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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修平饶有兴致的望着云清，眼中满是好奇的目光。
他在来之前，曾经在脑海里幻想过无数次二人的见面。
但他没想到，云清竟然如此开门见山，这倒是让他有些惊讶。
“看来老夫猜得没错，陛下以往都是在和老夫虚与委蛇。”
齐修平毫不顾忌，开门见山的说道。
既然这一次来见云清，为的是摊牌。
那在他看来，双方就摊的彻底一些。
“只是老夫想不通，陛下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落子的？”
“齐相智谋超绝，不妨猜猜看？”
云清眯着眼，轻笑一声。
齐修平还真的陷入沉思，好似在回忆着。
半晌，齐修平缓缓开口。
“如果说老夫被陛下指派前往荆州之时陛下便已经落子，那陛下真的开始谋划执棋，应该在这之前。”
齐修平环视四周，轻捻着胡须淡淡说道。
“老夫所料没错的话，陛下真的开始布局，应该是在尚洗局为刘费立威之时开始！”
“看似为刘费站台，实则是相中了魏贤公公的才能，将其调到了自己的身边。”
只有这一种解释，能够说得通了。
否则，昔日和魏贤一同入平心殿的其他几个太监为何离奇消失，到最后只剩下魏贤？
只是让齐修平没想到的是，魏贤一个先天武者竟然会心甘情愿的辅佐云清这个傀儡皇帝。
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点。
啪啪啪！
齐修平说完后，云清忍不住鼓掌笑着，眼中满是欣赏。
“不愧是朕一直依仗的齐相，还真是看得透彻。”
对于云清的夸赞，齐修平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甚至都觉得有几分嘲弄在。
一直依仗的齐相？
若是一直依仗，就不会被算计至此了。
荆州赈灾一事，他被算计的折了党羽，虽说得到了国公之位，但现在回看，似乎亏了。
之后的库银失窃，他失去了自己最看重的心腹刘源、库银甚至一众门生。
就连他一直疼爱的孙女儿都被皇帝霍霍了。
现在他一时间，对云清充满了怨念。
“陛下谬赞了”
齐修平轻哼一声，“但臣还是想不通，陛下到底是以何等手段在户部眼皮底下盗走了库银？”
之前他还认为这是林彦那厮干的，但是通过今日这一桩桩一件件。
就算是他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了。
刘源也好，李寒和孔格也罢。
这都是皇帝在制衡啊。
杀一波，打压一波，扶持一波。
这个年仅十三岁的皇帝，在帝王的制衡手段上，还真是颇有天赋。
“齐相”
云清的眼底笑意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冰冷。
“你问的太多了，朕愿意告诉你的你可以知道，但不愿意的你不能问！”
齐修平有些沉默，眼中阴晴不定。
其实其他的事情他不在乎，但他最关心的就是户部库银失窃一事。
因为这件事情折了他最信赖的刘源。
无论如何，他想知道个答案。
虽然不知道云清是怎么做的，但是这话的意思已经默认了此事就是云清所为。
“所以，刘源一家死在了流放的路上，此事也是陛下所为？”
齐修平深吸口气，眼中逐渐露出些许凶光。
这是他心中的意难平。
他虽然知道刘源必死，但他还是想保下刘源的家眷的。
可是，刘源一家在流放的路途中却遭遇匪患，无一活口。
甚至他派出去暗中保护的手下都被斩杀。
这在齐修平看来，对方分明是想要斩草除根。
而除了眼前的云清，他想不到其他人选。
“齐相，这么多年给朕下毒，你应该很费心力吧？”
云清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出一个让齐修平面色剧变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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