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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胖子的机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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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过程中,天道哄骗着先天道体,让其摒弃身体内的阴灵之魅,还传授给他斩三尸的法门。这先天道体给自己取名叫鸿钧,在天道的蛊惑下,他将自身的阴灵魅驱逐出体外,随后成功斩三尸,成为了这世间的第一位圣人。可他哪里知道,自己已然中了天道的圈套。

那被驱逐体外的阴灵魅满心不甘,就此魔化,化作了魔祖罗睺。天道见状,又设计布局,致使鸿钧亲手诛杀了自己的另一半——罗睺。经此一遭,鸿钧已然不再完整。

等到鸿钧知晓这一切阴谋诡计时,却为时已晚,他的先天道基已然被毁,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与天道合而为一。可令天道万万没想到的是,鸿钧在与它合道之时留了一手,结果天道不仅没能掌控鸿钧,反倒被鸿钧所掌控。自此以后,鸿钧便是天道,可天道却并非鸿钧了。

第五幅图呈现的内容是,鸿钧在与天道合二为一且成功吞噬天道之后,因其天性善良,并未如之前的天道那般妄图掌控一切,非要主宰所有人、所有事物的命运。相反,他给天地间的生灵万物留下了一份特殊的机缘,也就是所谓的“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这“遁去其一”意味着世间生灵能够凭借自身的努力去改变自身的命运,给大家提供了突破既定命运束缚的可能。

然而,这样安宁祥和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忽然之间,天地间有一股魔气悄然滋生蔓延。鸿钧经过一番推演方才知晓,原来由自己另一半所化成的魔祖罗睺并未真正死去,而是隐匿了身形,暗中悄悄壮大自身力量。他通过汲取万物生灵的贪嗔痴等负面情绪来不断强化自己,如今已然再度化形而出。

即便面对这样的情况,鸿钧终究还是不忍心将其灭杀。毕竟当年是自己上当受骗,才导致罗睺落得如此下场,心中自觉亏欠于他。于是,鸿钧便将罗睺困在魔花黑莲之中,并且祈求父神大道出手将其镇压。只是,究竟天道把这魔魂镇压在了何处,却无人知晓,仿佛这成了一个被岁月尘封的秘密,隐匿在这天地之间。

第六幅画所讲述的内容是,鸿钧再次感应到了罗睺那股熟悉又危险的气息,心中忧虑不已,便动身前往混沌深处的混元宫去寻找父神大道。见到天道后,鸿钧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天道早已将罗睺的灵魂拆分成了五片碎片,并且分别镇压在他所创造的宇宙里的不同星球之中。

在宇宙中每个这样的星球,都存在着一座神秘的神墓,而镇压在这些神墓之中的,正是罗睺那被拆分的灵魂碎片。鸿钧赶忙将自己感应到罗睺气息的情况告知了父神大道,随后二人展开了一番深入交谈。

紧接着,大道施展手段,召集了五只神兽。这五只神兽心怀大义,甘愿以自身献祭,凭借着它们强大的力量,再次将罗睺那即将蠢蠢欲动的神魂碎片牢牢镇压在了神墓之内。至此,这一系列神秘而又充满传奇色彩的壁画内容便宣告结束了,仿佛将一段波澜壮阔的远古秘史就此封存于这甬道的石壁之上,等待着有缘人来解读其中蕴含的深意。

吴邪眉头微皱,眼神中满是感慨:“真没想到啊,咱们生活的这个世界,竟然是由那些上古神明创造出来的。以前只当传说里的神明是虚无缥缈的,现在看来,他们或许真的存在。”

胖子大大咧咧地一摆手,满脸不信:“神不神的,我可不知道。反正我活这么大,从来就没见过什么神明。你看看这世间,到处都是不公平的事儿,如果真有神明在,怎么会这样?我觉得那些都是古人瞎编乱造或者夸大其词的记载罢了。”

