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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一向对皇额娘偏心的怨气都淡了不少。
那样孱弱的身体,却要承受这样非人的痛苦。
纯元,朕好痛啊,那一晚,你也承受过这样的痛苦……你是那样柔弱……朕思之痛心啊……
雍正的深情就像念剧本的戏子。
刚思念完,就被现实的痛苦打击得面目狰狞!
他立刻庆幸,还好当晚痛死的是纯元,不是朕!
朕是天子,为朕生孩子是天下女子的荣幸,就是痛死,也是她们该受的!
“啊啊啊啊!太医!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啊啊啊!!!”
他的疼痛感突然倍增,现在什么别的小心思都没有了,唯有呼痛。
“回皇上,女子生产就是这样的,您再忍一忍。”
可他娘的,朕是男子啊,这真的正常吗?
雍正赶紧重新咬住布巾,怕自己糊涂了说了什么胡话。
呜呜,嬛嬛,朕好痛!谁来帮帮朕!
朕不生了,让朕死了算了!
他的目光渴望地看向那碗蒙汗药,眼睛绿得像饿狼一般。
随后又闭了闭眼,看着周围恭恭敬敬的都是奴才,没有一个亲人在旁守护他,安慰他,雍正顿时委屈得眼泪直冒。
“呜呜……弘昭,弘昭,你在哪里?朕在给你生弟弟……”
“你在哪里?朕好命苦啊,弘昭,可恶的不孝子,不着家的小贼驴,狠心的混账……”
雍正的思维被疼痛麻木得失常,想到谁就哭谁。
他的声音被布巾捂得模糊不清,眼泪却刷刷地流,看起来狼狈可怜。
而远在贵州的弘昭,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弘历转头过来:“真是奇了,从未见你如此。”
弘昭皱了皱眉,继续净手:“哪个哈麻p在背后骂我吧。”
“什么蛤蟆皮?”弘历没明白,转过身来问他。
弘昭擦干净手,又取了一大勺牛乳膏润在手上,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技师将他按回到床上,给他抹背:
“这是贵州方言,意思是蠢货。”
弘历趴在床上哦~了一声,随后蛤蟆皮蛤蟆皮地骂起了贵州知府:
“你说这个蛤蟆皮怎么想的,居然在宴席上给我们招妓,这个糊涂东西,肯定不是好人,明天就抄了他。”
弘昭偷偷笑,又给你学会新词了。
他这是在给弘历擦美白护肤的香膏呢。
自从被他点破后,这家伙就破罐子破摔了,不仅不避着他,还勾着手让他擦背。
弘昭还问他:“你这擦得白白嫩嫩的回去,不怕老登怀疑你在外面吃干饭躲懒吗?毕竟弘昼弘时都晒黑了。”
结果弘历带着小得意地口吻道:“就是要他俩黑,才显得我白啊。”
才显得我俩更像双生子啊。
“懂了,你是想要悄悄擦香膏,回去惊艳所有人,你很有觉悟嘛,毕竟丈夫的容貌,福晋的荣耀,你虽然还没有福晋,但很有前景啊。”
弘历无语地翻白眼,说他一堆歪理,然后美滋滋地涂脸,像只洗香香的水獭。
……
景仁宫,历经三个时辰的生产,皇后终于产下一名死婴。
宜修恍惚间做了一个梦,梦到弘晖在叫她额娘,想要钻到她肚子里,但被周围几个鬼魂撕扯着拉拽着殴打着。
其中有芳贵人和她未出世的孩子,还有曾经在王府她偷偷打掉的胎儿。
他们说:“我们不能出生见额娘了,他凭什么可以见额娘!抓住他!不许他投胎!”
“你的孩子死了,就要我的孩子陪葬吗?你和纯元的恩怨,为什么要迁怒在我的身上!”芳贵人歇斯底里地扭打着弘晖。
其中,有一个长相柔美如百合花般的女子抱着一个浑身长着青紫斑痕的孩子,那是纯元和她一出世就死亡的孩子。
可是,她们却将弘晖抱在怀里,保护着他……
就像当初的姐姐,死前无声地和她道歉,她明明知道自己在害她,却依然拉她的手,让王爷照顾好她。
她依然是小时候那个在大夫人威重之下悄悄护着她的柔则姐姐……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被我害死了还要对我这么好!
你越好就越衬托得我如烂泥一般龌龊!
可是,你依然愿意为了我保护弘晖……
宜修崩溃地大哭起来。
……
养心殿,雍正在疼痛中,突然觉得有点爽,浑身颤抖到失禁。
因为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身下出来,压迫到了前列腺,但这爽快很快被疼痛淹没。
他迷糊间也做了一个梦,他看见一个血淋淋未成形的男胎,在打着他的肚子。
“坏人坏人!你杀了我,我也让你尝尝额娘当时的痛苦!”
雍正立刻意识到,这是当初世兰那个孩子。
当年,他故意在宜修面前大吐苦水,引诱她替自己动手。
随后就有了那碗宜修亲手磨制,交到不知情的端妃手里的红花……
雍正吓得跌坐在地,手脚冰凉。
“这是你该受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