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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两个月里宫中进行大选,为十五、十六两位阿哥赐婚。胤禛跟皇贵妃说好不入新人,其他阿哥府中则或多或少进了新人。
几日后,宫中传出旨意,各府适龄格格准备随驾出塞事宜。当太监念到四爷府上时,布尔和按之前安排称病未出。
使者回宫复命后,康熙微微皱眉,“老四家的格格病了?朕记得那孩子一向活泼健康。”旁边的李德全小心翼翼地回道:“许是突染疾病,太医也开了方子调养。”
康熙沉吟片刻,“也罢,让老四好生照顾着吧。”四爷府这边得知消息后,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布尔和虽心中仍有些忐忑,但也明白阿玛和嫡额娘是为自己好。胤禛望着天空喃喃自语:“希望这场风波就此平息。”
可惜天不遂人愿,“什么?弘晖一起去?”这天温婉照例进宫向皇贵妃请安,就听见皇贵妃告诉她,皇上有意让皇家学院的人一起去蒙古,所以安排各府的满十岁的阿哥同行。
“可是弘晖还没满十岁啊?”好不容易让胤祥去不了,倒是搭上自己儿子。温婉心中怄气得要死。
“就连二十阿哥胤祄八岁都一起去。皇上说各府适龄的阿哥也就老大家的弘昱,太子家的弘晢,老三家的弘晴身体原因去不了,老五家后面的阿哥更小。只能宫中几个阿哥从十五到二十都去。安康夹在中间年龄刚好。”
温婉咬了咬牙,强忍着内心的不悦,福身说道:“儿媳谢过皇额娘告知。”皇贵妃拍了拍她的手,“本宫知道你心疼孩子,但这也是皇上的旨意,咱们做臣子的只能遵旨。”温婉挤出一丝笑容,“是,儿媳明白。”
从皇贵妃处出来后,温婉匆匆赶回四爷府。一进府门,就直奔前院。胤禛正在看书,看到温婉进来,连忙起身。
“这是怎么了?”看到温婉急匆匆的胤禛大步走近问道。
其实温婉也是关心则乱,这会看到胤禛也慢慢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爷,皇额娘说这次出塞各府阿哥也一起,弘晖跟你一起去。”
胤禛眉头一蹙,“怎会如此?弘晖还太小。”温婉眼中含泪,“妾身也这般觉着,可这是皇上旨意。”胤禛来回踱步,片刻后道:“既已如此,唯有多做些准备。”
温婉点头,“妾身会尽力备齐所需之物,只是此去路途遥远,弘晖从未经历过这般长途跋涉。”胤禛握住她的手,“我自会护着他周全。”
临行那日,温婉亲自送胤禛弘晖到宫门口。并将白芷白薇都让他带上一起出发。有她们在吃食和安全方面没问题。
弘晖骑在马上,眼睛里透着新奇与兴奋。温婉在送行人群里,目光紧紧追随。
队伍浩浩荡荡出发。温婉久久伫立,心中默默祈祷儿子一路平安。
回到府中温婉让人密切关注塞外的消息,起初都是些旅途见闻之类无关紧要之事,可随着时间推移,事情渐渐不对起来。
直到二十阿哥胤祄生病,消息传来时说是已经病重。温婉就知道离废太子不远了。
果然九月初四日,康熙帝在木兰围场当众宣布废黜胤礽的皇太子之位,并列举了其多项罪状。
最后由皇长子胤禔和皇四子胤禛押解回京,幽禁于咸安宫。陪同出去的弘晢也跟随回来,只是人直接禁足毓庆宫。
太子妃坐在房中,眉头紧皱。太子被废,弘皙禁足,这毓庆宫的天算是变了。这时贴身丫鬟走进来轻声道:“娘娘,李佳侧福晋闹起来了。”
太子妃冷笑一声,将茶杯重重一放“告诉她如果还想给毓庆宫惹祸,尽管兴风作浪,再连累弘晢可就不是禁足那么简单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吵闹声。原来是宫中一些宫人见太子失势,便开始懈怠起来。太子妃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裳,大步走出房门。
“本宫还没死呢,你们就如此放肆!”她呵斥道。那些奴才纷纷低下头。“太子如今虽被幽禁,但皇上并未薄待毓庆宫之人,更何况还有本太子妃在。谁若再敢生事,休怪本宫不客气!”
而后她转身吩咐丫鬟:“去准备些补药和吃食给弘皙送去,告诉他,莫要灰心,只要咱们小心谨慎,总会有转机。”
处理完这些事,瓜尔佳氏望着天空喃喃自语:“这一局虽险,但未必就输到底了。”
太子妃这边刚稳定下局势,那边温婉也没闲着。如今太子被废,各方势力必然蠢蠢欲动。
从白薇信件中得知弘晖会跟随圣驾一起回京,她也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毓庆宫里,弘皙收到太子妃送来的东西,心中满是感动。而李佳侧福晋经此一事也安分了不少,她明白此时若是再生事端,只会万劫不复。
几天后,张格格发动,温婉算了下时间差不多,吩咐许嬷嬷和二月留下照顾弘照他们,带着一月前往。
温婉赶到张格格住处时,里面已经忙成一团。宋氏等人已经在屋中等候,看到温婉来了都福身请安。
“都起来吧,张格格怎么样?开始生产了吗?”
宋氏作为最早来的人站出来回话:“启禀福晋,已经进去一刻钟,听稳婆话还要等会。”
“嗯,让府医随时候着,你们都坐吧。”第一胎没那么快,她可不想累着自己。
“本福晋已经让人先别告诉大格格她们,免得她们吓着。”
众人应下后各自找位置坐下。屋内一时安静得只听到稳婆偶尔传出的指挥声。
半晌,西林庶福晋忍不住开口:“福晋,您说张格格这一胎会是小阿哥还是小格格呢?”温婉还未答话,索侧福晋便说道:“不管是阿哥还是格格,都是爷的子嗣,平安生下才是最重要的。”众人皆点头称是。
又过了许久,温婉看到了午时,让人呈上点心,“都吃点吧,还不知道要等多久。一月,让小厨房看看给张格格做的参汤好了没?给她喝喝补补元气。”
“是。”一月下去安排。
就在大家吃点心的时候,巴林氏突然开口问道:“福晋,爷快回来了吧?”温婉看了她一眼,“爷有公务在身,回京处理完自然归家。”
“那公务……是太子……。”
“住嘴,别妄议朝政。”温婉看她开口就是雷区立马让她闭嘴。
巴林氏只能低头闷声吃点心,索侧福晋转移话题聊起孩子们,倒是解了围。
只有宋氏心不在焉看着产房,暗暗祈祷是个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