张起灵只是静静地站在壁画前,目光专注,一言不发,整个人仿佛沉浸在壁画所描绘的神秘世界里,对胖子和吴邪的讨论置若罔闻。

陈墨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或许有神明存在,只是可能并不像这里记载的这般。这壁画说不定是一种隐喻,也不是没可能。比如说那些所谓的先天神灵、开天辟地之神以及创造人类的神,会不会是从更高文明的宇宙迁徙过来的宇宙移民呢?毕竟现在科学家也在研究类似的事情,很多现象用现有的科学知识根本无法解释。”

吴邪听了沉默的话,轻轻点了点头:“这倒也有几分道理。如今科学界对宇宙的探索不断深入,很多理念都在被颠覆。可我内心深处还是觉得,那些神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不知道为何现在销声匿迹了,是离开了,还是隐藏起来了呢?”

张起灵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发了一会儿呆后,突然转身,径直朝着甬道下方走去。吴邪、胖子和沉默三人对视一眼,他们深知张起灵的脾性,生怕这“失踪狂人”又独自跑没影了,于是急忙紧紧跟在他身后。

几人在甬道中小心翼翼地前行,气氛略显紧张。过了一会儿,终于走到了甬道的尽头。眼前豁然出现一座巨大的墓室,那墓室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奢华至极。地面由金砖严丝合缝地铺就,每一块金砖都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墙壁上则涂了一层厚厚的金粉,轻轻触摸,手指上便会沾上些许金屑,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昔日的辉煌与神秘。

在那涂着金粉的墓壁之上,一幅巨大的壁画徐徐铺展。缭绕的云雾间,一座宏伟辉煌的天宫若隐若现,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而在离天宫不远处,竟矗立着一扇巨大的青铜门,其门扉微微开启,恰似在无声地召唤着什么。只见一个身着明朝官服之人,背着手,步伐沉稳,缓缓步入其中。

张起灵的目光牢牢锁定在这幅壁画上,眉头渐渐拧成了一个川字,嘴里轻轻念叨着:“这是云顶天宫……云顶天宫,青铜门……”他的声音很轻,却被耳尖的吴邪敏锐捕捉。吴邪匆忙赶到他身旁,小心翼翼地揽住他的肩膀,唤道:“小哥。”张起灵仿若从遥远的思绪中骤然惊醒,缓缓睁开双眼,那眼神恰似深不见底的幽潭,深邃而迷人,吴邪竟一时有些失神,仿若灵魂即将被其吞噬。好在他迅速镇定下来,开启破妄之瞳,奋力挣脱那无形的束缚,又提高了些音量喊道:“小哥,快醒醒。”

陈墨见状,急忙奔来,迅速倒出一粒清心丹,欲塞入张起灵口中。可张起灵何等身手,岂是能轻易被人摆布之人?他瞬间警觉,目光中满是戒备地盯着陈墨,两人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一场冲突似乎在所难免。陈墨心底无奈地叹息一声,暗忖这家伙的记忆怕是又陷入混乱了,随后,陈默把清心丹递到吴邪手中,低声说道:“喂他吃下去。”吴邪接过丹药,再次轻轻揽住张起灵的肩膀,微微凑近他耳畔,轻声细语,竟不自觉地施展了自己从未用过的魅惑之术。“小哥,小哥,你可还记得我?我是吴邪啊。快,把药吃了,吃了就能想起我们了。”他的声音轻柔而蛊惑,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期待。

张起灵的视线缓缓移到吴邪脸上,目光在他那漂亮且满含深情的眼睛上停留片刻,像是受到了某种牵引,乖乖地微微张开嘴。吴邪顺势将清心丹送入他口中,而后迅速从随身空间取出一瓶水,动作轻柔地喂张起灵喝下。

张起灵服下清心丹后,被吴邪搀扶着坐到一旁休憩。片刻之后,他的神情逐渐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与清醒。吴邪见状,语气舒缓且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哥,你刚刚是怎么了?是不是又想起了些什么?若是实在难以回想起来,就别勉强自己了。”

