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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夜晚总是格外漫长,窗户玻璃上凝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朦胧的月色勾勒出两道交织在一起的模糊身影。
混杂着甜腻血腥气的白麝香像是无形的毒药,缠绕着每一缕呼吸,悄无声息地爬上每一寸肌肤。
琴酒偏过头,额间的汗水顺着鬓角滑落,被枕边凌乱的发丝遮掩。
他的呼吸不稳,胸口急促起伏,一贯冷静克制的双眼,已然被纷乱的情绪冲刷得模糊不清。
他试图压下从身体深处窜起的羞耻感和本能的反应,但每一次失败的挣扎,反而让那份无法言喻的耻辱感险得更深。
双手的禁锢早已消失,他的左手迟疑着缓缓向下,指尖颤抖地去摸床上那个散发着危险气息,与周围气氛有些格格不入的冰冷物件。
仅仅是触碰,琴酒的脑海里就已经浮现出了这把手枪的型号——m1911a1。
深灰色的枪身,表面做旧,滑套侧面那11道刻痕是曾经一条条鲜活生命逝去的证明,这是amaro那家伙从二阶堂那里顺来的,他很喜欢这把枪,称之为难得的艺术品,却好像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使用过它。
而现在,这件艺术品却静静躺在琴酒的掌心里,冰凉的触感让琴酒短暂地忘却了房间里灼热的气氛。
握住它的瞬间,沉甸甸的重量让琴酒感到了一种矛盾的安慰感,枪里被填入了子弹,那家伙并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给予了自己停下的权利。
琴酒下意识攥紧枪,喉结滚动了一下,只要上膛,扣动扳机,就可以让这家伙停下这荒谬的行为,如此近的距离,甚至不用瞄准就可以轻易将他杀死。
但身体深处传来的阵阵异样感让他越发难以集中注意力,明明是铭刻在骨子里的动作,现在却变得有些吃力了。
他的身体好像背叛了他,每一次触碰,每一次贴近的呼吸,每一句含笑的低语,都像是针尖不断挑拨着他所有的控制力。
察觉到琴酒的分神,叶初俯身轻轻咬住他的唇角,没有咬破,只是用牙齿缓慢地磨蹭着。
琴酒的眼尾洇红,睫羽轻颤,身体像是披了一层薄纱,透着诱人的粉。
“che bella vista……”叶初低哑的嗓音如羽毛般扫过琴酒的耳畔,手指的动作却透着一种令人发狂的精准。
琴酒猛地一僵,酥麻的感觉遍布全身,引得他阵阵战栗,他抬手想要推开叶初,却早已瘫软地失去了力气。
叶初将血液仔细地涂抹到每一寸角落,指尖在血肉间舞动,他低笑着出声:“sembra che non voglia lasciarmi andare che carino”
琴酒闭上眼,咬紧牙关,试图压抑住逐渐失控的喘息,可叶初并没有停下,他的吻一路向下,双唇如炽热的火焰,在琴酒白得有些刺眼的皮肤上烙下细密深刻的烙印,直至……
“mi stai invitando, vero che deliziosa tentazione…”
“够了!”琴酒猛地低吼,声音嘶哑,却更像是妥协般的喘息,手指也颤抖着重新握紧了枪。
叶初轻柔地抚摸着琴酒的金发,贴心的将枪上膛,“no, mio caro non è mai abbastanza”
未经开发的区域猝然被外来者蛮横的闯入,琴酒死死咬住下唇,几道抑制不住的喘息还是从唇齿间溢了出来。
“posso muovermi”
如果不是他说完就直接用吻封住了琴酒的唇,将所有反抗吞入喉中的话,听起来倒是个相当绅士的礼貌询问。
未尽人事的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琴酒的头部慢慢后仰,视线逐渐涣散,他终究还是松开了左手,手枪从掌心滑落,跌落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手指转而无意识地紧紧抓住了床单。
……
殷红的血液沿着白皙的皮肤蜿蜒流下,交织成无数的花纹,滴落在床单上,绽出一朵朵旖旎的花。
“累了吗?”叶初的声音缓缓响起,炙热的呼吸喷洒在琴酒的耳畔,掀起一阵酥软的痒意。
琴酒费力地睁开眼,迷蒙的绿眸中燃起一点极微弱的怒火,他死咬住唇,声音沙哑,几乎是从喉间逼出话来:“你……能不能闭嘴!”
叶初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所以遇到新奇的体验不免有些兴奋,一边记录着自己身体的感受,一边向琴酒描述着他的每一个反应。
这就导致琴酒一闭眼,脑海里就时不时冒出几句温柔正经的骚话。
“你是在求我吗?”叶初低低地笑了,手指轻柔地抚过琴酒的红肿渗血的唇角。
“都咬破了。”他贴近琴酒的耳畔,声音温柔中透着一点无奈的宠溺,“怎么对自己这么狠。”
琴酒挣扎着偏开头,却终究被叶初扣住后脑勺,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叶初将自己的脖颈送到琴酒唇边,语气中带着点缱绻的笑意:“mordi qui, tesoro”
琴酒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鲜血瞬间从叶初的脖颈渗出,叶初极轻地闷哼了一声,轻笑着评价道:“看来还有力气。”
叶初单手扣住琴酒劲瘦的腰肢,将其牢牢困在自己的怀里,保持着亲密的负距离,带着他来到开放式厨房。
走动间的晃动激起阵阵失重感,让琴酒本能地缠住叶初的腰,双臂更是紧紧勾住了他的脖颈。
叶初从冰箱里取出一瓶水,单手拧开瓶盖,视线落在琴酒干涩的唇上,他自己喝了一口,然后低下头,将水一点一点渡过去。
水流从唇间滑入,沁凉的温度让琴酒微微发颤,却又不自觉地微张着唇,想要更多。
“不能喝太多。”叶初柔声道,指尖缓缓抚上琴酒的侧脸,将汗水细心地抹去。
耳边的心跳声乱作一团,分不清是琴酒的,还是他的。
他托起琴酒的腿,本想将他重新抱起,察觉到他的反应后,又重重放下,好奇地连续重复了几次。
“ti piace, non è vero”
琴酒闭上眼,紧咬着叶初的脖颈,漂亮的侧脸被欲望浸透,手指虚软地攀上叶初的肩头,最终无力滑下,捏住了他衣摆的一角。
叶初将琴酒重新抱回床上,将额头贴在琴酒的肩窝,亲了亲他的胸口,动作越发缠绵温柔。
“la notte è ancora lun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