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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川微微一笑，眼底闪过一丝深不可测的光："周伯伯，您多虑了。我徐川虽然已经是个废人，但心里还是有几分分寸的。女帝封我三品将军，我自然感恩戴德。至于其他的"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冷光："至于其他的，自有天知。"
周德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好小子，看来你小子是有打算啊！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老子也不多嘴。只是这口气，老子是咽不下去的！"
老李大人捋着胡子，眯起眼睛："徐川，你小子胆子不小啊。不过也好，这样才像徐远山的儿子。"
张老尚书拄着拐杖，冷哼一声："哼，小狐狸。看来你小子是有后招。行，老夫不多说，就看你接下来怎么玩。"
满院子的老臣子，个个点头晃脑，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徐川接女帝的圣旨，表面上是认怂，可谁知道这小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周德忽然一拍桌子，扯着嗓子道："川儿，听老子一句劝。你小子要是不满，老子带着兄弟们，砸了皇宫去！让燕云意那丫头片子看看，咱们这帮老东西，还不是吃素的！"
徐川轻轻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周伯伯，您这是要造反啊。"
"造反？"周德冷哼一声，"老子才不管那些！燕云意欺人太甚，老子就是要给她点颜色瞧瞧！当年你爹在北疆血战，她燕家在哪儿？如今翻了天，倒是敢羞辱徐家了！"
徐川微微一笑，缓缓道："周伯伯，您的好意，徐川心领了。不过，这事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女帝欺我无能，那我就让她看看，这个废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这话一出，满院子的人都眼前一亮。这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徐川要反击了！
周德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好小子，有种！那老子就等着看你的好戏了！"
酒过三巡，宴席渐入尾声。徐川站在院子中央，向众位宾客拱手致谢："诸位前辈不惧圣旨前来赴宴，徐川感激不尽。今日之恩，徐川铭记于心。"
老李大人捋着胡子，慢悠悠道："川儿，不必多礼。我等与你爹是过命的交情，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张老尚书拄着拐杖，冷哼一声："小事？哼，燕云意那丫头片子欺人太甚，这事可没完！"
几位老臣子纷纷点头，个个脸色铁青，显然对女帝的做法心存不满。徐川却是不动声色，微微一笑："诸位前辈的情谊，徐川记下了。时候不早，诸位请慢走，徐川改日登门拜谢。"
众人见状，也不多留，纷纷起身告辞。林叔在门口引导着，一一送客。
院子里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周德那老家伙还坐在那儿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长公主燕云舒，像是有话要说。
徐川见状，眉头微微一皱，轻声道："周伯伯，时候不早了，您要不先回府歇息？"
周德摆了摆手，醉眼朦胧道："不急不急，老子还有话要说。"
他目光转向长公主燕云舒，忽然挣扎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她面前，咧着嘴笑道："长公主殿下，老朽有礼了。"
说着，他竟要下跪行礼。
燕云舒眉头一皱，轻轻抬手："周老将军免礼。"
周德站直了身子，醉眼中透着几分清明，盯着燕云舒的眼睛，忽然沉声道："长公主殿下，老朽有句话，不吐不快。"
燕云舒微微挑眉，眼底闪过一丝警惕："周老将军但说无妨。"
周德深吸一口气，脸色忽然严肃起来，哪还有半点醉态："长公主殿下，您来此，是为徐家出头，还是为自己？"
这话一出，院子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徐川面色微变，连忙上前一步："周伯伯，您喝多了。"
周德摆了摆手，目光依旧紧盯着燕云舒："老子没醉，老子只是想问问，长公主为何今日会来？是真心为徐家出头，还是另有所图？"
燕云舒面色不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周老将军，这话问得奇怪。我来不来，与你何干？"
周德冷哼一声，胡子气得直抖："与老子何干？哼，徐家可是老子的救命恩人！徐远山那小子若不是死得早，如今也不会让他儿子受这等窝囊气！长公主殿下，您跟徐川什么关系，老子心里清楚得很。当年在北疆，您可是"
"周伯伯！"徐川猛地喝断他的话，眼底闪过一丝警告，"您喝多了。"
周德愣了愣，看了看徐川，又看了看燕云舒，忽然明白过来，讪讪地闭上了嘴。
燕云舒静静坐在那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轻声道："周老将军，你疑我别有用心？"
周德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道："长公主殿下，不瞒您说，老朽确实有此疑虑。您和您那妹妹，一个是长公主，一个是女帝，姐妹情深还是宫闱之争，老朽不敢妄断。只是徐川这孩子，老朽看着长大，不忍他再受欺辱。"
燕云舒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冷笑一声："周老将军，你倒是护犊子。不过，我今日来此，确实是有私心的。"
周德眼睛一瞪，胡子都要翘起来了："果然！老子就知道"
"我的私心"燕云舒打断他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柔和，"是不忍看一个好男儿，就这么被磨平了棱角。"
这话一出，周德愣住了，瞪大了眼睛不知该说什么好。
燕云舒缓缓站起身，那双凤眼扫过满院子的残羹冷炙，轻声道："周老将军，你与徐家情同父子，自然是为徐川着想。但你可曾想过，徐川他自己，是怎么想的？"
周德一愣，下意识看向徐川，只见那年轻人站在那儿，面色平静，眼底却藏着一片风暴。
燕云舒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沉道："徐川，你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已经习惯了这等欺辱？"
徐川微微一笑，眼底闪过一丝深不可测的光芒："长公主殿下说笑了。我徐川如今这副模样，能得女帝垂青，已是三生有幸。何来欺辱一说？"
"呸！"周德忍不住啐了一口，怒道，"什么狗屁垂青！燕云意那丫头片子，仗着自己坐上了龙椅，就敢这般羞辱徐家！徐家世代为将，功勋卓著，如今却被她踩在脚下，这叫什么事儿！"