让她有种如履平地的感觉。

不得不说,武将骑马就是要比某些人稳当得多。

出了林子,江辞镜先下了马,再把沈若芙抱下来,迎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的目光,大步流星地抱着她进了营帐。

回来时就有护卫赶在前头跑去请女医,故而等他们到时,女医已经在里头候着了。

江辞年把沈若芙放到罗汉床上,女医要给她检查伤势,江辞镜和他的手下便退到了营帐外。

没过多久,飞雪就找过来了。她扑到床前,看见大小姐苍白的面色,情绪一下就绷不住了。“大小姐……”

“我没事……”沈若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怎么样了?可有找到裴阁老?”

飞雪自知不是哭的时候,把眼泪憋回去,点点头:“裴阁老也过来了,就在外头等着呢。奴婢今早找到他时,他正在陛下的营帐里。奴婢没办法,只能在外头等着,等了好久才等到他出来。”

沈若芙哀哀叹了口气。

这莫不就是天意……天要让长公主得逞,所以才拦住了裴溪云。

可虽然裴溪云被拦住,但江辞镜出现了,还出现得十分意外,说明老天爷和她一样看不下去长公主的恶行。

沈若芙默默地想着,被脚踝忽然传来的疼痛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女医花了两盏茶的功夫才仔细检查完她全身,万幸腹腔没有出血,除了一些擦伤撞伤,最严重的地方,就是骨折的右小腿了。

女医给了沈若芙一块干净的布让她咬在嘴里,先手动将骨折复位,再用木板固定,最后捆上绷带。

结束的时候,沈若芙疼得满头大汗,若非口中咬着布,舌头都要咬断。

女医又给她写了一张药方,让她回去后照着方子抓药煎药,叮嘱了几句腿上需要注意的,便出去向江辞镜复命了。

过了一会儿,裴溪云却进来了。

沈若芙连忙让飞雪扶自己坐起来。

裴溪云绕过屏风,瞧见四肢绑得像个粽子一样的沈若芙,叹息道:“我该你说你命大好,还是说你倒霉好呢?”

他们这些王公大臣在林子里跑了两天都没见到一头狗熊,倒让她见到了。

虽说是个阴谋。

沈若芙无奈地扯了扯唇角。

她也说不准,她拢共就来了三天。

第一天饿了一整天肚子,第二天差点被当成刺客抓起来,第三天差点被狗熊生吞活剥……偏偏每次都是有惊无险。

沈若芙想,从今往后,她大概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了,谁邀请都没用。

其实,裴溪云起初听到她遇险的时候,心里是有点生气的。

因为以当时的形势,她完全可以不理会长公主的无理要求,拖延时间等他过去。

她的丫头也完全可以让他的手下进营帐和自己传话,没必要在外头傻等着。

可惜,她和她的丫头都远远不够机灵。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她从小生活在深闺里,和继母继妹斗斗心计还行,遇上真正坐拥权力的人,从心态上就先矮了一截。

“你感觉如何?”裴溪云看眼桌案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沈若芙接过茶盏:“已经好多了,谢裴阁老关心。”

裴溪云:“我听世子爷的护卫江炎说,方才在林子里,是世子爷救了你?”

沈若芙:“是,这次真多亏了世子爷,我才捡回了一条命。您没见到他吗?”

裴溪云:“江炎说他有事先离开了,我猜,大概是去找长公主了。”

沈若芙“哦”了一声。

其实她不太希望江辞镜去为她出头,只是齐国公府与长公主有那么多新仇旧怨,江辞镜的动机很复杂,她不好说什么。

她抬起眼眸,见裴溪云面露沉思,神色凝重,疑惑地问:“阁老在想什么?”

裴溪云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劲,仿佛处处都是疑点,一时半会却怎么都想不通,摇头道:“没什么,你先好好休息,我派人去将你的马车牵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