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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是五福晋小阿哥满月,府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宾客临门,丫鬟婆子们穿梭其中,脸上洋溢着喜气。五福晋抱着襁褓中的小阿哥,坐在正厅接受众人的贺喜。
这时,外面一阵喧哗,原来是皇上也派人送来了贺礼,还带来了旨意为小阿哥赐名“弘昇”,引得众人纷纷侧目。五阿哥满面春风地招呼着客人,心中满是喜悦。
而女眷这边八福晋脸黑黑的,把不高兴显露出来。温婉疑惑,七福晋拉了拉她的手偏头努努嘴,温婉往她指的方向一看,原来是带了西鲁克氏出来见客啊,怪不得。
温婉笑了笑,没再关注那边。这时五阿哥抱着小阿哥出来与众位兄弟见面。小家伙粉雕玉琢的模样甚是可爱,众人纷纷夸赞。八福晋见状也不好一直沉着脸,勉强挤出些笑容。
西鲁克格格却在此时不小心撞到了端着酒水的丫鬟,酒水洒到了八福晋的裙摆上。八福晋瞬间变了脸色,刚要发作。西鲁克格格忙不迭地道歉:“福晋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八阿哥看了过来,眼神带着些许责怪看向西鲁克格格。
七福晋赶忙打圆场:“今日大喜的日子,莫要为这点小事坏了心情。”温婉也附和道:“是啊,八弟妹换身衣裳便是了。”八福晋哼了一声,瞪了西鲁克格格一眼转身离去。八阿哥无奈地摇摇头,对着众人拱手表示歉意后跟着八福晋离开。众阿哥又说笑起来,仿佛刚刚的小插曲不曾发生一般,继续喝酒聊天庆祝小阿哥满月。
宴席之上,各种珍馐美味摆得满满当当。酒过三巡,十阿哥劝九阿哥少喝点,九阿哥摆了摆手,眼睛因为酒意已有几分朦胧,“今日高兴,多喝点无妨。”说完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十阿哥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在旁边陪着。这时,五阿哥带着五福晋过来向众人敬酒答谢。看到九阿哥满脸通红的样子,五阿哥笑着打趣道:“九弟今天可是格外尽兴啊。”九阿哥大着舌头说道:“五哥喜得麟儿,我自然要好好庆祝一番。”
五福晋怀中抱着小阿哥,小阿哥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九阿哥凑上前去逗弄小阿哥,小阿哥竟咧开嘴笑了起来。众人见状都哈哈大笑。
宴会尾声,一些宾客陆续告辞。九阿哥也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十阿哥赶忙扶住他,说道:“早叫你少喝点,现在醉成这样。”九阿哥却傻笑道:“今日真乃大喜之日,痛快,痛快啊。”最后,在十阿哥的搀扶下,九阿哥才晃晃悠悠地离开了五阿哥府。
接下来十一月九福晋生下一女,九阿哥达成三朵金花成就,满月的宴会上胤禛贴脸开大:“九弟,这都第三胎了,怎么还是个格格呀。”
九阿哥听了胤禛的话,气得脸涨得通红,“四哥,你莫要太得意,你不也是生了五女之后才得了一子嘛。”胤禛挑了挑眉,慢悠悠地回道:“对啊,但我第一子可是嫡长子,这意义自是不同。”
九阿哥顿时冷了脸,一旁的八阿哥急忙打圆场,举起酒杯,“来来来,喝酒喝酒,莫要再说这些。”众阿哥见状也纷纷应和。
然而九阿哥心里憋着一股气,趁着酒劲大声道:“这子嗣之事本就看运气,谁知道日后如何。”
胤禛轻轻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九弟这话可有些不妥了,皇家子嗣关系重大,岂是单凭运气一说。”
气氛一时有些紧张。八阿哥赶紧岔开话题,说起了朝中近日的趣事,众人才又放松下来。九阿哥暗暗握紧拳头,心想定要争口气,早日得个儿子才行。
