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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很快又被郑建安截过去。
曹星河有小小的抱怨,郑建安还耐心安抚了一下。
李轻歌在这头听着那头的两人,瞠目结舌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她的诧异。因这两个人一个带着撒娇抱怨的状态,一个低声下气安抚的状态,可是从来没在她眼前展露过的!
“沈花——”
“你先说你和曹大夫什么情况?!”李轻歌难掩八卦,嘴边的姨母笑一但勾起来,就很难落下去,“你这会儿不可能去她那边的,那就是她在省城?这个时间点你俩怎么在一起?吃晚饭?听声音又不是在外头吃的,在家里吧?在你家?那是我想的那样吧?是我想的那样吗?!”
“闭嘴!”郑建安这一句羞恼得很,“说正事!”
李轻歌咧着嘴笑,假装正经“嗯嗯”两声,想着郑建安这棵千年铁树难得开花,她终于有机会了,等一下可不得好好笑他?!
郑建安说的,是曹星河这两天回味过来的事情。虽然同在一个医院,但沈花花和曹星河一开始并不熟悉,又不是同一个科室,不过是职场上普通医护之间点头之交的关系。
曹星河一开始出事的时候,沈花花也没有立刻跳出来站队,相反,她和其他人一样,那时候也觉得曹星河做的事情不地道,怎么能把医院里这么多年早就见怪不怪的腌臜事,摆到了台面上来。
“星河想起来,沈花花第一次和她有比较长的交谈,是在你去医院找她之后。”郑建安说。
李轻歌结合先前知道的,沈花花在她落脚曹星河诊所的时候,潜进她的房间,拍下她的铜镜的照片,发给自称一辈子都在寻找这个铜镜的周成世的事情,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沈花花也是有意接近星河,试图通过星河接近我的吗?为了我这块铜镜?”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动作未免也太慢了些。她待在星河身边两三年了吧?怎么直到今年才接近你呢?”郑建安似乎因为没想通其中的关节,有些烦躁。
但李轻歌心里明白,沈花花和居岱、马明哲他们一样,也是得了老祖宗的交代的。她知道李轻歌是今年才拿到铜镜的,她或许还通过老祖宗,知道李轻歌会在今年这个时期,去曹星河诊所里住着。
当时没下手,或许是因不确定李轻歌手上的是不是她要找的铜镜,所以才只先拍了照片,发给周成世或别的什么人确认,没想到后来没机会下手了,才跟着他们去了黄家老宅。
李轻歌想沈花花其实不聪明,她其实有很多机会可以下手的。
只是她也记下来了,沈花花的老祖宗,也是她的绊脚石,回头跟程素年关系再瓷实一点的时候,除了马明哲的老祖宗,也得把沈花花的老祖宗加上,免去黄家老宅这一遭。
李轻歌久久没说话,郑建安那边“喂”了两声。
“你当真要小心了,我们现在什么线索都找不到。周成世还突发疾病,死在审讯室里头,我刚因为这个被停职检查。”
李轻歌:“什么?!周成世死了?!是因为我洒的强酸吗?”
郑建安“嗯”了一声,“今天中午的事情,在我参加审讯之后,问到他为什么这么想要你手里那块铜镜的时候,他装心脏病发作。我们只好把他送去医院,同时给他时间,让他想明白拒不交代的下场。没想到就在急诊病房里,人突然暴毙。法医还在进一步检查死因,关键是他在急诊病房里那段监控,被技术手段远程黑了,看不到他暴毙前发生了什么。当时进出的只有医护人员,或许有人乔装打扮成医护人员进去的也说不定。”
李轻歌心一惊:“所以他们就扣在你头上了?这也太不可理喻了!”
“这也是对我的一种保护。”郑建安的声音很沉,“这已经不止是绑架勒索、盗窃古文物这么简单。李轻歌,你惹到的不是一个小事情,或许也不止是宋且或周成世这样的势力那么简单。”
李轻歌心跳加快了一阵。
为什么这么巧,偏偏在问到周成世,关于她手里那块铜镜的时候。
在周成世绑架曹星河、袭警以及黑社会性质行事的案件中,对李轻歌铜镜的垂涎,似乎对案情来说是无足轻重的东西。是巧合?还是真的想要隐瞒周成世对李轻歌铜镜肖想的真实目的?
周成世的上头还有人?是谁?
这些人其实是在阻止她?或许说,在阻止她沟通、利用程素年?
“他们怕周成世说出什么?”李轻歌喃喃自语。
“周成世涉及的基本都是古董,地盘也在古贸市场。我听麻叔说你想要和我们一起重新调查你爸妈和我爸当年的事故?”郑建安这不像是问句,但也很快给了李轻歌答案,“我的意见是不同意。”
李轻歌莫名其妙,“我做我想做的事情,需要你同意什么?”
“李轻歌!”郑建安在那头低斥。
李轻歌也不太想听,“我要和星河说话。”
她打这通电话,是要道歉的,顺便问问星河有什么方法,可以给一个看不见,也不方便摸得着的人做全身体检。
“李轻歌,你要听我的,周成世身后的背景十分复杂,他可能只是那个庞大集团的一个小喽啰,可以随意丢弃——”
李轻歌懒得再听,郑建安不把手机给曹星河,她索性直接挂断通话,打算过段时间再给曹星河打。
她是不可能放弃程素年这条线的。
程素年是改变她爸妈历史的希望。
李轻歌闷头在阁楼收拾了一阵,等夜幕将要落下,杂志社的同事发来微信,问她知不知道李时禄休假的消息。
李轻歌装傻:【不知道啊,李总编休假了?】
同事附送一个八卦兮兮的表情:【听说是小三找上门,把原配刺激疯了呢!】
李轻歌回一个惊讶的表情:【不能吧?!李总编爱妻如命,饭桌上有酒都要报备,怎么可能会犯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同事:
【那都是立的人设!】
【我有人脉在市第五医院,说昨天李总编亲自把原配送进去的!】
【是急发精神分裂!】
【那原配可真可怜,疯得都没个人样了!嘴里一直念叨一个女人的名字,还在墙上写呢!】
【姚知白!】
李轻歌脑子倏地一片空白,难以置信看着手机屏幕上, 那短短的对话条里的【姚知白】三个字。
更新的白色对话框挤进对话框,把【姚知白】一行往上推。
同事:【不过话说回来,这好像跟我们社里的一个前辈同名啊!就是那传奇记者夫妇里的姚知白女士。】
李轻歌双腿发软,觉得站不住,等扶着阁楼木梯,坐在阶梯上,才发现胸口的憋闷是因为忘了呼吸。
李轻歌重重喘息了好几下,也没再回同事在微信上的询问呼唤,熄灭了屏幕,随着紧缩的心脏,也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姚知白,她的母亲。
薛美琳怎么在这个时候真的疯了?为什么要念叨她母亲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