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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初霁却漫不经心,从那堆首饰里挑了一样:“不必,帮我梳个发髻,插上这支白玉的梨花簪子即可。”
别人是去争着当太子妃的。
她不一样。
她是去看戏的。
临近日落,姜初霁出府的时候,伯爵府的马车已经在外候着了。
姜初霁身着一袭齐胸襦裙,粉白相映,恰似春日里初绽的桃花与梨花争艳,又似清晨薄雾中晕染的柔美色调。
一头墨发顺滑亮泽,仅以一支梨花白玉簪子斜插于发间,白玉温润,与裙身的梨花相互呼应,更衬得气质清丽。
少女的肌肤白皙胜雪。眉如远黛,似月牙初升于柳梢,双眸宛如繁星清亮。唇不点而朱,像是鲜艳欲滴的樱桃,惹人怜爱。
夏清浅有喜欢的人,自然不想被皇后或是太子看中,所以打扮得很敷衍。
只在母亲要求下,被迫戴了四五件首饰,还包括姜初霁之前送她的压襟挂件。
但她没想到,有人比她还敷衍。
眼前少女全身称得上首饰的,也就是一支簪子。
“你怎么只戴了一支簪子就出来了,这也太素了。”夏清浅握住姜姜初霁的手,皱起眉。
姜初霁不在意地笑笑:“姐姐也没戴多少首饰。”
夏清浅立马道:“你和我不一样,我在京中多年,与今晚参宴的其他人都熟悉,打扮成什么样都无所谓。”
“可你之前十年都待在寺庙,虽说参加过赏鲤会,但今日才算是正式露脸。”
“你穿着打扮如此素净,连个像样首饰都没有,旁人要觉得你在相府不受宠了,日后说不定会排挤你。”
“要不,我把我这对耳坠给你戴——”
说着,夏清浅就要抬手去摘自己耳朵上的耳坠,被姜初霁拦住。
“我知道姐姐是为我着想,但我在相府不受宠也是事实。”
“旁人不会因为我多戴了什么首饰,就高看我一眼的。”
谁家受宠的女儿,会五岁就被扔去寺庙。
再加上,京城这些年直有关于她母亲的流言蜚语。不少世家夫人都暗中议论她母亲,而那桩丑事当今皇后也知道。
这也是为什么,姜炳荣和姜老夫人根本就不把太子妃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只看重姜洛薇。
因为他们知道,哪怕她是相府的嫡女,皇后也根本不可能接受一个干出通奸丑事的女人生下的女儿,成为自己儿子的太子妃。
夏清浅闻言也只好作罢:“好吧。不过你长得这样好看,别说是只戴一支簪子了,就算是披个麻袋也好看!”
姜初霁笑起来:“谢夏姐姐夸奖。”
夏清浅又嘱咐道:“宫里规矩多,你是第一次进宫,但也不用紧张,就跟在我身边和我一起就好。”
进宫……
那个原本会让她受尽折磨与屈辱,最终惨死的地方。
少女在月色下微微眯眼,跟着夏清浅,掀起车帘上了马车。
夜幕如墨,逐渐倾泻。
姜初霁与夏清浅下了马车。
皇宫的朱红大门在夜色中显得厚重深沉,门上的铜钉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门楣之上雕龙画凤,尽显皇家的尊贵与威严。
踏入宫门,脚下是长长的青石甬道,每一块青石都打磨得光滑平整。
甬道两旁宫灯高挑,灯火摇曳。宫墙高耸入云,墙面砖石严丝合缝。
在宫人的引领下,姜初霁和夏清浅来到了举办及笄宴的琼华阁。
踏入琼华阁,数十张方桌有序地铺陈开来,每张桌上皆摆满了精致的佳肴。皇后的主座居于正前方,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