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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继之的黑眸阴郁深邃,宛如黑洞,让江琳月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倒退。
她咬咬牙,“陆继之,你扪心自问,真的是我逼你的吗?从头到尾都是你自私自利,两头都想沾一点。”
“我没有良心,早就没有了,”陆继之盯着她,一字一顿道,“我现在才算是看清楚,当初你帮了我,我只是出于一种感激和同情报恩。”
他这句话毫无铺垫就这么说了出来,言语间的凉薄好似与往日判若两人。
以前在江琳月面前的陆继之是温文尔雅,体贴入微的,可现在的他像是变了一个人,那么冷漠、那么让人受伤。
“陆继之,你太过分了!”
江琳月撂下这句话,气呼呼的转身朝门外走去。
楼上,听到楼下动静蒋友兰赶紧从卧室出来,追了上去。
“怎么回事?继之,你刚才和江琳月吵架了?”蒋友兰看到陆继之站在原地,停下脚步,眉头深蹙着看向他,儿子一动未动,只是垂在身侧的双拳攥得紧紧的,手臂上青筋暴露,看起来格外骇人。
蒋友兰怔了怔,小心翼翼的试探性开口:“继之?”
陆继之回神,朝蒋友兰看去,表情已然恢复平静,淡淡开口,“妈,你别管了。”
两个人都闹成这样了,她作为母亲的怎么可能不闻不问呢?
蒋友兰叹了口气,“妈可以不管你,但妈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过完年就是股东大会了,你不要再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
陆继之闻言,眸色暗了暗……
股东大会……
陆明辉一心想要和苏家搭上关系,肯定不可能在自己这边多下功夫,而他又推出表决制的股东大会换届,对他而言的确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陆继之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转身朝楼上走去。
……
江琳月冲出了陆家,一路上哭得撕心裂肺,她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才会导致陆继之突然要和她分开,她不甘心!
“江琳月,你哭丧呢,哭丧给谁看,晦气!”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停靠在江琳月的身边,车窗降下,一张油腻的肥胖脸孔探了进来。
“你谁啊你!”江琳月擦干眼泪,狠瞪着他,“把你的破车挪开!”
“老婆,你这就不认识我了?咱儿子可还在家等着咱呢!”
熟悉的声音,却已经变得油腻扭曲的面孔,一股寒意自江琳月脚底升起,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说完,她沿着别墅区的羊肠小道朝外走去,步伐极快。
车内,男人眯了眯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他猛踩油门,车身与江琳月持平,侧眸看向江琳月的眼睛猥琐又狠戾,“哟呵,看来我媳妇儿的记忆力挺好的,起码还记住我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江琳月停下脚步,眼底的慌乱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绪。
见她不识趣,男人也失去了仅剩的耐心,停下车上前拉扯住江琳月的衣领。
她的连衣裙外面就穿了一件大衣,轻轻一扯就能看到里面的春光。
男人咒骂一声,眼底满是贪婪,“贱货,敢不认老子?还穿得这么少,在这儿勾引陆氏集团的少公子呢?你勾引到了就不认老子了是吧!”
他说着,一巴掌甩在了江琳月脸上,“臭婊子,当年要不是老子睡、你,你还能有今天的成就,嗯?”
男人的力气到底很野蛮,江琳月被打的偏过脑袋,嘴角溢出血丝。
她想拼尽全力反抗,可她根本敌不过男人的蛮力。
“放开我,王铁根!我们好好说行不行?”江琳月死死咬着嘴唇,低声哀求,“我错了,有话好商量,好吗?”
听到这个句话,被叫做‘王铁根’的男人这才松了劲儿,手中却依旧抓着江琳月不放,“好,那跟我走!”
见状,她只能乖乖跟着王铁根离开,她的左半边脸火辣辣的疼痛,嘴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坐在这空间逼仄又充满汗臭味的车上,江琳月心中满是屈辱,她想逃跑,可她也见识过王铁根的手段,压根不敢。
“王铁根,你究竟想干嘛?”
王铁根抽了一根烟,透过后视镜斜睨她一眼,吐着眼圈,“儿子想你了。”
闻言,江琳月抬眸怒视着王铁根,眼底满是恨意。
“我说过……”
“得了,儿子哭闹着要见你,你要是不听话……”
王铁根将烟蒂摁灭在裤腿上,像是不知道疼似的,却叫江琳月感觉这滚烫的烟头落在她身上。
剩下的话,几乎不用王铁根开口,江琳月闭上了嘴巴,甚至连委屈都不敢表现出来。
王铁根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将她的表现收入眼中,将车子朝着郊区驶去。
……
另一边,苏菀意识到今天已经是薄隐年去樟县和考古学家们一起研究新出土的古墓的第二天了。
今天她回了爱丁堡公馆,一个人晚上吃饭的时候竟然感觉到空落落的。
以往都是她做饭,薄隐年在旁边偶尔搭把手,或者亲自上阵,饭后两人一起收拾桌子,好不惬意。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偌大的家里显得有些冷清。
薄隐年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可却总是默默的照顾着她。
因为是一个人吃饭,她的晚饭比较简单,吃完后和朝朝玩了一会儿,随后洗漱了一番躺床上睡觉。
夜色渐深,她迷迷糊糊正准备睡下,社交通信语音电话打了进来,是谢主编。
“小苏,有个紧急新闻,樟县那边发生6.3级地震,咱们社里现在要派一个新闻记者和摄像过去,你看看你有没有兴趣?”
樟县?6.3级别?那不就是薄隐年所在的地区发生了地震吗?
听到这里,苏菀整颗心瞬间悬了起来。
她立马坐了起来,“主编,我想去!我保证完成任务!”
“好,那明早七点准时出发,辛苦你今晚准备一下吧!”
挂断电话后,苏菀再也睡不着了,拿起手机翻看樟县地震的最新消息。
可看了半晌,她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信息,心中的焦虑感愈发深沉。
薄隐年,他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