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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抬起头看着她，“你说的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本来就是我们的错。”宁清霜叹气，“刚才是她们做错了，你也别急，安安全全的回去，您的孩子见到您带着他最喜欢的东西回去肯定高兴。”
棠微也差不多了解了，大概是孟青吟和许杳不小心碰倒了男人拿着的玩具，然后又说错了话。
男人情绪又正值崩溃之际，才有了这一幕。
她搀住许杳，朝宁清霜说，“您去吧，我看着她。”
宁清霜道：“那你在这等我。”
“好。”棠微朝她点点头。
事情结束，旁边的人差不多散了。
也有两个好心的姑娘见许杳难受，送了水和纸过来。
许杳已经差不多恢复，只是眼睛还通红一片。
棠微把水递给她，“喝点水吧。”
许杳接过来，小口小口抿了几下。
她微微仰着头，棠微能看到她脖子被勒出一圈红痕。
许杳缓了口气，看着棠微，“谢谢你。”
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庆幸。
“杳杳。”孟青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了，她担忧地看着许杳喊了一声，伸手要去扶她。
“啪”。
许杳伸手拍在她手上，
孟青吟一愣，也有些心虚，含着眼泪愧疚道：“你在怪我是不是，杳杳，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是太害怕了，没注意到……”
“当时太害怕了，那后来呢？”许杳看着她，心都是寒的。
“本来就是你惹出来的事，你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东西，张口就说了句什么破玩意，你可能是顺口，但是人家心里不舒服，想要个道歉也没错，我劝你息事宁人，让你捡起来和他道歉，你觉得他态度不好，不肯，结果事情闹大了，你就推我出去，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感觉我要死了。”
许杳声音哽咽，边说，眼泪跟着掉。
孟青吟咬唇，被她一句一句戳的脸色发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杳杳你别怪我，我之前对你是不是都很好，只是这次真的太害怕了。”
“害怕你就可以推我当挡箭牌。”许杳眼神冰冷地看着她，声音掷地有声，既愤怒又难过。
她把孟青吟当最好最亲的表姐。
无论她做什么，自己都支持她，每次有什么好事，也会想着她。
刚才哪怕再害怕，她也没想过抛下孟青吟。
只是怎么都想不到孟青吟竟会在那种情况下将她推出去。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要死了。
那种濒临窒息的感觉太可怕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孟青吟眼泪也流了，她委屈巴巴地看着孟青吟，苦苦恳求着，“你原谅我吧，杳杳，我给你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以后要我做什么我都做好不好。”
“下次，下次再有这种事情，我一定挡在你面前，我就算再害怕也会保护你。”
“你走开。”许杳瞪着她，委屈死了，“我以后都不要见到你。”
孟青吟的嘴唇被咬的发白，周围还有不少人被她们的动静吸引着在看。
孟青吟都能听到她们讨论自己的话，全都是贬低和嘲讽。
她手指掐着掌心，再待不下去，看向许杳的方向，却在瞥到棠微的肚子时愣了一下。
她眼里染着不可思议，不过四周的声音很快将她拉了回来，她掩下眼底的神色，朝许杳愧疚又体贴地说道：“你现在在气头上，不想看见我，我之后再找你。”
说完，捂着脸跑了。
许杳眼泪哗哗地流。
棠微第一次见许杳，觉得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突然遇到这种事，只觉得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