张起灵轻揉着太阳穴,眉头微微皱起,话语中透着几分疲惫与沙哑:“那壁画里所呈现的场景,猛地一下将我拽回了往昔在云顶天宫的经历之中。只是那些记忆仿若一团乱麻,在脑海里肆意交错纵横,令我瞬间有些失神恍惚。”

吴邪的脸上写满了关切,眉心紧紧蹙起,眼眶中满是担忧,眼神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锁在张起灵身上,嘴唇微微颤抖,轻声说道:“云顶天宫本就迷雾重重、神秘莫测,那里隐藏的危险与未知太多了。小哥,你向来背负的就比我们多得多,这次可千万不要过度勉强自己。那些记忆如果像恶魔一般,只会无情地给你增添困扰与烦忧,那你不妨就暂且把它们像尘封旧物一样搁置一旁,不要再去触碰,不要让自己陷入这痛苦的泥沼。”

胖子在一侧急得抓耳挠腮,脸上的肉都跟着抖动,眼睛瞪得滚圆,满是焦急与无奈,扯着嗓子喊道:“哎呀我说小哥,你这冷不丁地一犯迷糊,可真是要了亲命了!你不知道,刚刚那一瞬间,我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差点就以为你被什么邪祟给附身了。咱这一路走过来,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那可都是靠着你这尊大神镇场子才一次次化险为夷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哥几个在这阴森森的鬼地方可就真成了没头的苍蝇,只能等死了。”

张起灵微微颔了颔首,神色逐渐恢复往日的冷峻与坚毅,他抬眼望墓室深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若能穿透重重黑暗迷雾,探寻到隐匿其中的真相:“我已无事。”言罢,他长身而起,身姿挺拔如松,步伐坚定有力地朝着墓室深处迈去。

几人沿着墓室徐徐绕行一周,终于确定这里大概率便是汪藏海的主墓室了。抬头望去,墓室的穹顶由特制的金砖(一种特制的墓砖)铺砌而成,在其之上,一幅由夜明珠精心镶嵌的星图璀璨夺目,柔和的光芒倾泻而下,将整个墓室映照得亮如白昼。再看这墓室,呈八角形状,每个角上均放置着一面巨大的水晶镜子。镜子边缘包裹着约五厘米宽的银边,其上还镶嵌着各类色彩斑斓的宝石,椭圆形的镜面光滑无比,能把人的模样映照得细致入微。吴邪踱步至镜前,不禁惊叹道:“明朝竟有这般巧夺天工的技艺,实在是令人称奇,叫人叹为观止啊!”张起灵神色骤变,赶忙一把将吴邪拉了过来。吴邪一脸茫然,睁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与他对视。

正在此时,胖子按捺不住心中的贪欲,抽出匕首,径直朝着一面镜子走去,意图将上面的宝石撬下。眼疾手快的陈墨见状,迅速冲上前去,用力将胖子拽到一旁。胖子顿时火冒三丈,猛地甩开陈墨的手,气愤地吼道:“你们干嘛!这宝贝就在眼前,不取岂不可惜?这可是能让咱后半辈子吃喝不愁的财富啊!你们难道不想着出去之后好好享受一番?”陈墨皱着眉头,严肃地说道:“胖子,这墓室处处透着诡异,这镜子绝非普通之物,贸然动手,怕是会招来大祸。”胖子不屑地撇撇嘴:“哼,你们就是胆小怕事,我闯荡这么多年,什么危险没见过,能有什么大祸?”然而,话虽如此,他的眼神却不自觉地在周围逡巡,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在心底悄然蔓延。

