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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你一个人做的?”楚渊帝问道。
“是是奴才一人。”那太监哆哆嗦嗦回话。
楚渊帝随手将一个茶杯砸在他头上,霎时,小太监额头的血流了下来。
“哼!你知不知道你个狗奴才险些害了多少人?”
“奴才知错!此事奴才一人所为,求皇上开恩!饶过奴才家人!”
“皇上!奴才有罪!”李永顺突然跪下。
楚渊帝蹙眉。“李永顺,此事你知晓?”
“不!皇上,这个狗东西是奴才的干儿。”
父女二人皆是一怔。二人对视后随即又看向李永顺。
李公公哽咽着开口:“奴才早已没了生儿育女的福气,小林子对奴才孝敬的很,素日又听话,奴才便认了他做儿子。
奴才不知晓这些脏事是他所为。若他同奴才说,奴才就是拿出全部家当也不能不管他。
老奴不敢替他求情,只求皇上饶他一命,将他赶出宫去。
他出了宫怕以后日子也不会好过,权当是赎罪。
皇上看在奴才服侍您多年的份上,格外开恩这一次。
奴才这辈子就对这么一个孩子上心过,不忍见他死。皇上,奴才求您饶他不死!”李永顺伏身磕头。
陆心予心里咯噔一声,李公公的干儿子?这是把皇上身边大红人得罪了?
陆心予试探着开口:“父皇,您看在李公公服侍您多年的份上,辜且饶他一次吧,好在人都平安无事,您说是不是?”
李永顺一直未起身,他闻言大吃一惊。现下谁不知何泰景是小祖宗心尖上的宝,这人竟为了自己求情?
“此事若细细说起,也是因小林子孝顺念亲情。他冒着砍头危险也未弃兄长于不顾,可见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父皇饶他一次吧。”
楚渊帝白了陆心予一眼。陆心予干笑。李永顺是皇上身边亲近之人,平日里待自己也甚为恭敬,看这情形他并不知情,何不卖个人情给他呢。何泰景受了皮肉之苦,可好在人已无大碍,皇后娘娘也未受波及,该处置的一个没少,该震慑的也都震慑着了,将来用得上李永顺的时候怕是少不了。
楚渊帝哪里看不出她心中的小算盘,打的真真那叫一个响。
“且听你一次吧。”他半晌开口,只是并未抬头看几人,随手拿着奏折也不知看没看得进去。
“谢父皇!”陆心予声音极其清脆。
“奴才谢皇上隆恩!”李永顺与小林子谢恩。
“行了。朕是念在你打小跟在朕身边的情份,还有丫头求情的份上饶他不死。让他出宫自生自灭吧。
你去传朕的口谕,将何泰景放了,说委屈他了,赏他黄金百两,让他回去好好将养身子。”
李顺永刚要再次谢恩,却又听他道:另传朕旨意,许远、刘闯忠君爱国、骁勇善战、足智多谋、为人耿直,封其二人为正三品安南将军,赐紫金枪。容洪所犯之罪本该株连九族,朕念容家以往之功,除去容家所有人一切爵位、官职、贬为庶人。容妃贬为庶人后送回容家。容洪三月初二斩首示众。”
他顿了顿。“本月不宜见血,下月你兄长大婚更是不可。
许远、刘闯那边的旨意由你去宣吧。”
“是,父皇。”陆心予应下。
“你们都退下吧。”楚渊帝挥手。
几人谢恩后退出御书房。小林子哭哭啼啼给李永顺磕头。
李永顺老泪纵横,看着唯一的干儿子就这么毁了自己,又气又恨,却也于事无补。如今能活着已是万幸。
“李公公,若您放心,将他交给我,我可以让他到陆家商行做事,养活自己倒是不难,最怕往后还要被他那个哥哥所累。”
“陆将军,您真是菩萨心肠。”李永顺感激涕零。他又冲小林子训斥道:“听见了没?你险些害了陆将军,她不计前嫌收留你,你若是再不知好歹,别说是她,我第一个不饶你,定亲手打死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小林子哭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