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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话的时候，应卉清的心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紧接着心脏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她的生命中生生割舍而去似的。
但她还是克制着往后退了一步，强忍耐着对段清野说道。
“而且我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你，歌舞团虽然各项资源丰厚，我也的确能在歌舞团得到更好的发展。但即便是有了你这次的事，周振邦也不会消停的……”
应卉清的意思很明显。
周振邦一天不消停，自己就一天不会安生。
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应卉清已经过得厌烦至极。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既能躲避那些不必要的麻烦，搭着陆小倩这条船，可奔向更好的前程。
应卉清认为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
“可你不是这样的人！”段清野终于忍不住，声嘶力竭的高声吼道。
“你在我眼里，向来是个善良勇敢的人，你又怎么会因为眼前一点蝇头小利，为了躲避周振邦，而选择离开歌舞团！”
更让段清野伤心的是，应卉清竟然对自己毫无情意。
他陪在应卉清身边那么久，是最能感觉到两个人是有多么惺惺相惜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应卉清对于自己，只有报恩呢？
“该给的理由我都给你了，你不必再过问，而且人是会变的。”
应卉清别过头，回避着段清野炙热的目光。
段清野却仍不肯放弃，突然一把抓住了应卉清的肩膀，死死的盯着应卉清的眸子。
摇头喃喃着：“不会的，不是这样的……你做不出这样的事，而且你明明对我……对我不是也……”
“你真的想多了！”
应卉清奋力地甩开了段清野，狠下心来，对着段清野一字一顿的开口：“我从来对你没有过任何感情，或许我曾经做过的一些事让你产生了错觉，这点我向你道歉。”
应卉清深吸一口气，强行平复住了心中翻涌的情绪。
又抬头看向段清野：“或者换句话来讲，我就是明白你对我的情意，所以才利用你。”
段清野眼中的光终于熄灭，取而代之的是绝望。
利用？
这么长久以来的相伴，事无巨细的互帮互助，竟然就成了利用？
段清野的眼眶红了，他抬起手，挡住自己满眼的泪光，不想让应卉清看到自己最狼狈的一面。
“哪怕你说，你是出于郑家大哥的关系，不好意思拒绝我，我都不会这么伤心。”
应卉清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克制住声音中的伤感。
“很抱歉，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我是从乡下熬过来的，所以对我而言，只要是能利用上的资源，我就要利用。”
人在经历过低谷之后，是不会再像从前那么讲情义的。
所以曾经对段清野是有利可图，如今对陆小倩更是。
听着应卉清对段清野放了这么多狠话，陆小倩的情绪也平复了不少，甚至心中还隐隐生出些得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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