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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笙见此,适时地上前。
她拉住谢尚书的手,轻轻咳嗽了一声,柔弱地道:“父亲,笙儿虽力弱,但实在不忍看父母如此忧愁,若是有什么笙儿能帮得上忙的,一定让笙儿尽了女儿的本分。”
谢尚书感到手中柔夷微微泛凉,叹气一声,收了一些脸上的冷漠,低头看向自己唯一剩下的女儿,复杂道:“笙儿,如今父亲也只靠得上你了。”
他捏了捏谢笙的手,眼中思绪繁杂,最终还是放下了谢笙的手,道:“不过这事你帮不上忙,父亲自然会和母亲处理好。你安心准备你的婚事就是。”
谢笙见他防备心如此重,更加确信了“管账”指向的是谢府那本记载了谢尚书上任以来所有受贿的暗账。
她应了一声“是”,收回手,用帕子掩住嘴唇——被她的手碰到的帕子上异域香膏的味道十分深邃,久久难消。
谢笙看向谢尚书的手——刚刚与她的手接触了,也会沾染上香膏的味道。如果谢尚书后面接触了什么东西,也都会染上香膏的味道。
她掩住眼中深色。
谢尚书离开后,匆匆进入了洛水小院。
他进入最内间的暖阁,将檀木桌上的龟头扭向东侧。
“咔嚓”一声响后,桌上无端地弹开了一块木板,露出一个文字组合锁。
精密的文字组合锁呈横式圆柱体形状,轴心排列着数只同样大小的转轮,转轮表面刻着同样数目的文字。
一片静谧之中,谢尚书仍然警惕地四下观察了一番,用宽大的袖子掩住文字锁,“咔咔咔”地拧过七声响后,清脆的“咔嚓”一声。
谢尚书伸手进去掀开文字锁,连着掀开了一块木板,木板之下还藏着一个暗格空间。
他小心地拿出了一本厚厚的账本,翻阅了几页后,脸色一黑。
“这该死的女人,”谢尚书咒骂了一声,将账本藏在身上,又叹气道,“信谁都不如信自己。”
他放好账本,匆匆地离开了洛水小院。
“小姐,老爷出入了洛水小院。”
这日傍晚,秋月轻手轻脚地从有风小筑外走回,告诉谢笙这个消息。
谢笙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时机终于成熟了。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洛水小院。
夕阳的余晖洒在l洛水小院的屋顶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却隐藏着一窝窸窸窣窣的老鼠。
她又看向一侧烧毁后还未来得及重建的芙蓉阁。
烧焦的芙蓉树倒在地上,像乌漆嘛黑的尸体,张牙舞爪。
“看着吧,谢珠。”
“斗蛐蛐了。”
这几日经历了许多风波,谢府中人人惶恐,都静悄悄的,宾客的欢声笑语也消失了。
鸟雀停在芙蓉树枯败的枝头。
骤然间,尖锐的女子尖叫声惊起了一片飞鸟。
“不好了!不好了!”
“有人偷了寒王殿下送给二小姐的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