张起灵与吴邪瞧见胖子和陈墨起了争执,急忙赶过来。问清缘由后,张起灵面色凝重:“我也察觉到这些镜子透着不祥,绝不能照,更别去碰。”胖子听了,心中愈发不安,又暗自庆幸陈墨阻拦,忙朝陈墨憨笑致歉:“对不住啊,小墨,胖爷我就好这口,别往心里去。”陈墨没理会胖子,转而对张起灵道:“你感觉没错,这镜子该是‘鬼镜’,此‘鬼’意为诡异。”吴邪一听“鬼镜”,灵感顿生,说道:“我在爷爷笔记里见过,鬼镜因岁月久远而生镜灵,于镜内另创一空间,与人世相同。人照镜时,实则是镜中诡异仿人而动、化身人形。若常照镜,其常模仿,待汲取人气至与本人无异,便会将人拽入镜内取而代之,人则囚于镜中。镜灵或为冤魂所化,或由怨气而生,无人知晓究竟何物,却极为诡异。”

四人一时陷入沉默,只觉墓室寒意更甚,那八角形角落的鬼镜在夜明珠星光下,似散发着幽冷的诱惑与致命的危险,仿佛随时准备将他们拖入无尽深渊。胖子咽了咽口水,低声道:“那咱现在咋办?总不能在这干耗着吧。”张起灵目光四下一瞥,沉声道:“先找找这墓室有无其他出口或线索,尽量避开镜子。”说罢,他率先朝着一侧墙壁缓缓走去,其余三人紧跟其后,小心翼翼地与那些透着死亡气息的鬼镜拉开距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生死边缘,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不过即便这镜子无甚古怪,胖子,你若将上面宝石抠下,也卖不了几个钱,还会破坏文物完整性。待文物带出妥善处置,所得收益绝非那点小数目,你难道忘了陈墨有将墓中物品带出的能力?胖子挠挠头,讪讪道:“胖爷我就这点小癖好,瞧见宝贝就手痒,一时没想起小墨的厉害。”

陈墨瞧了二人一眼,走近镜子细察。他自恃实力不惧镜中诡异,抽出鱼肠剑割破手指,于八面镜子皆画上镇魂符,随后将镜子收入空间。胖子见状,搓着手谄笑道:“这回可发大财喽。”陈墨回头瞥他,“胖子,日后行事莫要这般莽撞,有些东西沾之丧命。有我在,钱财无忧。”胖子郑重点头,举指发誓:“以后定听指挥,绝不再乱动墓中邪物。”

陈墨对他微微一笑,继而望向众人,却见张起灵盯着移开镜子后露出的八个洞,若有所思,似在考量从哪洞下去。陈墨轻叹,抬手抚额,心忖:这是又要独自行动?原着里此海底墓虽有凶险却并不如此诡异。皆因吴邪那特殊体质与该死的八字,再加上体内邪帝灵魂所带来的双重邪力的影响,令这海底墓邪异非常,怎可放张起灵孤身涉险?于是轻声劝道:“小哥,莫要独自前往。此墓已非你记忆中那般,想必你也察觉,它已与影墓交融,危险难测。”

张起灵无奈地瞥了陈墨一眼,知晓自己的心思已被看穿,只得打消单独行动的念头。陈墨所言不虚,即便自己下去,在这邪异非常的墓中也难觅所求之物,况且将吴邪留在上面,无人照料终究不妥。他望向吴邪,轻叹一声,吐出“不会”二字,便继续审视起墓室来。

陈墨亦随众人一同勘察。这墓室颇为空荡,除了那八面镜子,再无他物。陈墨立身墓室中央,暗自思忖:原着提及此处有一黄金打造的云顶天宫模型,若能携出,价值不菲,足以让吴邪肆意点天灯。可如今,她唯有无奈叹息,看来这海底墓已全然改变。

