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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浩云淡风轻地解释道:“萱萱和葵阳的厨艺还不够精湛,风味馆这几天的顾客意见很大。况且,建造风月巷里的房子,也需要有人时不时地盯着。我准备暂时歇业几天,集中精力处理这些事。”
说完,他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两百美金,递给彩莲,温和却带着一丝郑重:“如果你跟我去东城,以后要想再回到万兴就难了。这是你近段时间的生活费,记住,千万别再去赌哦。”
彩莲敏锐地觉察到了异常,眼中闪过一丝不安,脸色也渐渐变了,直言道:“无论是修房子,还是风味馆的事情,你都可以白天去处理。这里的生意这么好,你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歇业。是不是……有人盯上我们餐厅了?”
她来到万兴不过十来天,言谈举止间已不再有东城区时那份迎合与牵强,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份释然下的从容。
凌晨时分,肖浩坐在河岸边考虑问题的时候,已经想过彩莲的事情。
虽然是他让彩莲的身心得到了暂时的舒缓,但这份安宁过于短暂。如果让她现在回到东城的灯笼店,他于心不忍,更不敢想象她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可自己都自顾不暇,已没有能力继续帮她。于是决定让她在租期内留在万兴休息一段时间,至于以后的事情,只能听天由命。
此刻,他看到彩莲脸上再次浮现出在东城区生活时的惊恐和焦虑,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犹豫了好久,才轻轻叹了口气,招呼彩莲坐下,选择性地说道:“我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张大烈盯上了餐厅,我不得不暂时关门避风头。至于具体情况,我现在还不能多说。”
他顿了顿,目光中带着一丝歉意和无奈,再次叮嘱:“这段时间,你就安心留在万兴,千万记住,一定不能再去赌,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彩莲听完,眼眶里渐渐蓄满了泪花。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知道了。你……一定要小心。”
肖浩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语气故作轻松:“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这家餐厅肯定会继续开下去。”
他说这话时,心里像似压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为了让彩莲在这几个月里有所期盼,活得轻松一些,他还是给出了这个可能永远无法兑现的承诺。
彩莲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点了点头,遵照肖浩的意思,先离开了餐厅。她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寂,脚步也有些迟缓,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无形的荆棘上。
肖浩站在餐厅门口目送她走远,才收回目光。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装镇定地来到街对面的麻将馆。
上午的麻将馆里,只有一桌人下班后来到这里鏖战的酒店女人。
杨富贵还在阁楼上睡觉,鼾声隐隐传来。近百平米的屋子里,只有麻将牌碰撞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空旷。
肖浩没有凑到麻将桌边,而是找了一张凳子在门口坐下,紧盯着斜对面的红袖阁大门。
上午十一点,鏖战的女人已经离开,杨富贵起床看到肖浩,半开玩笑道:“康拐子,今天你不开店吗?怎么跑来帮我守店啊!”
肖浩笑着回侃道:“钱挣多了,身体吃不消,休息两天犒劳一下自己。”
杨富贵来到店里烧开水的地方,一面洗漱一面说道:“这倒也是,你那么小一家餐厅,一天顶我一个月的收入都不止,什么时候也请我品尝一下你的厨艺。”
“没问题……”
肖浩刚准备和杨富贵闲聊几句,眼角余光瞥见红袖阁的大门打开,赶紧对杨富贵道:“既然你醒了,我就不帮你看店了。”
“说道要你请客,你就想溜。”杨富贵回过头来,擦了一下唇边的牙膏白泡沫,已经不见肖浩的身影。
觉盛没有休息好,眼睛还有些浮肿。他慢悠悠地走到店门口,伸了个懒腰,正想从兜里摸支烟来提提神。
肖浩从兜里掏出一包刚拆封的红塔山,故作闲逛来到觉盛身边,笑着招呼:“觉哥,这么早就起床了啊?”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早吗?”觉盛接过烟,点上后深吸了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羡慕,“你小子挣钱容易,抽的烟都跟我不一样。”
肖浩故作谦虚地摆摆手:“我那是小本买卖,哪能和你的红袖阁比嘛。”
觉盛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个名义上是老板,实则就是个跑腿的命。占的那点股份,还不如大老板一个零头。”
肖浩早已摸清红袖阁的股东架构,知晓二老板是张大烈,这也正是他一直等觉盛的原因。
听到觉盛满腹牢骚,肖浩便顺着话题,故作替他鸣不平的语气,牵引话题道:“大老板肯定不会亲自来管这些事,难道二老板也不帮你分担点?每天靠你一个人熬更守夜,身体哪吃得消啊!”
觉盛像是找到了知音,左右环顾了一下,确认没人注意,便凑近肖浩耳边,压低声音道:“小老弟,你是不知道我心里的苦。二老板比大老板还难伺候。昨天店里新来了两个姑娘,他恨不得一箭双雕,可惜身体不争气,一个就把他累得够呛,现在还在楼上躺着,估计得晚上才能醒。”
肖浩听到觉盛对张大烈颇有微词,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试探性地问道:“我看你们二老板,平时不是挺顾家的吗?”
“他敢不顾家吗?”觉盛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不屑,“外人都以为他得势是靠着妹妹,其实是他老婆也姓刘。他妹妹能嫁给刘大龙做小老婆,还是他老婆在中间穿针引线。”
说到这里,觉盛深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他结婚前,还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打转。如今得势了,就把我当下人似得使唤,平日里对我呼来喝去也就罢了。昨天会所花大价钱买了两个未经人事的姑娘,他全想独占。这初夜费要是赚不到,大老板肯定又要找我麻烦,我真是两头受气。一想到这事儿,我昨晚都没睡好,所以起得这么早。”
肖浩不动声色,装着情深义重的样子,轻轻拍了拍觉盛的肩膀:“觉哥,你也真是不容易。不过,有些事情,忍一忍就过了。”
觉盛再次狠狠嚼了几口烟,然后极为认真地看着肖浩,询问道:“小老弟,你生意做到那么好,脑子一定好使,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留下一个没有开苞的女人,我也好给大老板交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