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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里是梦境，卫舒还是追了上来。
卫舒看了看周围：“无烬天宫？卫重归带混元珠回到了无烬天宫？”
她瞧见卫重归对着一块空地，将混元珠抛出去。
不多时，围绕着混元珠，一座宫殿平地起。
卫舒惊叹：“一念动，搬山填海。一座宫殿眨眼就建成，不愧是化神巅峰的强者。不过这宫殿……怎么那么像秘境里那座？”
就是将他们六个人拉进梦境的那座宫殿。
它是一众冰封宫殿中，唯一一座门可以打开的。
联想至此，卫舒不由道：“难道这个梦境，跟混元珠有关？可混元珠不是在梵天府的天书阁里吗？难道是有人从无烬天宫盗取了混元珠，最后放到了天书阁？”
她越想越有可能。
“毕竟洛凝珺和姜夜的孩子，有可能最后被送去了梵天府，他身上流着二人的血，将双亲的遗物取出，送到天书阁内封存也是合理的。”
蓦地，右边传来一记少年的声音。
“重归大人。”
卫舒再次见到了那天被魔族围困的少年。
眉目跟姜抑简直如出一撤。
不过此刻的少年，没有姜抑那般冰冷内敛，他眼神里尽是对卫重归的崇敬和谦卑。
“连话长老，派嫁衣前来恭请您。”少年来到卫重归跟前，毕恭毕敬地行礼。
他稚气未脱的俊脸微埋，整个人身子绷紧，好似不敢出一丝差错。
下一秒，他发顶一沉。
就见卫重归摸着他的头，温和笑道：“都说了多少次，‘嫁衣’这个名字太难听。我不是给你取了一个新名字，从今往后，你不是姜嫁衣，而是姜抑……”
姜抑？！
卫舒觉得自己耳朵可能出了毛病。
姜毅，姜易……会不会只是读音一样？
巧合？
要不姜抑就是已经活了上万年。
那怎么可能嘛。
未及细想，在熟悉的神识涣散下。
她慢慢脱离梦境，临走前的一刻，她看见名叫‘姜抑’的少年冲卫重归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那是她从未在同名人身上见过的笑容……
再度睁眼。
她发现自己没有回到原来的空间。
不过周遭的环境，她并不陌生。
“天书阁？这里是天书阁？”
她没看错，她从西泽大渊的秘境，一下来到了天书阁。
右手小指上由书灵化作的尾戒，将她一下带到了她曾经来过的混元珠前。
看着上空由无数绚烂形成的鲜明光景。
那漩涡的深处正是混元珠的所在。
书灵绕着她飞了两圈，然后指了指混元珠的方向。
它不会说话，但卫舒看懂了它的意思：“你是让我去拿？”
书灵点了点头。
它半透明的身子又绕到她后背，轻轻地推她。
卫舒有种被人推着走的感觉。
不是说书灵推着她走。
而是一路行来，她觉得她受人摆布了。
好像高处有一双眼，一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犹豫地迈出第一步，但在第二步的时候她就坚定了。
因为她想通了。
她一下飞到混元珠前。
上一次来的时候，她想拿，却被无数双黑色的手阻拦。
这次没有。
她伸手将混元珠取到，没有丝毫犹豫。
她倒想看看，这个幕后之人究竟想做什么。
带她拿走了混元珠。
天书阁就像失去了房梁，顷刻有了塌陷之势。
书灵立即变身光晕将她包裹住带离。
等她回到秘境中的无烬天宫，身后砸进了一堵冰冷的坚实。
鼻下雪松的香息浮动，她都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的人是谁。
“师娘，您没事吧？”
她回望去过，一张冰冷内敛的俊脸出现在眼前，对方双眸平静无波无澜。
正是姜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