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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年瞪他一眼,“你当呢?那厮拎来罐黑糊糊的玩意,说是巴豆霜混蟾酥,佐着陈年蒜汁那味儿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熏得马厩里的战马三天不肯吃草料!”
陈重威突然开口,“你还好意思说?当年被支使着去烧二十锅热水的可是我!”
张大年摆了摆手,继续道:“最绝的是后半夜!我蹲在茅坑腿都麻了,江阎王隔着草帘甩进碗绿油油的药汤,说这叫「青龙过江」,还让个小兵捏着我的鼻子就往下灌。\"
楚念旬这才觉出了点味儿来——果然很有江言的特色,也不知当年他在军中究竟祸祸了他多少兵。
“治好了?”
张大年有些尴尬,“那必须得治好啊我喝完那玩意,喷得比潼关瀑布还快。完事看见羊肉就反胃,倒是瘦出了腰线”
满场死寂一瞬,旋即一阵爆笑震飞夜鸦。
张大年说完自己的丑事,还不忘方才他问楚念旬的那个问题,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将军,如今可是江阎江先生镇守在涧西府?”
要说神医,只怕这天底下没人比他更玄乎的了,眼下见着那毒谷子的威力,张大年下意识地便觉得也便只有江言能治好那些患病的农人了。
可楚念旬听过身旁之人给江言起的各种称呼,却并未有人曾认真唤过他一声「神医」。
他这人,医术手段千奇百怪,嘴上也不饶人,因此旁人但凡提到江言,多半都只会想起他这难伺候的脾气。
因此,如今听到「神医」这两个字,楚念旬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的便尽是自家娘子那素手执银针的模样,亦或是空山新雨后,她坐在屋前捣着紫苏,小火炉上的陶罐里还在咕噜咕噜翻腾着药汁的场景。
远离尘世的喧嚣,给人一种安静祥和之感——丝毫没有江言半个的身影。
于是,楚念旬竟一反常态地不自觉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带着些温柔的笑容,直把张大年瞧得一个愣神。
他对方才张大年的问题恍若未闻,突然就转身看向那一个个正瞧着自己的士兵,突然开口道:“待去涧西府见着人,记得喊夫人。”
楚念旬这番答非所问将所有人都说得云里雾里的。有些个头脑活泛的小兵,好似突然思维转过了弯,却又只是转了半圈。
只听得寂静的甲板上,腰刀哐当一下的坠地之声。
正琢磨楚念旬此话何意的众人有些纳闷地回头看去,便看见一个小兵瞪大了眼睛看向楚念旬,面露惊恐口中喃喃道:“江江江先生竟是女儿身?!”
这是怎么一回事?!
之前江言还扒过他的裤子扎针来着完了完了!将军若是知晓此事,会不会生气啊?!
原本楚念旬这话就来得突然,叫一种甲字营的人都没想明白。
如今突然有人起了个头,众人脑中的浮想联翩顿时就收不住了,纷纷开始插嘴。
“难怪他平日里那么爱用针扎人了”
“是啊,哪有大老爷们儿那么爱干净的,便是冬日还隔三岔五地沐浴”
“”
陈重威正拿着竹筒喝水,闻言一个不慎就一口喷了出来,呛得连连咳嗽。
他实在忍无可忍地斥道:“你们脑袋是长脚后跟上了?之前去蜀地剿匪,不是见过江言大热天的光膀子?他那身板如何像是女子?!”
陈重威这么一提醒,总算是将逐渐离谱的场面给救了回来。
可随即,大家伙没安静多久,便又炸开了锅。
——等等!他他他们这万年的王老五将军成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