众人又仔细探查一番,未觉异样,便汇聚到墓室中央商讨下一步行动。

“以我之见,咱们先在这里休整一下,吃些东西,然后再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说着陈墨就拿出了他的酒精炉、小茶桌和红泥小火炉之类的东西。这次炖的不是乌鸡汤了,小锅里煮的是饺子,这些饺子是陈墨闲来无事时在空间里包的,里面全是整个的大虾仁和鲜嫩的韭菜。煮饺子用的水里还掺了些琼浆玉液,那香味瞬间便弥漫整个墓室。不一会儿饺子就熟了,几个人一边吃一边讨论着墓室里的各种蹊跷之处。吴邪嘴里塞着饺子,含糊不清地说道:“这墓里的机关和布局实在是太诡异了,感觉每走一步都有未知的危险在等着我们。”胖子则在一旁大快朵颐,嘟囔着:“管他呢,先吃饱了再说,胖爷我可不怕这些,有小墨在,咱啥难关过不去。”张起灵默默吃着饺子,眼神却依旧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潜藏危险的角落。陈墨看着他们,心中思索着这一系列诡异现象背后的联系,试图从记忆中的那些奇闻秘事中找到解开谜题的线索,好让大家能顺利地在这邪异的海底墓中继续前行。稍作休息后,张起灵起身,径直朝着东北角的山洞走去。吴邪见状,赶忙紧紧跟上。沉默心领神会,连忙拉着还在喝茶的胖子一同追了上去。张起灵来到山洞旁,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果不其然,在洞口往里一臂长的位置,隐隐刻着几个英文字母。他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踏入洞中,吴邪、胖子和沉默也依次鱼贯而入。

此洞并非甬道,而是天然形成的岩洞,宽敞得足以并排行驶四辆马车。洞顶垂挂着钟乳石,地面也有石笋林立,其间还袅袅升腾着烟气。陈墨轻嗅一下,便辨出这烟气竟是灵气,不禁惊讶地望向张起灵,后者微微点头。

众人一边留意着洞内的状况,一边缓缓前行。洞内的景象瑰丽无比,洞壁上镶嵌的石头竟是天然水晶。在光线的映照下,水晶折射出七彩光晕,洒落在钟乳石上,令这巨大的洞穴宛如一座梦幻的水晶宫。再往前走,左侧出现一个与主洞相连的天然岩洞,同样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众人随着张起灵的脚步,在这如梦如幻却又透着神秘的岩洞中缓缓前行。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天然玉髓池,里面有灵气溢出化作袅袅轻雾笼罩着整个玉髓池,池中央有一块儿玉精,上面长着一黑一白一对并蒂莲。陈墨看着那石中莲,难掩心中的喜悦,对张起灵说道:“小哥,你一直寻觅的血脉升级丹总算有希望了。”言罢,她口中念念有词,施展移山法咒,刹那间,玉水与石中莲缓缓升起,一同没入空间之中,原地仅余下那空荡荡的巨大石坑。

离开这天然岩洞后,道路逐渐变窄,直至仅能容纳一人通过。他们沿着那疑似盗洞的通道小心翼翼地向下,最终抵达了一座墓室前。这座墓室看起来有些不同寻常,不像是普通的墓葬布局,墙壁上似乎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图案,隐隐散发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吴邪好奇地凑上前去,试图辨认那些图案,却只觉得似懂非懂,仿佛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胖子则在一旁嘟囔着:“这地方看着就邪性,咱可得小心点。”张起灵一言不发,只是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中的黑金古刀微微握紧,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陈墨也神色凝重,他能感觉到这墓室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力量,似乎在阻止他们的深入。

几人在这神秘的空间中继续探索,内心满是疑惑与惊奇。穿过狭窄通道后,眼前巨大的岩洞让他们意识到似乎踏入了未知之境,已然超出了海底墓的范畴。

那钟乳石平台上的奇异银光,仿若星辰落于云间,如梦似幻。一座铁索吊桥横亘眼前,连接着平台与对面巨大珊瑚树两侧的钟乳石柱。吊桥的铁索锈迹斑斑,却又透着一种坚韧,每一根都有小臂粗细,相互交织缠绕,构成了桥的骨架。那些青铜板铺设在铁索之上,大小不一,每一块上面都刻着古怪的符文,似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符文的线条深浅不一,有的地方还残留着些许像是曾经被鲜血浸染过的暗红色痕迹,让人不寒而栗。

