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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明美回到家,柔软的被子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安全感,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个个血腥暴力的画面不断在她的脑海里涌现。
她不清楚教授会经历什么,但在这充斥着绝望的黑色组织里,任何酷刑和威胁都有可能发生。
一想到那些手段可能正用在叶初身上,她的心揪得更加紧了。
而最令她痛苦的是——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如果能早点注意到教授跟在自己后面,跟他解释清楚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以为自己会失眠,但身体上的疲惫还是让她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的课,心事重重的宫野明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一下课,她就急忙冲出教室,驾车直奔组织基地。
任务大厅里人头攒动,气氛却压抑沉闷。
这里每个人的手上都沾满了鲜血,身上带着令人心悸的煞气,宫野明美硬着头皮挤进了人群中,偷听那些人讲话,试图从中获取哪怕一点教授的消息。
“听说了吗?昨晚送进来那人是块硬骨头。”
这句话立马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不动声色地挪了过去,紧张地竖起耳朵。
“你怎么知道?那地方你根本进不去啊。” 另一道声音不以为然地回道。
“进不去归进不去,但那位大人的行踪总能打听到吧。”那人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继续道,“最近琴酒大人处理了不少卧底,这次,估计是碰上麻烦的家伙咯。”
宫野明美心跳加快,强装镇定地继续偷听。
“那位大人之前不论再忙,都会返回自己的安全屋,但昨天他一整晚都没出来。”
整晚都没出来?!宫野明美倒吸了一口凉气。
琴酒的恐怖手段她有所耳闻,哪怕是经受过训练的卧底都不一定能在琴酒手里撑过几个晚上,只是普通人的教授,又怎么可能经得住那样的折磨!
光是想象,宫野明美就感到胸口发闷,她攥紧裙摆,冷汗从额头滑落。
再这样下去,教授很有可能撑不到明天。
必须得想个办法把教授救出来!
宫野明美焦急地从人群中退了出去,迅速离开了任务大厅。
她刚走远,身后的议论声反而变多了,许多人听到后都默默加入了八卦的行列。
组织里的任务和训练一向枯燥,琴酒处理卧底,除了一小部分人心惊胆颤,小心翼翼以外,大多数的外围成员都把这事当作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乐子,每次都会用那些卧底能坚持几天和死法打赌。
“昨晚抓到的是个女人?”刚来的这人明显信息不足,听到了“整晚”的字眼,便开始打趣。
“哪儿啊,我可听说了,抓到的是个大学教授。不过那家伙留了一头长发,估计是个娘娘腔,和女人没什么区别,说不准还是个gay呢!”
“你这意思……” 听到他的话,有人故意拖长了声音,抓住他话里的漏洞,开始挑事,“是变相说琴酒大人也是个gay?”
此话一出,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所有人都转过头,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先前说话的那人身上。
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那人顿时感觉脊背发凉,慌忙辩解:“我说的是那个教授!琴酒大人那么冷酷霸气,怎么可能有同性恋那种恶心的癖好!你们别误会啊!”
刚从地下回来的鱼冢三郎恰好听到这句话,脸色一沉,二话不说走上前,目光如刀般狠狠瞪着那人:“你说谁恶心?”
那人匆忙低下头,他也不知道哪句话说得不对,只能语气讪讪地一个劲道歉。
周围没有一人替他说话,反倒纷纷退后几步,把地方让出来冷眼旁观,脸上皆是看好戏的表情。
鱼冢三郎带着凶恶的戾气又瞪了那人一眼,他没有继续发作,而是低头看了眼表,像是赶时间一般,径直离开了大厅。
他一走,刚才那人立马换了副嘴脸,冲鱼冢三郎的背影呸了一声,表情不屑地道:“不就是仗着被代号成员看中了吗,神气什么!”
……
离开大厅后,宫野明美无助地在基地门口徘徊,她清楚自己在组织里毫无力量,想要救人可谓是天方夜谭,但人命攸关,她实在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坐视不管。
正在宫野明美一筹莫展时,一抹浅金色闯入了她的视线。
她抬头看去,见到那个人影的瞬间,原本黯淡的眼睛里露出了希冀的光彩。
她知道那个人,那是贝尔摩德,组织里的千面魔女。
宫野明美曾经和她有过短暂的一面之缘,尽管贝尔摩德好像讨厌自己,但此时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必须抓住!
“贝尔摩德小姐……请等一下!” 宫野明美声音颤抖,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但她的双手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眼中透出焦急的情绪。
高跟鞋的声音停了下来,贝尔摩德将墨镜向上抬了抬,转身看向声音来源。
见是宫野明美,她的眼睛微微眯起,眼底升起毫不遮掩的厌恶。
但她今天心情不错,刚才还碰到了有趣的事,停顿片刻后,她决定忍着恶心先听听宫野明美要说些什么。
她有预感,宫野明美说的很有可能跟一会她要去做的事有关。
“我想知道……昨晚被抓进来那人现在的情况,你能帮帮我吗?” 宫野明美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慌乱,咬牙问道。
贝尔摩德的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带着淡淡的嘲弄:“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男人,值得吗?”
她从手包里取出一根女士香烟,轻轻点燃。
“哎呀~我怎么忘了,他可是你的教授!”贝尔摩德漫不经心地吐了口烟,故作惊讶地继续道,“他之所以被抓,不都是因为你吗?说起来,他还真是可怜人呢~”
她的话直白得如同刀子,狠狠刺痛了宫野明美的心,却让她无从反驳。
“我知道……我……” 宫野明美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贝尔摩德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件有趣的玩具,眼波流转之间,语气更加戏谑,“你不会因为心里那点可笑的愧疚,想求我把他救出去吧?”
“我愿意……做任何事。” 宫野明美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决绝。
她没有选择,不管代价是什么,她都无法眼睁睁看着教授因她而丧命。
“阿拉~”贝尔摩德檀口微张,有些诧异,随即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明艳笑容,“什么事都可以?”
宫野明美重重地点了下头。
贝尔摩德的眼神在墨镜下闪烁着莫名的光彩,她笑着答应下来:“好啊~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试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