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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毓婷没想到闷不吭声的姜宁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不过就是一个个体户，能贵到哪里去？
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当然可以，你们尽管放心点，我说请客就不会让你们吃得不安逸。”
“还得是蒋指导，”赵洋夸了句，见其他人还愣着，催促，“都愣着干什么？蒋指导发话了，你们不给面子？”
其他人闻言，七手八脚地拿起菜单，点菜点得花枝乱颤。
蒋毓婷还没看到菜单，心里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不过她没表现出来。
视线不经意和姜宁对上，姜宁并不怵她，顺道回以一个礼貌而疏离的微笑。
菜上齐，公安同志们纷纷动筷，吃得津津有味。
蒋毓婷夹了一块腊肉尝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味道不太满意，但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放下了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姜宁注意到她的动作，心里明白蒋毓婷是故意挑刺，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依旧微笑着招呼大家：“大家慢慢吃，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蒋毓婷放下茶杯，突然开口：“姜老板，你这店的装修有点简陋啊，是不是该重新装修一下了？不然怎么吸引客人呢？”
姜宁笑了笑，语气平静：“谢谢蒋指导的建议，不过我们店主打的是味道和服务，装修虽然简单，但顾客吃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蒋毓婷嗤笑一声：“是吗？不过我觉得，现在的人可不仅仅看重味道，环境也很重要。你们这样的小店，恐怕很难留住客人吧？”
姜宁语气不卑不亢：“蒋指导说得对，我们会慢慢改进的。不过，只要顾客喜欢我们的味道，我们就有信心继续做下去。”
蒋毓婷见姜宁始终不接她的挑衅，心里有些不爽，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她。
赵洋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突然开口：“姜宁，你们的火锅味道确实不错，大家都很喜欢。”
姜宁有些意外，但还是笑着点头：“谢谢赵队夸奖，大家喜欢就好。”
蒋毓婷见赵洋突然夸赞姜宁，脸色更加难看，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低头喝了一口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饭局结束后，蒋毓婷率先起身，到柜台前，豪气道：“多少钱？”
姜宁把清单给她看：“总共四十一块零六毛。”
正常情况下，这么大的单子是可以抹零的。
但蒋毓婷这架势，肯定不需要，姜宁也不自讨没趣。
“多少？”蒋毓婷瞪大眼睛。
而其他人已经倒吸一口凉气了。
姜宁语气平静地重复了一边：“一共四十一块六。三块钱一份的锅底，你们十二个人，总共是三十六元。
一角钱一份的腰花十二份，一块钱一份的小酥肉两份，一角钱一个的卤鸡爪十二个，六角钱一份的红糖糍粑两份，你可以核对菜单。”姜宁把清单推过去。
赵洋有些尴尬：“我来付吧！”
“……不是说蒋指导请客？”有人小声说了句。
蒋毓婷脸色变了一下，随即拦住赵洋：“赵队，说好我请客的，你这是看不起女人？”
赵洋：“……”
付了钱，大家纷纷离开。
赵洋走在最后，经过姜宁身边时，低声说道：“宋清然被鉴定出精神有问题，没办法定罪，人已经被放了。”
姜宁蓦地抬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