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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岭顶着一头蓝毛在温苔和湛梓璐面前来回晃荡,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有这方面的打算,只是担心温苔不会同意,态度才会如此谦卑。
“你去干什么?”
湛梓璐代替温苔问出了这个问题。
“蜜联有吃的啊,”诸岭回答得理所当然,“不用担心还没等到救援,就先被饿死了。”
温苔侧过身,“你难道看不到蜜联广场前面的丧尸?”
诸岭:“……”
有眼睛当然能看到,但他还是选择相信温苔和陈丝语想,相信她们一定有办法解决。
“反正你们都要进去,”诸岭梗着脖子,“带我一个又不会怎么样,我有手有脚,能自己走也能跟着跑,完全不用你们操心。”
温苔上下打量他,眼神好似在说:那可不一定。
诸岭被看得有些心虚,都不敢和温苔对视,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硬,“真的,我绝不骗人,不信你可以问湛梓璐。”
“我不做评价。”湛梓璐和诸岭的关系本就不怎么样,现在怎么可能为他做担保。
“湛姐的意思就是,他靠不住。”
不久前,陈丝语和米巧嘀嘀咕咕说了有一会儿,结束时刚好听到诸岭和湛梓璐的话,于是当着众人面得出了以上结论。
“不好意思,带不了,”温苔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你要想去,可以自己想法子。”
一而再再而三被拒绝,诸岭表情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天知道他现在火气有多大,恨不得把目光所及的东西全砸个稀巴烂。
旁观全程的西装男眼神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丝语可不关心他俩怎么想,得知湛梓璐立马就要带上米巧出发,她指着地上金新觉的尸体。
“湛姐,你们到了宁川大学,一定不要忘了告诉负责人,这里有个死了但是没有变成丧尸的特殊案例。”
带回一条这样值得重视的消息,她们在宁川大学的待遇应该不至于太差。
同时,陈丝语也做好了二手准备,外界凶险,假设湛梓璐和米巧不幸遇难,她会用手机直接告诉溪蓉。
“我会的,”湛梓璐抱住陈丝语,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你们也要注意安全,能不冒险尽量不冒险。路上遇到有人求救,先考虑自身,再做打算,明白吗?”
两人的交集起源于陈丝语奶奶,但直到现在,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这位老人。
湛梓璐摸摸她的脸,发自心底地感慨道:“丝丝真是长大了,能独当一面,真好。”
隐约间,还有些伤感的意味在里面。
陈丝语不喜欢这种氛围,她扬唇笑得灿烂,“多谢湛姐夸奖。”
临出发前,湛梓璐带着温苔和陈丝语前往办公室的隐藏房间,刚进去,两人就看到了呆坐在地上的李萍。
陈丝语以为湛梓璐是想让她们劝李萍一起离开,湛梓璐却并未言语,而是径直找到了充当床头柜的保险箱。
她蹲下,试了好几组密码,竟然真的给打开了。
“今天不能让你们白帮忙,”说着,湛梓璐将自己找到的战利品郑重交给温苔,“谢礼总该是有的。”
怕温苔不收,她着重强调:“只是几块金条而已,不是什么稀罕物,如今这个情况,钱应该是不值钱了,但金是硬通货,总能用到。”
温苔只觉得手里沉甸甸,将其称为金条其实都谦虚了,这厚度、这长宽,说是金砖她都信。
陈丝语眼睛都直了,她也怕温苔推脱,赶紧替她谢过了湛梓璐。
“收下就好。”
保险箱剩下的东西都是些机密文件,已经没用了,不过湛梓璐还是找陈丝语借来打火机,将其烧得干干净净。
出房间前,她再次蹲在李萍面前,告诉李萍她们马上就要离开,以后多半不会再回来,问她要不要跟着一起走。
李萍缓慢地眨了下眼。
湛梓璐以为她终于改主意,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听对方沙哑的嗓音响起:“一路顺风。”
一阵沉默后,湛梓璐叹了口气,“走吧。”
她的车在地下车库,温苔觉得地下车库可能不安全,如果被困在里面,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陈丝语赞同她的想法,“楼下随便找辆车就行了,反正车钥匙都在上面,汽油也不缺,缺就从其他车的油箱里掏,零元购就完事了。”
话糙理不糙,湛梓璐和米巧都觉得可以,双双点头,“好。”
没要到食物和水,西装男不甘心,在四人前往过道的时候挡在了玻璃门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模样。
“你们要是不把吃的留下,今天别想出这个门!”
他半张脸还肿胀着,说话含糊不清。
“我真给你脸了是吧,”陈丝语撸起袖子,取下工兵铲,准备给他点教训。
没想到西装男主动上前一步,扑通一声,直接表演了什么叫做滑跪,他抱住陈丝语的大腿,哭得像是家里死了人。
“求求你们了,施舍点吃的给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天,连他们的消息都没有,我想活下去,想回去找他们,难道这也有错吗?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帮帮我呢?我只是个可怜的打工人啊。”
他哭得真情实感,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都抹在了陈丝语的裤子上。
看着自己被玷污的裤子,陈丝语气到五官扭曲,狠踹了好几脚,才给表演上头的西装男踢了出去。
温苔拽着西装男的头发,把他拖到了电梯口,小半个身子悬浮在空荡荡的电梯井上方。
看到有食物出没,困在电梯井下方的丧尸兴奋无比,嚎叫着想要爬上来将西装男撕碎。
颤动的瞳孔映照出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下一秒,西装男的下半身淌出一股暗黄色的液体,散发出阵阵尿骚味。
“救命、救命、救命——”如同被掐住喉咙的鸭子惊声尖叫,难听刺耳。
“下面有你的一家老小吗?”
温苔温和的话语宛如地狱来音,“如果太高看不清,我可以免费送你下去。”
“不不,不需要!”西装男惊恐万分,两条腿不停地蹬着,“我看得很清楚,没有,下面没有!”
“很好。”
恐吓效果达到了,温苔将他扔回过道,转而和陈丝语对上了视线,“我有个想法。”
陈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