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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得有先来后到吧,林鹿笙是幸运的,她能和贺言彻结为夫妻,而沈清霜永远不在了。”
林鹿笙眼底的情绪高深莫测,等外面的人走了,她才从隔间出来,把手放到感应器下。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不过是和许锦恩吃顿饭,中途上个洗手间,为什么要让她听到这些?
洗手间真是八卦的好地方,贺言彻是京北赫赫有名的贺氏集团太子爷,走到哪都能听到他。
现在一点钟,林鹿笙本来开车回家,也不知怎么就开去了墓园。
车子刚停好,便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从墓园出来。
林鹿笙握紧方向盘,解开安全带下车,男人已经看见她了,沉稳的步伐停顿了一下。
他走到她面前,林鹿笙情绪未显露在脸上,“看见我很意外?”
贺言彻是意外,“来看妈?”
林鹿笙特别想问他又是来看谁,问他是不是来看白月光,她克制住冲动,打开副驾驶。
从副驾驶拿出一束百合花,看都不看他一眼,往上面走。
林季青有钱,给鹿溪选了墓园最好的位置,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沈清霜的墓碑在鹿溪附近。
大理石雕刻的墓碑擦拭得干净,放了一束新鲜的白菊,不用想也知道花是贺言彻放的。
还真是祭拜白月光。
林鹿笙只看一眼便收回视线,来到鹿溪墓碑前,墓碑也被擦得干净,放了一束百合花。
这束花和林鹿笙手上的一模一样,他祭拜白月光,顺便祭拜鹿溪。
林鹿笙把花放下,蹲在墓碑前抚摸上面的黑白照,转头看到贺言彻站在不远处等她。
她不确定说话他会不会听到,在心里跟鹿溪絮絮叨叨。
蹲了十来分钟,林鹿笙蹲得腿都麻了,站起来两眼一黑,紧接着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眼前的黑暗恢复明亮,贺言彻那张俊美的脸庞随之映入眼帘。
男人狭长深邃的眼眸里写满了担忧,林鹿笙在心里冷笑,白月光就在不远处看着他。
她绕过他离开墓园。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贺言彻剑眉微,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到了停车场,林鹿笙伸手拉驾驶座车门,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她掀起眼皮睨他。
“我来开。”贺言彻感觉到她心情不好,不放心她带情绪开车。
“不用,你自己有车。”林鹿笙用另一只手掰开他的手。
贺言彻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眸色既深又沉,“我不放心你。”
林鹿笙心尖一颤,嘴角弯起讥讽,“贺言彻,有意思吗?”
贺言彻到现在还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那他就该回炉重造了。
“车上说。”
林鹿笙:“就在这说。”
“行,你说。”贺言彻就怕她憋在心里不说,就像上次他看见她和外国男人的亲密照
憋在心里,难受的还是他。
林鹿笙盯着他的眼睛,“你来墓园干什么?祭拜白月光?”
贺言彻顿时怔住,“谁跟你说的?”
林鹿笙心头一阵刺痛,果然梁悦没骗她,沈清霜还真是他白月光。
她打开车门,弯腰上车,男人迅速绕过车头来到副驾驶,她先他一步,把车门锁住。
贺言彻拉车门纹丝不动,“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
林鹿笙神色冷淡,声音更冷淡,“有什么好解释的?大家都有过去,我又不是不通情的人。”
贺言彻盯着她,眸中缱绻着温柔的笑,“醋劲儿怎么那么大?”
林鹿笙冷着一张精致的脸,升上车窗,启动车子。
下一秒,男人走到车前,要不是她反应够快,车就撞上他了。
林鹿笙盯着站在前面的男人,气得胸口发胀,“你以为不敢撞?”
贺言彻站着不动,抿着薄而漂亮的唇不语,深邃的眼睛盯着她,眼底情绪让人辩不明。
林鹿笙握紧方向盘,她确实不敢撞,没必要因为一个死人撞他,到头来心疼的还是自己。
两人就这样僵持下去。
片刻后,贺言彻走到驾驶座车窗前,抬手敲车门,时刻留意她,怕她一踩油门开走。
林鹿笙确实想开走,又怕他冲到前面,她了解贺言彻,他这种性格的人能做出这种事。
她降下车窗,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沈清霜不是我白月光,我只喜欢过你,只爱过你。”
林鹿笙心脏重重一跳,眼皮都没动,手不自觉地握紧方向盘。
“沈清霜是徐之漾同桌,她通过徐之漾认识我,暗示过我,我也暗示过她,我不喜欢她。”
“读大二那年,她确诊渐冻症,不到两年就去世了。”
林鹿笙瞳孔微缩,竟然是渐冻症,世界五大绝症之首。
贺言彻继续说:“今天是她的忌日,她对我只有一个心愿,就是每年忌日去看她。”
林鹿笙转眸看他。
“那为什么有传言说她是你白月光?你为什么不否认?别告诉我你拿不在世的人挡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