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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也不能都除掉不是？
朝中要用人呢，要是都除掉了，朝廷的事情谁去办？外敌入侵，也不能光靠着阿衍一个人去打仗。
难！
麻烦！
宋怀君叹了口气，转身进屋换衣裳。
裴衍回来了，就站在门口。
目光静静落在她脸上，嗓音幽幽的，“夫人夜里出去？”
去哪儿？去干啥？
京城新开的可不只是哄男人开心的酒楼，还有哄女人开心的呢。
她要去找小倌儿？
宋怀君换了一身男装，“怎么，你要跟我一起出去？”
裴衍哪里都好，就是粘人。
非常非常粘人。
粘人的时候，根本不像是那个横扫六合，让朝中众人恨得牙痒痒的权臣。
裴衍见状，十分顺手地把爪子搭在了她肩头，“夫人既然穿成这样，那带上我也很合理吧？”
“要不，我也去换身衣裳？”
为了和她一起出去肆意玩耍，他也给自己准备了面具，正好一起。
“……”
宋怀君看了他一会儿，发现很难拒绝他那个眼神，于是说，“行。”
男人嘴角一勾，脚步轻快地去找衣服穿了。
宋怀君一身月白简袍，有些雌雄莫辨。
她脸上戴了一片银白色的面具，仙气与贵气并存。
裴衍却穿得有些花哨，一身翠绿便服，腰间挂着金镶玉的配饰，脸上一片金色面具，光彩夺目。
“夫人，我们走。”
他看了宋怀君一眼，兀自出门。
其实，他是第一次尝试这么骚包的颜色、花里胡哨的锦袍，有种开屏的感觉，自己也不太好意思。
宋怀君的目光随着他移动，随后笑了一声，跟着出了门。
两人从后门离开。
“今晚外面有灯会，夫人要一起吗？”裴衍看着她，眼底流光潋滟，跃跃欲试。
宋怀君本没想着去。
但看他期待的样子，便应了下来，“先去听风楼，事情办完之后，再出去玩。”
“好。”
裴衍嘴角上扬。
他还没去过听风楼，因为听风楼是宋怀君亲自在管的情报机构，他好奇但不敢多问。
但是，心里还是隐隐有个期待：
希望自己能在所有和她有关的地方，刷一个存在感。
宋怀君倒也不是要瞒着他，只是因为他有自己的主场，这些年太忙了。
再加上，因着兼祧的关系，其实他们两个这些年在人前还是很隐忍，几乎没有一起出来过。
没想到，裴黑豆一回来，反倒催化了这段感情。
裴衍像是变了个人。
她自己也不想再躲着了，想去正面面对这份感情。
华灯初上，街道上热闹起来。
买糖葫芦的、扎糖人的，买酥饼的，满街吆喝声，应有尽有。
有人急匆匆赶着回家。
也有人带着孩子出来玩，一家人在街上慢吞吞晃悠。
人间烟火不过如此。
宋怀君缓缓深呼吸，忽而问了一句，“阿衍，你想过当皇帝吗？”
喧嚣声中，她的声音并不高，也没有人注意。
裴衍在走神呢，乍一听这话先是愣了一瞬，随后看向她，“怎么，公子想？”
不是想叫“公子”。
是假装她也是男的，便可以公然在这街上勾肩搭背。
他比宋怀君略高一头，便顺利将爪子搭在她肩头，假装只是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