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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突然陷入死寂。
吴擎瑟瑟发抖，不敢看贺言彻。
“男科检查？”徐之漾噗嗤一笑，他的笑打破了这份死一般的寂静。
贺言彻漆黑的眼眸冷得跟冰库里的冰似的，俊美的脸庞淡然无温。
“很好笑吗？”
徐之漾脸上笑意不减，“你小子有福啊，找了个这么好的老婆。”
贺言彻眼底的冷意还未消散，偏头看了陈维一眼。
陈维秒懂，把医生给“请”出去，医生不明所以，他直接拖走。
不多时，总裁办公室里。
徐之漾靠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咖啡，抬眸看对面的男人。
“这林鹿笙是个人物，她怎么敢让医生来公司给你做检查的？那医生也不怕死，还穿白大褂。”
徐之漾越说越想笑，最后实在是憋不住了，他又噗嗤一笑，“我不行了，我憋不住了。”
贺言彻情绪不显，眼底一片淡漠与疏离，“别憋死了。”
徐之漾还在笑，“她怎么把医生叫到你公司来，在搞抽象吗？”
听到好兄弟的笑声，贺言彻心头涌上一股无名的火，“有事？”
徐之漾像是没听见他说话，自顾自地说：“估计全公司都知道林鹿笙给你叫了男科医生。”
贺言彻将咖啡放茶几上，杯子和茶几相碰发出沉闷的声音。
“没事别耽误我工作。”
徐之漾又喝了一口咖啡，“你还有面子可言吗？估计圈里人都传了个遍了，都知道你不行。”
贺言彻握紧拳头，眼底隐隐燃着一股怒火，“没事就滚。”
徐之漾：“……”
刚才还没事不要耽误他工作，没过几秒就叫他滚。
徐之漾收起吊儿郎当的劲儿，“我真有事找你。”
“eterne不是准备推出liens系列珠宝吗？需要代言人吗？”
“我公司就有个新晋流量小花，让她当代言人怎么样？”
贺言彻不关注娱乐圈，千楠这名儿听都没说过，他面无表情，“eterne不缺知名度。”
徐之漾傻眼了，“不是，你考虑都不带考虑就拒绝我？”
“我又不收代言费，这你都不愿意？何况千楠是新晋流量小花，粉丝一天涨百来万。”
“而且她粉丝有消费能力，你横竖都不亏，为什么不要？”
贺言彻眼皮轻撩，口吻认真，“千楠是你什么人？值得你亲自为她谈代言，新欢？”
瞧他认真的表情，徐之漾笑了，“千楠是沈清霜妹妹，我司旗下艺人，我和她是上下属关系。”
沈清霜……
时隔多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贺言彻眼底划过一丝波澜。
耳边传来徐之漾的声音。
“千楠要不是沈清霜妹妹，我也不会签她，我是看在沈清霜面上才捧她，给她好资源。”
贺言彻道：“那也不需要。”
eterne这个品牌刚成立三年，从没请过代言人，他不会因为千楠是沈清霜妹妹就破例。
徐之漾顿时语塞，“你……”
他叹了口气，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亲自来都谈不成，让千楠经纪人来，连贺言彻都见不到。
不过他也不会勉强贺言彻，因为压根勉强不来，“听说你不排斥林鹿笙接触，你病好了？”
话音刚落，徐之漾拍了拍脑门，“你瞧我这记性，你要是病好了，林鹿笙也不会给你叫医生。”
“要不你去医院做一次检查吧，免得林鹿笙再来骚扰你。”
贺言彻冷飕飕的眼神扫向徐之漾，声线含冰，“不做。”
如果眼神能杀人，徐之漾早被杀死千百次，他要再多说一个字，贺言彻要叫保安撵他了。
徐之漾前一秒刚走，林鹿笙后一秒就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