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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迟面上平静如常,心中掀起一阵波澜。
她心里还有我!
这个强烈的念头瞬间淹没魏迟所有理智,果然揽月对他依旧心存爱意,庙会那日的男人定是为了气自己。
想通这一切魏迟嘴角上扬,郁闷的心情瞬间变成愉悦,恰好这一笑被沈佳雪瞄了正着,心口处暖洋洋的,耳根子更烫了。
张婶酸溜溜地看着长的见不边的嫁妆,眼底的嫉妒羡慕毫不掩饰,暗骂魏母好福气,一个两个儿媳妇都喜欢倒贴婆家。
无意间一瞥,看到了角落里的江揽月,眸光亮的吓人,哎呦一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这不是江氏吗?莫不是见着前夫娶亲,所以过来抢亲的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才注意到江揽月,吃瓜的心情短时间到达顶峰,开始七嘴八舌地交头接耳议论。
新人跨火盆的动作一顿,沈佳雪面露凶光瞪了张婶一眼。
她给江揽月送请帖可不是为了砸自己的场子。
只是她不是吩咐过,让人盯着江揽月别让她现于人前,这贱人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沈佳雪攥紧手心,眸中喷火,欲摘下盖头教训人,夏云也惊出一身冷汗,见小姐的动作,忙劝阻道。
“夫人还未拜堂若此时揭下盖头不吉利,您吩咐的事奴婢已经着人在办,眼下走完婚礼流程要紧,何必急于教训江氏呢?”
秋蝉也在旁边默默劝道:“是呀夫人,姑爷心里只有您,根本未看那贱人一眼,等拜完堂再教训她不迟。”
在两个贴身丫鬟的劝说下,沈佳雪歇了心思,默默顺着媒婆的话跨了火盆。
魏迟余光一直未离江揽月身影,听着周围人对她议论,心口有些不舒服,却又有些欢喜。
他迫于无奈娶妻,揽月并不知其中缘故,定是十分心痛吧。
珊瑚撅着嘴默默挡在江揽月身前,心中替她委屈,张婶似乎怕火烧的不够旺,笑呵呵凑上前来。
“江氏呀,我是真替你委屈,费心费力操持婆家多年,魏家一朝登天,就踹开你。”
“若是没有沈小姐,你就是官夫人了,沈小姐占了你位置,你搅乱她的婚事没人说你不对。”
听着张婶拱火,江揽月嘴角微抽有些无奈,不管是魏家还是梁国公府,都不是她这个庶民能与之作对的。
“张婶你误会了吧,我是受了魏府邀请过来参加婚宴的。”
张婶明显不信,嘴巴一张便道:“魏家老婆子天天在家骂你,怎会好心请你吃喜酒?”
话音刚落,张婶后知后觉说错了话,尴尬地笑了笑还想再说什么,江揽月已经告辞拿着喜帖入了魏府。
张婶见状震惊地张大了嘴巴,低声呢喃道:“我嘞个乖乖,这一家人可真会玩。”
娶新妇邀请前妻她闻所未闻,张婶眼珠子转了转,她没有请帖,只能趁着魏家下人不注意偷偷溜进去看戏。
今日的瓜她打死都不要错过……
入了魏府,江揽月默默扫过张灯结彩的院子,捏紧了手里的房契。
她用自己的嫁妆买下的宅院,怎会让魏迟带着新妇安然入住。
喜堂内魏母身着暗红锦绣衣衫,笑盈盈地看着新人拜堂,心中乐开了花。
方才王婆子已替她看过,沈佳雪带来的嫁妆丰厚,足够她们全家过上富饶的日子。
以后迟儿有钱打点,又有岳家帮扶,她们的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魏绾儿身着鹅黄精致衣衫,站在魏母身侧,满脸高傲地抬起下颚,眼底的得意丝毫不掩饰。
旁边的角落,李香兰含情脉脉地注视今日的新郎官,心口酸涩不已。
分明她和魏哥哥更早认识,情谊不比沈佳雪薄,偏偏输在身份上,终究是和魏哥哥错过了。
李香兰咬着下唇暗自伤神,以后新妇入门,她还能借着魏绾儿的名头,上门和魏哥哥相见吗?
若魏府主母依旧是江揽月,她根本不用担忧,可沈佳雪可是梁国公府的嫡女,她哪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淡淡主动?
江揽月进来时,新人已经二拜,见着她进来,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
就连魏迟都无法维持淡定,他心口微紧,眉心微微蹙起,若婚事出了披露梁国公又会奚落他。
魏家母女俩人顿时坐立不安,警惕地看向江揽月。
望着一屋子如迎大敌的样,江揽月唇角闪过一抹嘲讽,默默站在宾客一侧。
司仪咽了咽口水,继续唱喜:“夫妻对拜,执子之手相偕老,天长地久告乃翁。”
众人缓过神,见江揽月并未捣乱,努力忽视她的存在,继续观看新人拜堂。
魏母也知现在不是呵斥江揽月的时机,继续端坐在高堂上,魏迟停顿片刻面向沈佳雪完成三拜。
拜堂仪式完毕,宾客如云的贺词响起。
“恭喜新娘,贺喜新郎,祝夫妻好合,早生贵子……”
魏家人皆松了口气,魏母找着机会当众呵斥江揽月:“江氏今日是我儿大喜的日子,你一个被休的弃妇,来我家做什么!”
她犹记得江揽月恐吓她的话,心口又涌出怒意,魏绾儿直接走过来推搡江揽月。
“你来作甚?我家不欢迎你,若敢闹事,就叫兵马司抓你。”
江揽月躲开魏绾儿的手,嘴角似笑非笑看她:“不是你们派王婆子给我送的喜帖吗?”
珊瑚见状掏出喜帖展示一圈,上面如实写着被邀请人的名字,魏家三人面露诧异。
王婆子缩了缩脖子眼神躲闪,偷偷扫过沈佳雪一眼,众人了然,看来是这位新鲜出炉的魏夫人发出去的请帖。
沈佳雪透过若隐若现的身影,轻声解释道:“是我送的,之前见过江小姐几次,觉得甚合我眼缘,因此有意和你交好,又想着你在京城无亲无故,给你递去请帖过来凑热闹,江小姐不会介意吧?”
“若不是你早与魏郎和离,我和魏郎还不定有这样的好姻缘呢,说来还要感谢江妹妹。”
两侧的宾客面面相窥无言,他们心知肚明,若不是沈小姐横插一脚,人家夫妻也不会和离。
可谁让人家身份高贵,是京城勋贵呢,人家怎么说他们便怎么信。
“感谢就不必了,就是需要劳烦各位挪个位,魏大人和魏夫人的洞房还是在自己的宅子办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