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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三喜觉得自己这条腿,算是彻底完犊子了。
人家柳正骨千叮咛万嘱咐的,那缝上的脚筋可不敢再整断喽,再断,就真治不好了。
自己个儿当初还寻思,谁家好人缝完脚筋不好好养着,能把它再弄断一回?
这特么的,还真就给整断喽!
早知道这么大劲才能折腾断,头前儿自己也用不着那么小心翼翼啊。
天天出门就拄俩拐,没少招笑,我特么究竟图啥啊!
躺在大车上,仰着脸瞅着不算明亮的天空,赵三喜莫名就想起刚才和供销社主任说的话了:人的命,天注定。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伤着哪了?”
一张白净的脸突然从旁边探出来,慌乱的占据了赵三喜的视线。
正特么感慨人生之无常,命运之蹉跎的赵三喜,下意识就对这张脸做出了充满人生经验的分析。
厚厚实实,板板正正,嘴是嘴眼是眼的,尤其是那个高鼻梁,格外的显眼,嗯,按照相书里的说法,这种又挺又直的鼻子,娶回家老带劲了……嗯?!
自己个儿瞎几波琢磨啥呢!
“大妹子,我没啥大事,就是脚筋断了。”
赵三喜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好悬没把王梅芝给吓死!
“快把他拉卫生院,这大哥的脚筋断了!”
……
在家鼓捣猪头的赵铁柱还不知道他爹的脚筋又整断了,忙活着添柴烧火呢。
张红旗给下的大料,往重里下,凉水里拔了一晚上的仨猪头,一块下锅里了。
猪头焖子想要做的好吃,里头全是功夫,且得花费时间呢。
自己个儿吃的,肯定要收拾的干干净净,单是清理猪毛,就是个细发活。
头一趟下锅里煮,水开了不用撇浮沫啥的,直接就换水了。
野猪肉比不上人工饲养的猪肉,腥臊气大,想要祛除或者遮掩味道,只能多过几回水,多下大料。
等到仨猪头全都烀烂糊了,整个干净的大笼布给包起来,放在案子上头,洗干净一块大石头,放在上头压着就行。
油脂从笼布细密的小眼儿里缓缓流出,特殊的香味顿时愈发浓郁。
别说赵铁柱了,就是张红旗,也站在一边不停的咽口水。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油脂的特殊香气,往往能勾动心底最深处的馋虫。
赵铁柱是个会过日子的,这憨货拿了个苞米面饼子,在火上一烤,直接蘸着笼布挤出来的油脂,香迷糊了!
张红旗有样学样,碳水混合油脂的香味,在嘴里炸开,感觉比光吃肉都香。
狗剩鼻子最尖,一早闻着味在一边等着。
瞅见油脂流到案子上,鸟悄儿摸上去不停的舔舐。
喵呜喵呜的小夹子音,伴着喉咙里咕噜噜的声响,就没停过。
虎头和哈利也都支起耳朵,仰着脖满院子猛嗅,嘴角的哈喇子,止不住的往外淌。
这俩可是大胃王,不比狗剩三两口就能填饱,猪头焖子还轮不到它俩整。
烀点土豆子,烫点苞米面,搀着炖猪头剩下的那点汤水,油汪汪的整到食槽里头,连荤腥带盐分,全都有了。
虎头和哈利唏哩呼噜吃了个顶脖,也挺美。
等到放凉了,猪头焖子也就彻底压瓷实了。
张红旗下的料重,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子大料混合肉食的香味。
这玩意蘸蒜酱,绝了!
赵三喜非要跟车把式一块儿去县城卖野猪肉,家里就剩赵铁柱一个儿了,他肯定不会再单独开火,整好的猪头焖子切一大半,扛着就跟张红旗一起回家。
有啥说啥,赵铁柱到了张红旗家,比在自己个儿家也太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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