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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赵本善文静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今天还有事，不能去裁缝铺和她一起回家了。
然后叫了辆黄包车，去到了奉天城外万柳塘的那间民房。
去的路上，赵本善买了点熏鸡酱肉之类的，又买了两包好烟，是给留守在万柳塘的队员们准备的。
……
肖如海不在民房里，只有两名行动队的队员和吴应三在。
这两名行动队员，是一直留守在万柳塘的，主要就是负责看守药品，还有看守这处民房。
因为不能去城里，吃喝都要由其他队员们定期送过来，日子过的比较辛苦，不怎么如意。
“来了。”
“嗯。”
面对队员的招呼，赵本善点了点头。
“对了，他怎么样？没闹腾吧？”
“昨天晚上闹腾的厉害，今天上午估计是累了，一直睡到五点多才醒，醒了又接着闹腾。
小小教训了两下，没啥事。”
“人没事就行。”
赵本善说着，将熏鸡酱肉和两包好烟交给了两名队员。
“这几天比较要紧，就没给你俩买酒。行吧，你们先出去吧，我和吴老三说几句话。”
这间民房有三个跨间，西跨间被拿来存放药品了，东跨间是住人的地方。
赵本善推门进去，吴应三被捆绑在东跨屋的炕上，嘴里被塞了布条，不能开口说话。
腿上的枪伤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保证他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吴应三在看到赵本善进门后，立刻撑住身子，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赵本善。
“呜呜呜……呜呜……”
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不用想，就知道是些骂人的话。
赵本善缓步走到炕边，搭着炕沿儿坐了下来，一连点燃两支烟，一支叼在自己的嘴里，另一支拿在手里准备给吴应三。
“我把你嘴里的东西拿出来，你别骂人，听明白了就点点头。”
吴应三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赵本善，但还是点了两下头。
不想赵本善刚把塞在他嘴里的布条拿出来，吴应三破口便骂。
“赵本善，你个王八羔子，你设计坑我，我……”
赵本善知道他要骂人，先是由着他骂了一会儿，然后趁他不注意，直接将烟塞进了他的嘴里。
“行了，都这个样子了，你就是再骂一万句也改变不了你如今的处境，还是少骂两句吧。
把这支烟抽完，咱们再慢慢聊，反正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够了。”
赵本善如今的这副样子，让吴应三感觉很陌生，本以为他会打自己，没想到他只是给自己嘴里塞了支烟。
叼着烟，愣愣的吸了几口。
“赵大夫，你到底是啥人？”
赵本善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他的话，然后问道：
“我今天去医院了，看到院子里的那几滩血了，都是你手下的。
他们死的很惨，尸体被扔在院子里扔了一整夜。好几个中了枪之后还没死，在地上爬出去好远。
说说吧，昨天晚上你的手下在医院死了几个？”
听了赵本善的话，吴应三这才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当时确实有十多个人因为他，没上去车。
“当时，应该有十多个没上去车。”
“十几个？十一个？还是十二个？”
“十……十一个。”
吴应三努力回想了一下，结合出发前的人数，还有到了李家堡时的人数，给出了一个确切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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