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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问了，我也说些掏心窝子的话。”
素芸拉住纸雪的手，一脸关切，“若是咱们不团结，到时候，谁来护着姐妹们？”
她说着，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虽然有这个孩子，可也不过是个通房。日后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一个人怎么扛得住？”
墨香连忙道：“素芸姐姐说的是，咱们确实该抱团才是。”
书韵也点头附和：“是啊是啊，有素芸姐姐领着，我们也心里有底。”
月盈却冷眼旁观，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素芸见三人都被吓住，心中暗喜，继续道：“若是日后汪小姐为难起人来，难道，还能为难我们所有人？再说……”
她压低声音：“二夫人不是说了嘛，只要咱们守着规矩，自然有人护着。”
“那素芸姐姐的意思是……”纸雪小心翼翼地问。
素芸拍了拍她的手：“我的意思是，日后若是有什么事，大家都要齐心。当然，若是汪小姐真要找茬……”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墨香和书韵：“姐妹们互相照应着些，总比单打独斗强。”
月盈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素芸脸色一僵，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你笑什么？”
月盈敛了笑意，淡淡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个笑话罢了。”
她低头拨弄着茶盏，心中冷笑。
素芸这算盘打得倒响，自己怀着身子不敢出头，就想撺掇别人去试探汪小姐的底线。
到时候若真闹起来，倒霉的还不是冲在前头的蠢货？
“月盈妹妹若有主意，不妨说出来给大家听听。”素芸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月盈抬眸，一脸无辜：“我年纪小不懂事，全听姐姐们安排。”
要作死你们自己去，我可不奉陪。
素芸见月盈这态度，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面上依旧温和：“天色不早了，大家都回去歇息吧。”
纸雪和墨香、书韵互相看了眼，起身告辞。
三人走时，都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月盈。
月盈也起身要走，素芸却突然开口：“月盈妹妹且留步。”
“素芸姐姐还有事？”月盈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素芸笑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方才我瞧着茶盏里的茶叶沫子颇有意思，月盈妹妹似乎也很感兴趣？”
月盈心中冷笑，蹩脚的借口。
但她也不揭穿，只是重新坐下：“还好。”
素芸给她续了杯茶，声音轻柔：“妹妹年纪虽小，但心思却很通透呢。”
“姐姐过奖了。”月盈不动声色地端起茶盏，心中已经警惕起来。
素芸这是要来软的还是硬的？
“你别紧张。”
素芸笑意盈盈，随后又叹了口气，语气真挚。
“月盈妹妹，我们曾经也算是有几分交情。其余人不说，你，我是要说实话的。”
她放下茶盏，目光恳切：“妹妹是个聪明人，想必也看得出，汪小姐那般跋扈的性子，怎会容得下我们这些人？”
月盈不语，只是静静地听着。
“若是妹妹愿意与我齐心，日后必定不会亏待了你。”
素芸压低声音，“我知道妹妹手段了得，若是你我联手……”
月盈轻轻摇了摇茶盏：“姐姐说笑了，我哪有什么手段啊？”
素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只要妹妹应下，咱们就能……”
“姐姐且慢。”
月盈打断她的话，“兹事体大，容我好好想想。”
素芸眸光一闪，随即又露出温和的笑容：“也好，妹妹慢慢考虑。只是……”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月盈：“时不我待，还望妹妹早做决断。”
月盈起身告辞，脸上依旧平静如常。
直到走出很远，她才暗自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