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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眼也不眨,谁都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
梅久正研究鱼,发呆半天了。
手中没趁手的工具她也不能直接上手啊。
她转头四处看了看,终于找了一个尖锐的石头拿在了手里。
她又打算搬一块石头当案板,只可惜这石头有些沉,她搬不动,就用脚踢一下,往前挪,先用帕子滴水,给案板擦干净。
就将鱼放了上去,她心里还在想,幸好傅伯明打鱼的时候只有自己。
她现代同学爷爷爱钓鱼,据说钓鱼很费钱,要买好的钓鱼竿,还要包船出海,还要买饵料,然后很多装备也贵……
而且垂钓这东西看运气,钓上来的鱼大大小小的不规整,当时她同学还说,这钓鱼花的钱,比去市场直接卖鱼还贵。
可傅伯明不过开局一根杆,就将鱼给骗上来了,这鱼不是鱼美人变得吧,垂涎他颜色?
梅久边想边笑,一手把着鱼,一手拿起石头刮鱼鳞,这有时候吧,看别人干活感觉很简单。
比如编个辫子,眼睛看了,手学不会,那头发一拿起来,就松松散散的,典型的眼高手低,眼睛会了手不会。
刮鱼鳞也是一样,可能是工具不趁手,梅久废了半天九牛二虎洪荒之力,才刮下来一片鱼鳞,她粗略地看了看,按照她这个效率,估计在她饿死之前,这鱼鳞也未必能刮完。
她叹了一口气,再次刮鱼鳞的时候,原本死了的鱼突然蹦跶了起来。
给梅久吓一跳,起初以为是一下诈尸。
谁曾想连着扑腾,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被傅伯明给捞上来,如今醒了?
梅久害怕,身子后仰,嘴里说了一句卧槽,刚想继续,鱼又原地三百六十度走表一般蹦跶,梅久我天我天我地个天,被吓得连连后退。
“鱼大爷,你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我捞得你,想要报仇你找……”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叹息,“作为丫鬟,弄个鱼都不会……”
梅久立马反驳道:“奴婢是洒扫丫鬟洒扫丫鬟,扫院子的,这术业有专攻,专人有专长,奴婢又不是小厨房的……”
“谁家好人家院子里长鲤鱼啊?”
傅伯明悠悠道:“不用刮鱼鳞,你拿着树枝直接穿过去,等烤熟了以后,将烧焦的鱼皮扯掉便是!”
“你以为我没想过?”梅久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怎么扯,那烤好的鱼,没有工具,滚烫滚烫的怎么去皮?”
傅伯明接话十分利落:“用刀削。”
梅久咬牙:“我知道。但是问题是,刀在哪里?”
“我有。”
梅久刚要反驳,“你有个——”屁。
他浑身上下都被她搜刮的干干净净,剥得是赤条条的,东西有什么没有什么她心知肚明。
可她若是说出来,被他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
不脱我衣服,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什么,你还说不是轻薄我?
这话他说得出来。
给人设问,让人往陷阱里钻,那是傅砚辞的套路,她才不往坑里钻。
“将我的鞋子拿来——”傅伯明忽然道。
梅久皱起了眉,觉得男人较真起来,死犟死犟的。
她拍拍屁股起身,拿起傅伯明的一只靴子,“你落水掉了一只靴子,只剩一只了。”
她知道很多男人会在身上藏武器,有的甚至是靴子里。
可她给他换衣服脱靴子的时候,低头看了一眼,里面没东西。
想必打水里漂流下来,掉落下去了,她如今上哪给他捞?
“你是不是掉了个斧头?”梅久忍不住调侃道,“你是不是应该去河边哭上那么一哭?”
傅伯明接过靴子的时候,脸色平静,不过梅久这一揶揄的表情,他有些不解。
“为何要哭?”
“你哭一哭,是不是就有人问你,公子啊,你落的是金斧头还是银斧头还是铜斧头……”
傅伯明显然听懂了,但是他摇头:“金子太软,正经人家,谁用金子做斧头。”
梅久没吭声,看着傅伯明不死心地摸着靴子。
这靴子看起来十分寻常,傅砚辞的靴子上面有云纹刺绣,看起来是方嬷嬷的手笔。
三公子傅远筝也有一双骚包的靴子,因为他曾经过来勾引她,她低头的时候看到过。上面是金线滚边儿,绣的什么不重要,重要得是金线彰显他的身份。
偏偏侯夫人正经嫡出的傅伯明,靴子平平无奇,看起来十分正常。
按道理说,他院子里的莺莺燕燕不多,各个是侯夫人佟氏精挑细选出来的,不比选妃差什么。
不会没有人给他鞋子绣花。
她正想着,就见他抬起白皙的手指,也不知碰了哪,就听咔嚓一声,从鞋尖上顶出一把崭新崭新的匕首。
当然,没有手柄,手柄是鞋身。
“二公子果然深藏不露。”梅久不得不感慨了句。
脸上也收起了顽皮,变得十分正经,人还是不能翘尾巴,还是要低调。
保不齐就被二公里扮猪吃老虎给坑了呢。
“我拿这个弄鱼?”
梅久不由得想想自己一手握着傅伯明的鞋子,一手片鱼。
画面定然十分美丽。
傅伯明看了她一眼,抬手又轻轻在鞋身摸索了一下,也没看清他怎么弄得。
片刀就被下了下来,他抬起手递给梅久道了句:“不放心就洗一洗,再在火上烤一烤,此乃精钢开刃,薄如蝉翼,削铁如泥。”
梅久半信半疑,有心用她的绡试验一下,到底矛盾谁更厉害。
抬手刚要接,傅伯明手却往后退了下,将尖锐的地方调转了下,再次递给她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