于是他回去后,四处寻找生子秘方,搞得府里鸡飞狗跳,九福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也希望能如他所愿,早日诞下男丁。
温婉习惯在外用精神力覆盖全场,一是多多练习,二是在精神力下腌臜事无所遁形防止事情发生,结果正好听个正着。
温婉收回精神力,暗自思忖这九阿哥也是有趣。几日后,胤禛温婉带着弘晖去广济寺祈福上香,正巧碰到同样前来的九阿哥夫妇。
九阿哥一脸虔诚,口中念念有词,想必是在祈求上苍赐给他一个儿子。九福晋看到温婉,便拉着手闲聊起来。“四嫂,你说这求神拜佛真的有用吗?爷为了这事都魔怔了。”
温婉笑道:“信则有不信则无,不过九弟如此上心,也是好事。”正在这时,一个和尚走过来说道:“施主不必过于执着,一切皆有缘法。”
九阿哥听闻忙上前询问:“大师可有何高见?”和尚双手合十,“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多行善事,福泽自来。”九阿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自那以后,九阿哥不再盲目寻求秘方,而是开始在城中施粥救济穷人,还出资修缮学堂。虽是一时但九福晋看着九阿哥的改变很是欣慰。
“福晋,这些羊毛奴婢已经让人清洗多遍,按福晋的要求将羊毛浸泡在温水中,然后轻轻揉搓,最后用清水冲洗干净了。”温婉翻了翻白芨手中的还未梳理的羊毛,的确很干净。
“嗯,接下来就是用梳子或刷子,将羊毛梳理成一缕缕的,就像这样。”温婉拿起手中的梳子示范给白芨等人看,“这样能去除羊毛中的杂质,并使羊毛更加柔软和光滑,就像这样。”温婉用精神力作弊,很快就好了。
“福晋真厉害。”白芨看着更柔软的羊毛夸奖道。“你们也可以。好了,其他的先做好,等好了再进行下一步。”白芨等人领命下去忙活。温婉暗想现在已经十一月了,等过年那会应该赶得及作为年礼献上去。赶在几位公主格格出嫁前先分瓜好好处。
之后的时间里温婉把重心放在这上面。弘晖已经两周岁了,胤禛开始正式给他启蒙,下值后就将弘晖带去前院。
“这是锭子和钩子,可旋转,再这样拉伸和捻合,从而制成毛线。看懂了吗?”温婉在偏殿弄了一架手工纺车,又叫人过来示范。她也在一旁看着。
“奴婢懂了。”白芨点头。温婉让人把步骤一一教下去,终于赶在年前制作了几件,虽然颜色单一,也没什么花样但胜在轻薄。温婉让众人集思广益想花样编织,会有奖励。
这日温婉等胤禛回府后,拿着制作好的毛衣给他试穿,胤禛穿着毛衣转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这物件倒是轻便又保暖,确实不错。”
温婉笑道:“爷喜欢就好,妾身想着这若是献给皇上和太后娘娘,必定讨得欢心。而且此物若推广开来,于百姓也是有益的。”
胤禛沉思片刻,“这羊毛来源广泛,成本低廉,若真能推广,不仅能增加牧民收入,冬日里百姓也能少受冻。只是这制作工艺还需改进简化,才能大规模生产。”
温婉眼睛一亮,“爷说得极是。妾身打算年后召集府里心灵手巧之人一同研究改进之法。”
“嗯,此事你操办即可。不过这年礼之事,除了毛衣,还可搭配些别的物件。”胤禛提醒道。
“妾身明白,妾身已准备了些精致点心,还有从江南采买的绸缎,搭配着一起献上。”
“甚好。”胤禛嘴角微微上扬,目光温柔地看着温婉,“有你在府中操持,我省了不少心。”
温婉红着脸福了福身,“这都是妾身分内之事。”
随后两人又商议了些关于新年祭祀以及拜年的事宜,温馨和睦的氛围弥漫在房间之中。
隔天,胤禛思索了一夜还是决定先跟康熙说一下,让人留话给温婉就带着毛衣入宫了。上完朝后,胤禛来到乾清宫。康熙正坐在龙椅上翻看奏章。
“儿臣参见皇阿玛。”胤禛恭敬行礼。
“老四啊,这么早来所为何事?”康熙抬眼问道。
“皇阿玛,儿臣府上近日制出一种新奇之物,名为毛衣。”说着,胤禛示意侍从将毛衣呈上。
康熙接过毛衣,仔细端详,眼中露出好奇之色。“这东西看起来颇为奇特,有何用处?”