张起灵靠近吊桥,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吊桥与平台的连接处,发现铁索深深嵌入钟乳石中,周围还生长着一些散发着幽光的苔藓,滑腻腻的。他试探性地踩了踩青铜桥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空旷的岩洞中回荡,惊起几只栖息在暗处的蝙蝠,扑棱棱地飞走了。确认无异常后,他稳步踏上吊桥,然而刚走几步,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吊桥剧烈摇晃起来。原本平静的桥下,隐隐传来低沉的咆哮声,仿佛有什么凶猛的怪物被他们的行动所惊扰。同时,青铜板上的符文开始闪烁起微弱的光芒,似乎在触发某种机关。几支暗箭从桥两侧的缝隙中呼啸而出,张起灵眼神一凛,迅速拔刀抵挡,将暗箭纷纷打落。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危险惊出一身冷汗,却也只能小心翼翼地紧随其后,随着吊桥的摇晃,心也悬了起来。此时,周围静谧得只有他们的脚步声、轻微的呼吸声以及桥下那未知的咆哮声,而那未知的前方,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危险与秘密,谁也无法知晓,唯有硬着头皮,在这摇摇晃晃中向着彼岸的巨大珊瑚树旁的钟乳石柱一步步靠近。

当几人行至吊桥中央,桥下的溪水突然泛起浓雾,那雾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上涌,瞬间将吊桥包裹。浓雾弥漫之处,几人被分隔开来,彼此间仿佛被无尽的虚空吞噬,呼喊声被浓雾吞噬,得不到丝毫回应。

吴邪顿感紧张,心脏急速跳动,他大声呼喊着小伙伴们的名字,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和死一般的寂静。雾气渐渐浓重,一个身着白色古装的女鬼缓缓浮现。她面容苍白如雪,双眼流出血泪,长发如蛇般扭动。女鬼轻轻飘向吴邪,声音幽婉哀怨:“你为何抛弃我,你说过要与我相伴永远的……”吴邪心中一惊,努力镇定心神,他不知这是幻是真,连忙施展破妄金瞳,可那女鬼却愈发逼近,伸出枯瘦如柴且冰冷刺骨的手要触摸他。吴邪匆忙从背包里掏出一张符纸,这是之前陈墨给他以备不时之需的,他朝着女鬼奋力掷去,符纸在触及女鬼的瞬间发出一道金光,女鬼惨叫一声,身形消散了些,但很快又重新凝聚,继续向他扑来。吴邪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不断在脑海中思索着应对之策,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提到过,面对女鬼可咬破舌尖以舌尖血驱邪。他一狠心,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出,女鬼被血雾笼罩,发出凄厉的尖啸,最终消失不见。

胖子在浓雾中也陷入了绝境,他眼前出现了无数金银财宝堆积成山的景象,可当他兴奋地伸手去抓时,财宝却化作一条条带着粘液的毒虫,成群向他袭来。胖子最怕这些滑腻腻的毒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该死的!”他边骂边从腰间抽出工兵铲,挥舞着抵挡毒虫的进攻。毒虫越来越多,胖子渐渐有些招架不住,慌乱中,他想起曾经在云南倒斗时遇到过类似的蛊虫,当时是用火烧才得以脱身。他赶忙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燃了自己的衣角,火焰迅速蔓延,毒虫们似乎惧怕火焰,纷纷退缩。胖子趁机扯下燃烧的衣服,做成一个简易的火把,在火光的映照下,周围的浓雾和毒虫幻象渐渐退去。

张起灵被困于浓雾之内,仿若被一股邪恶的力量拉扯进了童年那犹如阿鼻地狱般的记忆深处。彼时,冰天雪地的天地间,凛冽的寒风如锋利的刀刃,肆意切割着世间万物。年幼且瘦小的他,被一群铁石心肠的族人如拖曳牲畜般拽向一座透着死亡气息的石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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