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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母，我们都是一家人，我知道，你觉得二弟没了，平日里多心疼二弟媳他们母子俩也是情理之中。可是，您不能偏心得这么厉害！”
“嗯，继续！”
陶宛说完，没好气地伸手扯过一旁的凳子，大剌剌地坐下来。
柳氏没想到，陶宛会是这个反应，但她还是没有忍住，梗着脖子继续说道。
“婆母，同样都是为顾家开枝散叶，我们大房生了两个儿子，可是，老二家的就生了一个赔钱货！您以后能指望谁来给您养老，这个总是毋庸置疑的吧？！”
“呵！”
陶宛也是没有忍住，闻言，满脸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没了？”
“有！婆母，我听说，您今日带这个小赔……萌萌出去，不仅给她买吃的、买玩的，还给了她整整一吊钱！这么多钱，您是说工钱，谁信呀！您怎么能这么偏心？”
柳氏顺嘴还想叫顾萌萌小赔钱货，可是，她刚吐出来两个字，就被陶宛一记眼刀给瞪了回去，吓得她马山开了口。
“嗯，这么听上去，确实很偏心！”
陶宛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只淡淡地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叹了一声。
柳氏说了那么多，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完全使不上力！
无奈之下，柳氏只能羞恼地转头看向顾洲。
“公爹，您也听到了，这事儿您怎么看？”
“我听你们婆母的！这个家，她做主！”
“公爹，婆母处事不公偏心眼儿，您不能坐视不管呀！俊儿和生儿都是您的乖孙，可老二家的，早晚都是要嫁出去的！您不能任由婆母为了个外人，苛待自己家的孩子！”
听到柳氏这样说，顾洲的原本讪讪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凡是我顾家的孩子，就没有外人！即便是嫁出去了，那也是我顾家的女儿！”
“儿媳知道了。”
柳氏被顾洲阴沉的面色吓得不轻，怯声应了一句，但紧接着！她又愤愤不平，小声嘀咕了一句。
“可是，婆母这也太偏心了！凭什么？！”
“柳氏，你也知道这是偏心？你不服气？那从前我偏心你儿子和你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的愤愤不平？说到底，你真正气恼的不是我偏心，而是我偏心的不是你罢了！”
“那……您也不能……”
柳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嗫嚅着嘀咕了一声。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陶宛厉声打断。
“为什么不能？这家我做主，所以，就没有我不能做的事儿！”
说完，陶宛还求证一般地看了顾洲一眼，顾洲收到提醒，紧着点了点头，深表赞同。
陶宛见状，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柳氏，你这么大的人了，我不信你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你只是贪心，还有不甘心！但我劝你，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
“再让我知道你拿俊儿和生儿做筏子，别怪我不客气！你可以歪，但顾家的孩子不可以！夫爱之，当教之使成人，而非一味偏袒溺爱！”
“如你一般，将自己的偏执与狭隘全部灌输给孩子，更是错上加错！”
陶宛面容冷肃，看着柳氏还是一副气恼的模样，不由得没了耐心。
小的要教，大的也要教，她真的不知道，从前，顾洲都是怎么管束这一家子大大小小的？
散养？放养？自生自灭、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