胤禛向前一步解释道:“皇阿玛,此毛衣穿在身上极为轻便,却甚是保暖。儿臣今日只穿了里衣、毛衣再加朝服,虽看似单薄,实则暖和得很。”一边说一边伸出手让康熙触摸感受温度。
康熙摸着胤禛的手,微微点头,“果真是暖和的。这等好物,你是如何得来?”
“回皇阿玛,是儿臣福晋温婉带领府中下人精心制作而成。儿臣想着若将此物献给皇阿玛和太后娘娘,定能讨得欢心,且此物若推广开来,于百姓亦大有裨益。”
康熙听闻大笑,“老四媳妇倒是聪慧能干。这毛衣若真能大量制作,倒不失为一件利民的好事。”
胤禛心中一喜,“儿臣定会与福晋努力钻研,改进制作工艺,不负皇阿玛期望。”
康熙把玩着毛衣,又想到一事,“老四啊,这毛衣所需羊毛众多,若大量制作,羊毛供应怕是不足。”胤禛忙回道:“儿臣也有所考虑,儿臣认为,若是蒙古养羊颇多的情况下,战马是不是就会减少。”康熙眼睛一亮,深沉地看着胤禛。胤禛纹丝不动。过了一会,康熙吩咐李德全,让太子等人过来。
不多时,太子与众阿哥齐聚乾清宫。康熙将毛衣之事告知众人,又提及羊毛供应与蒙古养马之事。太子率先开口:“父皇,儿臣以为此事当谨慎对待,蒙古战马关乎军事大事。”八阿哥也附和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不过这毛衣推广亦是美事,或许可与蒙古协商解决。”众人议论纷纷。
胤禛站在一旁静静听着,心中已有盘算。这时,康熙看向胤禛,“老四,你可有什么想法?”胤禛恭敬地答道:“皇阿玛,儿臣觉得可鼓励蒙古一部分牧民专事养羊,朝廷给予一定补贴,同时保证战马数量不减,另寻合适之地扩大牧羊规模。”
康熙听完,微微点头,“此法倒是可行,朕再斟酌斟酌。”八阿哥看了胤禛一眼后低垂了眼,而九阿哥一听这事则眼前一亮,经商吗?我熟啊。
九阿哥当下就站了出来,“父皇,儿臣愿前往蒙古处理此事。一来儿臣对经商略有心得,二来儿臣也想尽一份心力。”康熙略作思考,“嗯,九阿哥主动请缨,倒也是好事。不过此事是你四哥提起的,你跟他交流吧,出个章程。”九阿哥连忙道:“儿臣定当全力以赴。”。
“儿臣也会好生斟酌。”胤禛带着康熙的赏赐回了府。“婉儿,这是皇阿玛赏赐给你的,毛衣皇阿玛很满意。”温婉接过来,笑道:“多谢爷带回赏赐,看来这毛衣之事进展顺利。”
胤禛点点头,“皇阿玛有意推行,只是诸多细节尚需商讨。九弟似对此事兴趣颇浓,毕竟涉及商业之事。”温婉眼珠一转,“那九弟要是参与进来,说不定能把这羊毛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几日后,九阿哥果然主动来找胤禛,表示想参与毛衣之事,尤其是羊毛的供应环节。胤禛与温婉商量后,同意让九阿哥试一试。九阿哥干劲十足,想立刻前往蒙古考察。
还是胤禛劝了下来,快到年节了,这时候出发不合适,等年后再说。而且很多事也需要再斟酌斟酌,还得给皇阿玛章程呢。
九阿哥一听也按捺了下来,温婉并未参与其中,只是胤禛听过温婉建议还是把让已嫁蒙古或待嫁蒙古的公主格格的所在地写了上去。九阿哥看到这也没说什么,毕竟与恪靖是交好的,能帮助她也是好事,而且自己也有女儿,若是嫁到蒙古靠着这个在那边也能有话语权。
“四哥,到时候能不能让我带上十弟,他福晋是蒙古的,也可以帮忙。”胤禛看了眼胤禟说:“你可以问问皇阿玛。”他同意就行。
两人把讨论的奏折交给了康熙,还没等出结果,新的一年将来临,康熙开始封笔。两人也知道这是在等年后啊。也就安心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