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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念旬失笑,“无妨。”
原先在战场上拼杀,什么伤没有受过?
最严重的一次,任是在医所躺了半个月都不能下床。
这小小一个刀口算得了什么?
屋外的秋风掀起晒在屋檐下的草药,吹得满室清香,怡人得很。
木清欢正用艾绒灸着楚念旬肩胛处,配合着指尖的按压,慢慢将那乌黑的血推挤出来。
“夫人若将艾柱再左移三分,可要灼了将军的肩井穴了。”
屋门外传来了一个清冷嗓音,青灰色襕衫的男子端着药臼站在门口,指缝还沾着未捣碎的雷公藤。
木清欢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赶忙回头看去。
可这一眼,却叫二人都霎时顿在了原地忘记动作。
——这人不是那日在傅员外家巷口远远盯着她的那个吗?
木清欢只记得当时这人眼光一错不错的,将她吓了个好歹,这才折返回去寻墨白让他驾马车送自己一路。
没成想,他竟然是楚念旬的部下?!
而此刻,门口的人显然也认出了她的样貌,可一下就回过神来,只一瞬,面上就再看不出异常。
可楚念旬是何人?
若是没有这般察言观色的能力,只怕当年面对着装扮成胡商的刺客时,便早早被一刀取了性命了。
他的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了几下,碍于眼下还有旁人在场,到了嘴边的疑问终是没有问出口。
木清欢目光往那人手里端着的药臼一瞥,鼻尖似乎嗅闻到了些奇异的药香,突然将艾火按灭在了桌上的铜盂里。
“江先生用马钱子泡酒,也不怕施针时手抖扎错了经脉?”
楚念旬拢起衣襟的手顿了顿,好奇地挑眉道:“哦?你怎知他是江言?”
木清欢伸手捻起案上药渣,笑得颇有些不怀好意。
“能一眼辨出我改良的隔姜艾灸手法,又敢在外伤药里头加番木鳖的,除了传闻中拿自己试药的江医仙,还能有谁?”
江言见自己不过说了一句话,顿时就被揭了老底,面子上颇有些挂不住。
他原先只听闻这河丘村附近有一神医,如今总算是见着人说上话了,却万万没想到木清欢竟只靠着风吹到鼻尖的药味就将他用的方子辨了个七七八八。
他将身上背着的白鹿皮药箱重重砸在门口的小杌子上,试图反客为主为自己找回点场子。
“毒针残留还需用磁石吸附,在下来给夫人搭把手吧。”
木清欢未置可否,却挑眉道:“淬过马钱子汁,江医仙直接用手取?”
江言正欲上手,闻言又是一愣。
若他手上无外伤,倒也不打紧,怕就怕有些个没注意到口子会不慎淬进毒去。
木清欢轻笑一声,转身就取了鹿皮手套来递给江言。
他们方才的三言两语,怕是只有内行人才能听出里头那噼里啪啦的火药味来。
这初次见面的「对弈」,木清欢已然全盘占了上风。
“那江医仙便用这个吧。山民嘛,旁的不多,皮革还是管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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