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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掌握三件死亡圣器的人,就能成为死神的主人呢?”邓布利多目光如炬,看着希娅。
“死神?”希娅愣了一下,这说法是第一次听说,甚至她是第一次听巫师在郑重其事的说‘神’这个词,还是邓布利多这样强大的巫师。
魔法和内心的确信有必然联系,古代的巫师对自身或许不够确信,而有一个外在的寄托,那很正常,所以巫师是某种宗教的教徒,并不让人意外。但现代魔法的发展本质,就是明确了魔法是源于巫师自身内心的力量,越是强大的巫师,就越是自信,这是必然的。
死神的主人,意思是自己不死?还是说能够主宰他人的死亡?亦或是……
“我好像理解您的意思了。首先,我始终坚信,无论神是否存在,都与人无关。所以说,所谓死神的主人,若是和死亡圣器结合在一起,那就是……
“老魔杖代表强大的力量,不受制于人,不为人所害,掌握生的自由。复活石代表着认清生与死,存续与消亡,接受万事万物都有终点的事实,接受失去的坦然。而隐身衣,我想故事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能够从容接受自己的终末,并非命定之死,而是‘我’的抉择。”
希娅明悟到了什么,越说越流利,似乎触碰到了内心的真实。
邓布利多沉默了,似是陷入了回忆,似是呆愣住了,很久才终于点了点头,说道:
“死亡只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邓布利多语速很慢,说道:“我若是早一百年能知道这件事,那一切或许都不同了……”
邓布利多拍了拍希娅的肩膀,目光正式投向了被遮掩的地穴,大踏步的走了过去。
希娅心头一跳,这种决绝感是怎么回事?
自从爱尔兰那次会面后,邓布利多在希娅心里,就仿佛是一座巍峨耸立的高山,险峻而又厚重,坚实而又稳固,似乎天塌下来也有他在一样,虽然想向前就必然要绕过,必然要攀登,但也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虽然再怎么在伏地魔一事上琢磨,但潜意识里,她都有一种最后还有邓布利多来兜底的感觉……就像这次,叫来邓布利多就彻底松了口气,似乎觉得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
这样的人……是怎么在故事中给勇者哈利腾出来表演的舞台的呢?
希娅一直觉得那是个遥远的未来,是自己已经有充足的时间来掌握实力改变一切的未来,从未想过这件事的缘由……
只见邓布利多站定,握着那柄古朴的魔杖,双手慢慢抬起,被用来遮掩的枯枝草叶全部都飞向一旁,地穴缓缓升起,向下的台阶被变为平地,那装有戒指的壁龛也升上了地面,被施加了蛇语魔法的铁门扭曲掉落在一旁。
伏地魔布下的防御,在邓布利多超凡绝伦的变形术下,仿佛是任人揉捏的面团。而刚刚希娅威力不逊色任何一个毕业生的魔法攻击甚至都没法在那地面上留下一点痕迹……
邓布利多手中动作一变,宛若在指挥庞大的交响乐团,手和魔杖同时猛然挥动,希娅能感觉前所未见的魔力洪流席卷向那边,一切都被当世第一巫师的强大魔法所征服。
风平浪静后,这片区域就和其他冈特家的房屋一般,完全失去了存在过的踪影。只留下一枚戒指,在距离地面一米多的地方静静的悬浮着。
令人叹为观止的魔法可不仅仅是为了帮助希娅和卢平结束刚刚未完成的清理工作,更不是为了炫技,而是通过这样的手段,彻底扫除了希娅躲开的和未曾发现的所有陷阱。
阿不思·邓布利多长舒了一口气,在希娅和卢平的注视中走向了戒指的位置,魔杖攥在手中,身上已然布下防护的魔法。
踏前一步,目光与戒指碰撞,消弭在时光长河中的逝者就已然出现。
先是那百年未见的父亲珀西瓦尔,他那严肃而坚毅的面容就仿佛阿不思孩提时的印象一样,眼神中透露着对家庭的深沉爱意。他的身影虽然消瘦,但却如同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他骄傲的看着他那白发苍苍的儿子,骄傲的称赞他如今所获得的成就。
阿不思笑着向自己的父亲点了点头,曾经他不止一次的痛恨眼前这个中年男人——他的冲动与鲁莽,让整个家庭几近破碎。珀西瓦尔袭击了三个伤害妹妹阿利安娜的麻瓜,被关入阿兹卡班并死在了那里。
年少时的阿不思就想洗刷‘罪犯之子’的耻辱,发了疯一般的努力学习,刻苦钻营。每到暑假,他就把自己锁在阁楼上,数自己的奖状,与世界上有名的魔法大师通信,悉心呵护着自己的声望与名誉。
但不知何时,父亲的冲动与鲁莽在阿不思眼里也不再可憎,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向着麻瓜伤害巫师的法律空白执行了自己作为一个父亲的复仇与审判,他是否是他被伤害的女儿心中的英雄呢?阿利安娜是否因此病情而好了一些呢?
现在年迈的阿不思已经不会被任何人称作‘罪犯之子’了,但他却在任何正式场合介绍自己时,都会将自己的全名念出——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希望能有人记得珀西瓦尔这个男人,或许只是一个小女孩的英雄。
父亲身边的,就是母亲坎德拉,她依偎在父亲身上,眼眸中闪烁着对儿子的深深眷恋,仿佛穿越了生与死的界限,只为这一刻的相聚。
阿不思握着魔杖的手微微颤抖,好像一个符合他年龄的老人。
母亲的虚影正轻抚她那阿不思少年时期被山羊啃坏的袍角,动作就像无数次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清晨为他整理袍袖那样。
那慈祥的笑容,在父亲入狱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了,甚至就连这副面容,距离上次看见都已经过去了整整九十年了!不……在此之前,他都已经多久没有认真看过她了?
父亲入狱,母亲带着他和弟弟妹妹从故乡沃土源搬出,并且断绝了和所有故交的联系。就算在新家戈德里克山谷,也只有巴希达·巴沙特一人与他们家交好。
作为长子的阿不思年纪轻轻就不得不扛起生活的重担。母亲也支持他的上进和努力,并深深的引以为傲。
阿不思在读书期间在数不清学术刊物上刊登过自己的论文,还获得了巴纳布斯·芬克利优异施咒手法奖、成为威森加摩英国青少年代表、并得到开罗国际炼金术大会开拓性贡献金奖。五年级时,阿不思被任命为级长,七年级时又成为男生学生会主席。
被人们看作是学校里的一个前所未有的最聪明的学生……
但家,仿佛已经成为了桎梏他的枷锁,他不想重复母亲的命运,更不想被囿于小小的房间中。
然而,1899年坎德拉在阿不思刚刚毕业时因意外猝然长逝,打乱了他对于未来所有的规划和安排,不得不回家照顾未成年的弟弟妹妹。他因此婉拒了无数个德高望重之人的邀请,失去了多少苦心经营出来的机会。所有的努力,几乎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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